这一天,曰本的各大棋类报刊再次被同一件事引爆!
而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还是赵治勋在应氏杯输给徐献洙的时候。
尤其是几十万人亲眼目睹,千原浩志、赵治勋、石田芳夫三人的赛后复盘,清晰地展示了白16后的局势变化,的确对白棋有利。
只要学过围棋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观念被颠覆,产生了‘原来这样也可以’的想法。
所有棋类杂志社的撰稿编辑,在今天都收到了一个命令,而指定的内容都是同一个——
千原浩志的神之一手!
为了写出新意,今晚,不知又有多少人熬夜赶稿,薅着本就所剩不多的头发……
而关西《棋道》杂志社,矢口干夫也接到了一个命令。
“让我去东京采访千原浩志吗?我知道了,主编!保证完成任务!”
矢口干夫大声答应道。
自从遇见了千原浩志,他在杂志社的地位节节攀升,对方简直就是他的命中贵人!
就比如现在,即便是布置工作,主编也不再是‘吩咐下属’的态度,而气了许多。
大腹便便的杂志社主编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和缓地说道:
“到了东京,就不用回来了,所以不用着急,把你在大阪的事情处理完,再过去。
“还有采访千原浩志的事,也不用着急,他现在的比赛不少,可不能坏了我们杂志社在他心里的形象……”
矢口干夫愣了半晌,后面的话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等对方说完后,他才问道:
“主编,您说我不用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主编喝了口水,才慢悠悠地说道:
“上次不是说过,社长决定要给东京分社扩张规模吗?”
矢口干夫稍一回想,就记起了这件事。
主编继续说道:
“东京分社也算是社长的心头病了,论起围棋实力,两个关西棋院都比不上曰本棋院,所以我才向社长推荐了你。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千原浩志这位棋手,可是你最早发现的。你要是振兴了东京分社,不仅社长会对你另眼相待,就是我以后见到了你,也得主动鞠躬……”
矢口干夫连忙说“不敢”,心里在大骂这个死胖子,摆明了是没安好心:
振兴东京分社?
这是看不到关东《棋道》社吗?
人家可是曰本棋院的官方刊物,拿什么和人家比?
主编很满意矢口的表现,说道:
“社里还在讨论分社的经费,你先去东京,到了地方,分社的人会告诉你计划的。”
“是!”
矢口干夫咬着牙,含泪答应。
“对了,采访千原浩志的事情,也不能忘了……”
……
这两天,千原浩志的电话就没停过,不知道是谁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泄露给了记者,导致打来了许多采访预约。
不过,他的态度当然是全部拒绝!
下午,当森野梨乃来到千原的公寓时,好奇地问道:
“师父,怎么电话不响了?”
昨天她过来的时候,几乎每隔五分钟,就会来一个电话。
千原浩志指了指电话后的墙壁,撇撇嘴道:
“电话线被我拔了。”
森野梨乃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果然,不愧是师父,直接釜底抽薪!
两人坐在棋盘前,千原浩志问道:
“昨天教你的,学会了吧?”
森野梨乃小脸一红,老实地回答道:
“有些地方,我还是不懂……”
千原浩志叹了口气,虽然没说出来,但意思不言而明:
这弟子太笨了!
森野梨乃小声地辩解道:
“师父,这可不是我笨,照着你给出的定式,我还是会下的,只是有些步骤,我不明白意义……”
昨天,千原浩志将他应对妖刀定式的方法都教给了她,姑且也算是几个简单的小定式。
毕竟是自己的弟子,行棋要是没有几分自己的痕迹,还是按着当今的主流在下,岂不显得他这个师父太失败了吗?
千原浩志拿出棋子,一边摆棋一边解释,这其中包含对妖刀定式不同情况的不同应对,包括他和小林觉对局时的那步关键的连扳,他和石田芳夫对局时的那步关键的‘冲’,还有其他情况的应对:
“……
“一般认为,在这里,白棋应该选择‘压’,不过,在这里选择‘下立’会更好一些,这时候也不需要征子有利,如果黑棋‘断’在这里,就送给黑棋吃。可即便如此,还是黑棋大亏……”
森野梨乃连忙说:
“师父,你等等,这里怎么就是黑棋大亏了?这不是还可以吗?”
千原浩志放下棋子,问道:
“前天,我和赵治勋前辈的赛后复盘,你应该看见了吧?”
“嗯,看见了。”
“你就按照我当时的方法,再分析一遍,应该很容易就能得出结果。”
森野梨乃苦着小脸:
她虽然也有职业初段的实力,但一直都不太擅长手割法,分析起来,连自己都是云里雾里的。
千原浩志叹了口气,只得用手割法,分析了一遍,展示给她看。
“原来如此!”
“你懂了?”
“应该懂了吧?”
森野梨乃讪笑了一下,口气有些不确定。
千原浩志强忍着敲她一板栗的冲动,不过,他也知道,不论是森野梨乃,还是棋界的某些棋手,还是受限于从小学习的围棋常识,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