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领头郎兵一声惨叫,立即血溅当地。“仓”的一声,狄孑的横刀已然回鞘。
“啊?!……”见此情景,所有的郎兵皆惊愕不已,互觑几眼,有两个不畏惧的大吼一声,拔刀而上……
狄孑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撇,右手一掷,手中横刀已然飞出。那刀是旋转着飞出的,亮芒一旋,一名冲上来的郎兵猝不及防,被飞来的刀剜了喉咙,闷哼一声立毙当场。
另一名郎兵只感到眸子被一道旋出的亮芒耀了一下,随即便看到同伴瘫倒于地。他还没来得及细思,却见狄孑身旁的一人手臂猛地一抬,刹那间,眸中一道黑影闪过,“哎呀!”郎兵惨呼一声,直感脑门间一阵火辣辣得疼痛,旋即晕倒在地。
白威二话不说,抢先一步上去,只一刀便将晕倒在地的郎兵杀了。刀尖一挑,又将狄孑掷出的刀抛了回去。
郎兵们当然看不清白威是如何出招的,原来这位本领仅次于狄孑的高手,练就的是一种飞石打人的本领。那石子从手中掷出,疾如流星,招无虚发,哪怕再是强中手也对这种打法颇为忌惮。
十几个郎兵瞬间已倒下三个,其他人更是惊慌不已,举步为难。
“只留一个活口。”狄孑不疾不徐地说出一句话。白威轻轻点了点头,道:“兄弟们,动手。”
“血牙卫”的其余几人,宋老三、何刺手、马成、吕青纷纷纵马向前,扑向那些郎兵。
此刻,谁都不会察觉到,“青面獠牙”面具下的上官冷月轻叹一口,闭上了眼睛。她依然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坐下战马服服帖帖地立在那里。
只一阵工夫,传出几下兵器的碰撞声和几下金属入肉的声响,血牙卫的人毫无费力的使郎兵飞灰湮灭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郎兵,颤颤巍巍在挪着步子,抬头觑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怪物”。
狄孑犀利的眼神瞄着他,冷声道:“说,李峥在哪儿?你们的头领又在作甚?”
那名郎兵抿了抿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兀自倔强地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我们巫郎和大头领本……事通天,你们不是对手。”
“啊哈哈哈哈!”狄孑闻听狂笑,笑了好一阵子,就是不说话。一旁的白威明白老大的意思,轻笑几声,道:“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再说话了,永远闭上嘴吧!”说罢,缓缓举起横刀,以闪亮的刀刃瞄了瞄郎兵的头颅,犹如对待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慢着。”上官冷月终于说话了。“嗯?”白威手一顿,悬在空中,回头盯着上官冷月。
她纵马徐徐走来,没人能看见面具遮掩下的她究竟是何表情,只觉得“青面獠牙”很狰狞,眼孔下闪烁的那双眼睛比冷月还冷。
白威犹豫了一下,没敢说话。狄孑冷哼一声,道:“干什么?”
“我叫你刀下留人。”上官冷月瞅都不瞅狄孑,只对白威道,“瞧他那样子,还没到撬不开嘴的时候,慌什么?”
上官冷月走到郎兵跟前,俯视着他,道:“你的腿在颤,何必硬撑呢?痛痛快快说出李峥在哪儿,然后叫你回去,给你的巫郎官报告去,这总比死好吧,嗯?”
那名郎兵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一个绝望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表情。看着同伴们接连被杀,看着眼前的敌人如此强大,在此性命攸关的档口,是果断选择做英雄?还是先保全性命,回去再说呢?
“快说。”上官冷月紧逼一声。
郎兵终于选择了当孬种,期期艾艾地道:“好好好……我说……我说,我们的巫郎已经走了,是节度使安禄山派人来请巫郎,听说是要和巫郎结拜为兄弟……”
“哦?……”狄孑大惊,催问道,“安禄山派什么人来的?”
郎兵:“派……”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就是在……”
“带去多少人马?”
“总共……”
“你们大头领呢?”
“阿香大头领没有随他们去,还在紫林山都督府。”
“很好。你很识时务,不过嘛,你泄露了头领们的机密,回去后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还是给你寻个安全的地方好,去吧!”话音未了,狄孑手腕一晃,刀出刀进,而那名郎兵却只能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血溅当地。
“你个混蛋!”上官冷月怒骂道,“我刚说了留他活路,你却杀了他!”随之探出双手,五指箕张,指筋错动,绷劲如鹰爪般。明明是空着手掌,可她双臂猛然一晃,双手却像变戏法一样,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对儿月牙双刀来。
“啊?!……”几个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没人敢在此刻挑衅她。唯有狄孑,不自然地笑道:“姑娘的戏法变得不错,也不知露出真张来究竟如何?不过嘛!若是听了你的,放了他回去报信,那可不是我们自行作践是什么?”
上官冷月额上的发丝随风一颤,紧盯狄孑,道:“你方才不是说‘天高任鸟飞,山阔任我游’么?现在却怕一个郎兵?无耻!”
狄孑闻听,青筋暴露,喝道:“我偏杀了他,怎地?”随手抽出刀来。见其他人无动于衷,眼睛扫向他的手下。一阵刀与鞘摩擦的响声,那些还在犹豫中旁观的几个人,只得服从老大的命令,纷纷抽出刀来。
上官冷月并不害怕,眼睛横扫一圈,双刀不停地在手中转着圈儿,圆月弯刀!势不可挡。
她的马在原地转圈,警惕着其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