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天地间发出了轰隆一声,二股骑兵便冲撞在了一起。
这其中,却不禁是冲杀,却真有实打实的马匹撞在了一起。
大多数贵族都未正式上过战场,今日便是给了他们很好的一课,这骑兵在狭小空间推撞时,再无什么兵法兵阵可言,只有意志的较量!武技的较量!勇武的较量!
甚至是为了华夏而战!
因为张静涛曾和他们说过儒门之害,和公主对限制儒门的作用,虽不指望他们全都接受这一事实,毕竟打破虚幻在人们心中铸就的世界,实在太难。
但所有人其实心中隐隐都明白,张静涛说的是对的。
这便是荣耀!
储君赵里的重骑的确强大,仍只布成了五名一排,为此,共有整整十排,形成了厚厚的阵型。
但赵里本觉得足够了。
并且重骑五人并排后,因都用短武器,加上臂展,加上要把敌方的马道让出来,让敌人通过而形成互相劈砍的对冲态势,这些重骑每骑就会拉开四米多后,便形成了二十多米的一个冲击面,足以阻碍使团骑兵。
因为使团骑兵是从步兵的一个突破口中突破过来的,这些使团骑兵同样被聚成了冲击面才二十多米的一个队伍。
只是使团骑兵此刻更无章法,整个攻击面挤了不下十五骑兵,已经没什么阵型可言。
赵里的想法,本来很简单,也很有效,便是用重骑阻碍使团骑兵的速度,而后步兵从后面围来再次限制使团骑兵的速度,如此可以让使团骑兵完全陷入泥沼中。
重骑在这种泥沼中更显威力。
因重骑的作用,就是能更近身冲撞。
冲撞中,作为轻骑的长武器往往不能发挥锋刃的威力,即便打中重骑兵,也往往不能对对方造成多少伤害,却被重骑的重武器打死。
张正,来尝尝重骑兵的威力吧!
赵里的眼睛死死盯着战阵。
然而张静涛接敌时,马上武技又有了新的领悟,在悍勇不畏死中,他在骑战中竟然用了近身攻击,那裁决架过第一名重甲武士的重剑时,已然转到了这武士的空门间。
这种招式十分简单,便是在招架对方的武器时,刀锋已然逼近了对方的脖颈。
这是力量,技巧,长度的各种控制,还要极快的反应能力,这亦是截拳战术的延伸。
看似简单,要做到却绝不简单。
但张静涛做到了,那长刀便是在一顿之后,狠狠划开了敌骑的脖子。
再往前,敌人仍是短兵器,靠得本就极近,又是一刀挥来。
张静涛人忽而一闪,他如今已经能在马上灵活无比,又快速闪回,一刀刺去。
那人的重甲艮本挡不住裁决的锋锐和张静涛给裁决赋予的冲击力。
甚至,别说这厚皮甲了,怕是换件钢甲来,都是一样的结果,因为人穿的钢甲绝不可能太厚,若是薄钢板,在裁决面前,甚至还牛皮的防御力好。
牛皮即便被刺穿了,仍会粘着刀锋,继而提供很强的摩擦力,来阻碍刀子刺入,而薄钢板一旦破开,是再无半点阻碍力的。
等第三个重骑挥着近距离战斗的重斧冲来,料定张静涛的长刀没有重斧的冲击力大,杀气腾腾,定要把其斩落马下。
张静涛亦是一声大呵,长刀置于反手,用出了杰克的杀人法,反手架过敌骑一斧子后,长刀顺势撩去,就把此人斩落了马下。
再一人上前时,挥起长刀来横扫,角度封得很死,张静涛却只是俯身闪过,之后并不求杀敌,只一刀刺在了此人的腿上。
在这敌骑痛呼着被身后的使团骑兵击落马下时,张静涛又面临第五名骑士的冲杀,这一名敌骑用的又是长剑,见张静涛敢于近身恶战,仍是恶猛靠近来,一剑刺向了他。
张静涛双手持刀去驾,也不多发力,利用马力,架住了此人的剑,刀换在了左手,右手主抓了这人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而后肩头撞去,把这人撞飞下了马去。
这一名重骑被打飞后,张静涛面前一亮,已然透过了敌阵。
谁都没料到,张静涛竟然比重骑还擅长近身战。
张静涛又向着前面冲去,一路冲锋过去,竟然没有一合之将!
然而,透过敌阵,却不等于没有敌人,不知为何,有一名重甲骑兵一直落在骑兵队列的很后面,这人就在此刻,才朝着张静涛冲锋而来。
便在冷笑中,一剑拦住了张静涛的去路。
这一剑恶风凄厉,张静涛虽架住了,此人却极为狠辣,纵马和他的马撞在了一起。
这一大力碰撞后,马匹和人都是受不起,张静涛便是人仰马翻。
但对方却好得多,因对方马披有很厚实的皮甲,对方甚至没落地。
白刚!
张静涛认出了此人,他见过一些白家堡成员的画像,那些重要成员中,只有白酒酒是没有画像的,张静涛也不知道是为何。
白刚此人的武技竟然如此高强,不亏是白开亮手下第一武士。
只是,这样的白家分支的武臣,却不在赵王眼里,如此看,白家和储君走得是蛮近的,否则,白刚不会搭上储君的线。
毕竟白家并非真要谋反,赵王心知肚明,为此在白家事了后,赵里也就敢收下白刚。
张静涛落地后,再看身后,自己的使团骑兵正是被这些重甲骑兵拦住了,或被斩杀,或被冲撞得人仰马翻,有了停止的马匹,又此处的二边都有拦腰截断刑场的柱排,便把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