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呢,是大米和苞谷(玉米)粉混合的,很好吃。粗细搭配,有助消化吸收,更重要的是,吃别的不经饿,很快就没力气,吃了包谷和腊肉,感觉就是不同,不感到饿,浑身上下都是力气,做事不喘气,也不觉得累。
他吃了两碗,已经很饱了,因为接触这种包谷饭时间不长,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只有先吃这些,等以后再说。苞谷饭吃起来有些粗糙,属于杂粮,可以弥补很多食物的不足,对身体健康有好处。人要吃五谷杂粮才行,不能吃的太单一,容易缺这个少那个。
饭后喝茶。喝茶是山里人的生活习惯,就像西方人喜欢喝咖啡一样,饮茶成为山区百姓的生活必不可分的一部分。茶文化也应运而生。民间就是再差的家庭或者个人,都会有茶喝。好茶和最差的茶,都是茶,对身体有好处。
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谭干事说“过去村里没有电,一到傍晚,吃了饭,就上床睡觉。没有电,就不像现在有电视节目可以收看。老早上了床,睡不着怎么办?夫妻两个只好找点别的事做做。当然,这个事,只有两个人知道,其他人都知道。其他人都做过,谈到这个事,大家都明白。不说破而已。”
季柯南呵呵一笑。谭干事也笑了,真是难得啊!原来他笑起来也很可爱。
谭干事说“我们这里的主食是”金包银”,就是苞谷粉和大米一起蒸,金的是苞谷粉,银的就是大米,这样的饭耐饿,干活时,更有力气。习惯了吃这样的饭,如果不吃,吃别的,不习惯,这个习惯养成后,很难改变。我的娃娃们总说想起妈妈做的饭,就想家了。”
“男人有力气,女人也需要。晚上熄了灯,主要的娱乐就是做做别的事了。所以那几年,人口工作很难搞,不像现在,通了电,有了电视,有了手机,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不会天天只想做那事了。我们村的女人是很厉害的。”
谭干事说着,拿眼睛瞟了一下他妻子,他妻子伸手要打他,看到季柯南在场,就住了手,一朵红晕立显在她脸上,低了头快步走出去了,她一边走,一边骂他老不正经,嘴里一天到晚不闲着,总爱嚼舌根子。
谭干事看来,哈哈大笑,说“老家伙,还不好意思了?”
季柯南不好再问,这些人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大概都是心知肚明,不必把窗户纸捅破。就凭谭干事的如花似玉的妻子,作为美人如花,谭干事不把自己掏空就对不起人,因此,多做点运动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精力旺盛,做多少次,没办法统计,这是当事人的,不能探寻,也不能随便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中老年人就走下坡路。都是可以理解的。
饭可以随便吃,但话不能随便说。
这是规矩,一个人不懂规矩,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人,时间久了,注定是不讨人喜悦的人。季柯南不想做这样的人,从谭干事身上,季柯南也发现一些优点,值得好好地学习,将来指导自己的生活,提高生存能力,建立比较健康和完善的系统网络,也就是良好的人脉关系,为将来的事业做好铺垫。季柯南这样想着。
难怪谭干事能当村里的负责人,和他的妻子贤惠有关。
说到女人,谭干事接着说“有一个故事。和水有关。”
季柯南奇怪,就问“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吧!”
“有一个女人,嫁到荷村,但夫家家贫,可以说一贫如洗,家里除了墙壁,啥也没有,更没有修建水池,也没有水源可以取水。遇到干旱季节,到山下的风吹垭去取水背回来。排队打了水回来,没想到快到家门口时,摔了一跤,背上的水顿时泼洒一地。这个女人想不开,就悬梁自尽了。”
季柯南听了唏嘘不已。原来水在这里就代表着生命。一背篓水,可以夺去一个年轻女人的性命。
现在,荷村仍然缺水。
女人要说给荷村的男人,其中一项要求就是,未来的丈夫家,必须要有水池。不看房子不看人,单单看有无水。原来,水,在这个村里竟是决定男人是否打单身的重要因素。有没有水池,就是代表这户人家有没有钱。如果有水池,就是有钱人家;放心出嫁,到了夫家不受苦;如果没有水池,就是望天下雨,才有水,这样的家庭,就是贫困之家,嫁过去还要操心找水,很不方便,一般不嫁最好。嫁之前,一定要考虑好。
荷村无水源,远近闻名。民谣称“听见水响,看见水流,吃水愁上愁!”原来,这里可以看见长江。
长江的水,从巫峡出来,进入西陵峡,这里就是交接点。难怪看着长江水呼啸着滚滚而过,竟然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打开窗户,看得见长江,就是用不到长江的水。要到江边,需要走路,来去两三个小时还不是最慢的速度。
惟一的办法是,收纳雨水,进入水池,然后等水澄清后,再饮用。所以,修建水池是决定荷村生计的大问题。村民家里有水池,哪怕是一个很丑很丑的水池,只要有,装得住水,就是一笔财富,就会让人艳羡。
谭干事眼神里掠过一丝担忧,被他发现。他问他有什么忧虑的?他说“担心我们提供的援助资金不能到位。以前也有项目,听说了,后来没来。期望值越高,失望就越大。这一次,也十分让人担心。”
季柯南说“不用担心。你在找对象的时候,会不会担心她将来和你离婚呢?”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