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女孩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傅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得摆摆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事,反正我也拿不了多少,给我篮子也是浪费。不过师姐,我有一个请求,你能借我几颗白果树的果实吗?”
…………
刚才傅云他们集合的地方是一花堂的中央庭院,以其为中心,四周分布着这处遍种灵植的花园,即一号园至四号园。
傅云出了庭院,拐过一个弯,便到了一号园。
一号园里的花田与灵药峰上的花园差不多,一条条引水渠将整片园子划分成了一块块整齐的正方形花田,水渠两侧凸起的位置供弟子们走道,只是与峰上相比,这里的引水渠显得更加密集,花田也被切割得面积更小更加细碎。
此时,花田里的弟子数量很多,除去进来采果子的那些,更多的则在一丝不苟地进行着种花作业,下种、培土、浇水、补液、cǎi_huā、摘果,就像一群辛勤的小蜜蜂。
在靠里些的一片区域,种着一小片白果树,大约二十来株的样子,远远地便可看到,一大群人正蜂拥着,甚至扭打着,竞相抢夺树上枝叶间悬挂着的果实。
傅云看到,先前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的那名弟子,身形轻巧地跃到树枝上,紧接着伸脚连踢,将刚爬到一半的两人踹了下去。
“唉,太丑陋了。”
人性就是这样,可以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同舟共济,也会为了各自的利益而自相残杀。
当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站在上面的那个人是自己,会怎么做呢?
将两人拉上来,三个人一起高兴地分享胜利果实吗?
显然不可能。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说不定下一刻被踹下去的就是自己了。
“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吧……”傅云拿出五颗白色椭圆形的果子,放进地上早就挖好的浅坑里,开始拢土。
“幸好,我不必去做什么选择,毕竟对我来说这个假设的情况并不存在。你们挤你们的独木桥去吧,哥我走我的阳关道去了。”
这果子,正是他刚才问柳月儿借来的白果树果实。
至于是怎么借到的,当然是依靠着傅师弟独特的人格魅力啦。
具体的对话内容是这样的:
“借果实?你要干什么?不会是想直接用它来赚学分吧?”
“……柳师姐你把我当什么人啦?我在正午之前就把果实还给你,这样行了吧?”
“当然……不行,我又和你不熟,为什么要借你?”
“……借你五颗到时候还你十颗,行了吧?”
“十八颗!少一颗都不行!“
“哇!十八颗这也忒黑了点吧,柳师姐你不带这么欺负新人的啊!”
“哼,我还担着风险呢,万一你借了跑路怎么办?爱借借,不借拉倒!”
傅云最后咬咬牙:“十五颗!柳师姐给你三倍收益了,这是我的底限!”
“成交!”
就是这样,傅云顺利地借来了这五颗果子。
此时他所在的位置,是一号园的一处偏僻角落。
由于种子有限,这里的花田还没有种上灵植,所以只能先这么荒芜着。
身为灵药峰弟子,自然都是围着灵植转的,这里连灵植都没有,自然更不会有弟子在了。
所以,即便他做点什么坏事,也不虞会被人看见。
当然,傅云并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他只是将右手虚放在被抚平的土壤上,默默地输入由圣灵诀转化的灵气。
“小白(果子),我中午是吃大餐还是啃树皮,就全看你的啦!”
正午时分,大家陆续回到了原先集合的庭院。
与先前出发时相比,此时记名弟子们一个个满头大汗,衣服沾满泥土脏兮兮的,仿佛刚刚干了很重的农活似的。
不过,也有几名弟子神情淡然,身上衣服一尘不染。
柳月儿扫视了下全场,拍拍手道:“好了,上午的实践课结束了,下面呢,请大家把自己采到的白果树果实交上来,我会做好记录并以此来评定你们这堂课的学分。“
在她一旁,一张长桌已经预先摆好了,三组负责清点和记录的弟子已经做好了准备。
随着记名弟子们挨个上前,一个个成绩如选举唱票般报了出来。
“陈松,两颗中阶果实,三颗低阶果实。”
“张廖,四颗低阶果实。”
“栾联青,一颗中阶果实,四颗低阶果实。”
……
白果树为一品灵植,根据树龄不同结出的果子品质从一品低阶到高阶不等。
一号园内的白果树共有二十五株,其中成熟期的四株,成长期的七株,幼年期的十四株。
此时正是白果树结出果实的时节,基本上每株树上都结了四十颗左右果实,算下来共有近千颗左右。这个数字平摊到这一届一百名新进弟子头上的话,每人应该能采到十颗上下。
不过可惜,生活并不是算术题。
从目前报出来的成绩可以看出,大多数弟子采到的或者说抢到的果实数量都在四、五颗左右。
柳月儿瞥了眼排在队伍后面、身上十分干净的那几人,心底暗暗叹息。
看来这次采得最多的,不外乎来自鹿家、顾家、朱家的这三人了。
鹿家、顾家、朱家其实并不算是名气很大的修仙世家,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都是在玄都拥有经营了上百年的产业。
虽然做的都不是最赚钱的那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