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玉米后才下午四点多一点,距离晚饭时间还早,李玉兰就去杀鸡炖肉了。
家里养着母鸡的同时,还养了三个大红公鸡,每个都有十斤左右。
因为收玉米的收割机要到明天才能排上号,陈志远和陈永福也没老是闲着,而是在休息了半小时后就骑着电动三轮车去邻居家借了给玉米脱壳的机器了。
说借也不对,因为这机器买的时候不是哪一家买的,而是几家关系不错的一起凑的份子钱买的。
小时候都是用手剥玉米皮,慢慢的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才出了这种专门给玉米脱壳的机器。
机器并不大,长约一米五六,中间是用铁皮包裹着的一个三四十公分大小的方向盒子,里面主要是用几根小孩手臂粗细,带着上面凹凸不平的东西来回的旋转,让附在玉米上面的皮子脱掉。
东西不复杂,两个人就能操作,一个人从入口处往机器中丢玉米,一个人在出口处把出来的玉米移动到指定的位置,还有是把推下的玉米皮扔到对面的小沟里。
就是声音太大,和拖拉机那种响声有的一比。
接上电源后,陈志远和陈永福两人就开干起来。
陈志远负责在脱壳机器出口的地方分玉米和扔玉米皮,一开始少还好,随着继续快速的继续转动,一个个黄橙橙的玉米被喷吐而出,让他忙的不亦乐乎。
到后来他父亲不得不停下来一起帮忙。
等太阳落山两人才把下午门口掰回来的那一堆玉米脱完壳,此时的两人头发脸上都被抹上了一层黑色。
没办法,玉米上都有不少的灰尘,再被脱壳机器粗暴的脱壳过程中,难免会整得灰尘飞扬。
好早之后的玉米都会让收机器直接脱壳,省去了他们再收二遍罪。
等吧脱壳的玉米堆好,用塑料布盖好以防止晚上的露水,在把门前的玉米皮扔进沟里。
但机器下面还有着一小堆的玉米颗粒,这是机器脱壳当中不小心碰掉的,在所难免。
把玉米粒装进化肥编织袋,又拿大扫把清扫了一下门前水泥地上的垃圾后,这给玉米脱壳的活才算彻底完事。
这是天已经变得漆黑,院子里和大门口也亮起了照明用的灯泡。
这时候母亲李玉兰也已经顿好了肌肉,做好了饭菜,看到两人的样子便开口说道:
“饭菜已经好了,赶紧去冲个热水澡吃饭。”
十几分钟后,简单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陈志远就和父母一起坐上了饭桌。
嘴里大口大口的吃着没有用私聊喂养的肌肉,口感劲道,味道鲜美,根本就不是外面城市中吃的那些饲料喂养的肌肉所能比拟的。
再加上母亲李玉兰那股做出来饭菜的熟悉味道,让陈志远的胃口大开,直到把肚子吃撑才停下。
吃饱喝足后,就到了一家人闲聊的环节。
催着他找女朋友的环节必不可少,又聊了聊其他的一些话题。
姥姥现在身体怎么样?他还把给姥姥买的一身衣服给拿了出来让母亲李玉兰看。
虽然母亲李玉兰嘴上说着乱花钱之类的话,脸上却是笑容不减。
有了姥姥的开头,那么接下来舅舅家里发生的大事情就从母亲李玉兰的空中顺带着说出。
什么广志,也就是比陈志远小两岁的表弟,已经结婚,并在今年春天生下了一个小男孩,作为和舅舅家亲近的陈志远家,随礼必不可少。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俗,婚丧嫁娶的随礼必不可少,朋友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比较亲近的亲戚,几乎每次都得掏钱送礼,什么送红鸡蛋,见面钱,满月宴等等。
陈志远老家有的讲究,有的不怎么讲究。
这所谓的讲究并不一定是好话,你讲究多了,这亲戚朋友的随礼自然就得必不可少的也得多拿一份,这难免让人心中不舒服。
仅仅如此也还没什么,毕竟这是风俗如此。
关键是有的陈建国的母亲李玉兰,对舅妈有些看不上眼,不是嫌弃招待不周,就是嫌弃抠门,不会办事之类的。
就如送礼回礼一事,每次李玉兰送过去的都是羊腿,大公鸡,大鱼等好东西,回过来的却都是一些看不上的酸奶。
小时候的陈志远因为还不了解这种家庭之间的矛盾,便和母亲李玉兰同仇敌忾。
可是随着逐渐长大成人,对生活了解的逐渐加深,知道母亲和舅妈因为本来就不是一家人的关系,在加上处事原则有些诧异,才造成了这种局面。
就如吃饭,李玉兰每次过年带着陈志远从姥姥家回来时,机会都会唠叨舅妈抠门,喝个羊肉汤都不舍得放羊肉,都是大白菜。
这就是两人处事方式的不同,李玉兰因为自己养羊,每年过年几乎都得杀上一只,所以家里喝羊汤的时候都是肉多菜少。
反之舅妈,可能是因为羊肉比较贵的原因,她认为喝个羊汤放那么多的羊肉就已经很多了。
陈志远或许不是多么会宽解母亲李玉兰这种情况,却每次都是个很好的倾听者,点头嗯啊的同时,也会偶然说上两句自己的意见,大多时候都是叫母亲李玉兰不要在意这些,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没必要为了这些不必要的人而生气之类的话。
还有个二姨家的表妹,也在今年十一结婚,正赶上陈志远回来,到时候肯定回去参加。
陈志远的母亲李玉兰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舅舅两个小姨,旧社会都是重男轻女,特别是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