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一击扫过去,凭着他锋利的长剑和把萧狂风砍为二截。
未料萧狂风只争取到了这一点闪避时间后,反手一刀,拍在了石苞的钢盔上。
未砍击石苞的脖颈下,是因萧狂风闪避石苞这一剑时,他的手在石苞的剑的上方,反手出刀要达到最快,只有攻击石苞的头盔。
石苞心中冷笑,这一拍能有什么用?
然而惊魂触及头盔后,石苞真的惊魂了,他只觉有一道巨浪攻入了脑袋里,随机化为了滔天的怒潮蔓延到了他的身。
他的剑势早就停顿,他跃在半空的人都如时间停止了那般诡异停顿了下来。
这一停顿感没人知道到底是多久,是十分之一秒呢,还是足足有一秒,赵霞只看到石苞的身体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就如一支巨箭,被萧狂风一刀打飞了出去。
石苞只觉得整个身体都麻了,没了知觉,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喷出了一口鲜血,视线都有点模糊,等撞到了一艮木架的柱子,人才滑落在了地上。
石苞似乎看到了储君眼里的痛惜变成了对他的嘲笑,便昏了过去。
刑台上的火更旺盛了,赵敏的面容终于显出了一丝痛苦,似乎她感受到了那火炎的惊人热力。
而台下的机关,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发动。
张静涛也不知道为何,那风怜花并没有碰过机关,如今就怕是机关失灵。
难道是受到了火刑柱二侧的温度变化,机关就失灵了?
张静涛不敢确定,他的眼睛忽而变得血红起来,悍然带着青阳骑兵冲向了已经整顿完整的重骑兵方队。
台下的龙女和楚云梦也是眼睛发红,大叫着拼命去踢动火刑柱下面多出的半米柱子,因机括她们早已经放下,可是这个柱子不知哪里卡住了,就是不动,她们不知道是不是弹簧的力量不够,还是骆安国漏算了赵敏绑上火刑柱后增加的重量。
尽管那另一艮柱子上的尸体的分量骆安国是绝对算了进去的,按理骆安国不可能错算。
并且,这竹子也非没有活动感,明明感觉得到那轴承是很灵活的。
二人真的是发疯一样在用武器敲那柱子,可那柱子就是不动。
楚云梦已经在通道里的通话管子里大声叫喊着,让赵敏有可能的话自己逃脱。
因而赵敏是听到了机关不能动作的这一厄耗的。
萧狂风的双眼也变红,他一踩一处木架上的横杆,再次跃起,轻巧上了桥架,脱离了下面的武士纠缠。
而迎面撞来的,是路西法的天使盾。
路西法一下把萧狂风撞飞了一丈多,继而一声柔沉的轻哼,一剑挥来。
这一剑之快速,似乎让路西法的身影都模糊了起来。
萧狂风被撞后,身体巨震,这震波,亦影响到了头脑,他的头都有点昏沉时,但在闪避间,仍一刀将路西法的长剑劈开,等在横木上轻巧一转身,返身一刀劈入路西法的空门时,却发现影子一晃,他只斩到了一个残影。
“好身法!”萧狂风晃了晃脑袋,清醒起来,又是一刀劈出。
继而,便见二人在木架上不断轻巧跳跃,台下的武士看去,就觉二人如同在空中战斗一般。
那武器如闪电,如狂风,不断发出惊人的啸声。
而台下的武士对此再插不上手,此刻就算他们想发射飞镖之类都不行了,否则,怕是很可能射到路西法。
路西法在不知何时,那雪白的天使十字星盾牌使用得越来越频繁起来,另一手的天使剑只偶尔能用到了。
这裁判长那柔和的脸上满面杀气之外,却也有一丝对萧狂风的欣赏。
多么胆大妄为的人啊。
路西法心中赞叹着,甚至,路西法为此在掠到赵敏的时候,眼中都略带上了一丝哀伤,他虽杀人无算,却从不希望自己变成麻木的杀手。
他是裁判长,不是杀手,他裁决,但悲天悯人。
为此,他欣赏,他哀伤,他懂得生如夏花,手下却仍能辣手摧花,只要这花必须裁决。
尽管萧狂风不是花,他只是一团热烈的狂风!
刑场上的贵族由于对赵王丹的沉默无奈,此刻便是观看着决斗,议论纷纷。
很多年轻的少男都激动起来,很想代替萧狂风去冲锋,却也知道他们没这个能力,更是被这惊人之举所激,都暗暗希望公主能活下来。
许多年轻的少女更是不断求身边的大人出言阻止火刑,可大人只是摇头叹息。
那些少女只能紧张观战,便见萧狂风和路西法不停地在桥架上飞跃,那武器的技巧用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唯一不变的是,路西法始终在火刑台方向,萧狂风换位了十多次后,始终没有办法突破路西法的防守。
但这已然另远处伊丽娜和岳武惊讶了,因在以往能抗住路西法十招的人都极少。
难道是这萧狂风的悍不畏死的战势正好能在一定程度克制路西法的战法?
台前的火焰已经大得快看不清赵敏的身影了。
萧狂风凄厉狂吼一声,再次冲杀,那一跃,简直如能滑翔,支架都被他踩踏了一片,人便如变成了一把刀,不顾生死朝着路西法旋转砍去。
路西法的战力没有问题,他以逸待劳,他的天使剑也足以后发先至,一剑把萧狂风刺死,可是他偏偏没法如此做。
因任谁都能看出,萧狂风哪怕死去,可以路西法的战姿来说,他的十字盾位置不对,能顶住萧狂风的人,却无法架到萧狂风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