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峥踏出府门,见暗淡的天色下,那些官员仍然跪着,原本已经微弱了的喊声见自己出来后又变得响亮起来:“恶贼李峥,大逆不道,理应处死。”
“李峥快滚出京城。”
李峥好奇的是,在硬地上跪了一整天,膝盖肯定是受不了的,这些官员怎么这么能跪?仔细观察之后他才明白了,原来这些官员里大多都是狡猾狡猾的,跪累了就换个姿势,或坐或卧,只要不站起来,悄悄伸展一下腿也没人计较。
但也不乏有如高孝这样的直臣,当真是跪了一整天,跪的膝盖都僵硬了,腿都麻木了,还在坚持,这些性格倔拗的直臣骂李峥的吼声也是最大的。这吼声中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示威给李峥看的,我们这么多官员下跪求你滚出京城,看你的脸皮有多厚?能无动于衷多久?
第二层是摆给皇帝看的,百官直谏,以正天听,官怨沸腾,圣上呀,你也该出面来解决问题了吧?
可是他们绝望了,因为整整一天,没有任何从宫里传来的消息。皇帝不来,哪怕来一个大臣代表皇帝宣个旨也好呀?都没有,说明李隆基在作壁上观,不予理睬。所以这些来闹事的官员就急了,心急如焚,腿脚还发麻,嗓子也吼哑了,口干舌燥,腹中饥饿,再这么下去真会出人命的。
这种示威的唬人之处就在于死谏,要么李峥自己滚蛋,要么皇帝出面让李峥滚蛋,只要没出现这种结果,百官就必须跪死为止,然后把忠臣直臣的清名留在史册上,把昏君逆臣的骂名抛给皇帝和李峥。
可是,这些官员中真正能做到死谏的也只有那么十几个人,绝大多数都是随群闹事,见风使舵的人。如此一来,这些意志不坚定的官员先跪不住了,有人带头起来喊话:“逆贼李峥,厚颜无耻,居然对着我们百官的直谏无动于衷,这分明是要置我等于死地,我们和他拼了!”
“对,和他拼了!”
“是呀,我们与其跪着死,不如和这逆贼拼个你死我活,拼了!”
一带十,十带百,跪在地上的官员们纷纷站了起来,这就开始群情激奋地朝李峥冲了过来。
“果然要出事。”严庄急道。
“他们是跪不下去了,又不见圣上来,就要对着我出这口恶气。”李峥冷静道,“所有人听令,守护府门,不得让任何人冲进去,也不准开枪杀人。”
“遵令。”黑狼兵们齐声回应。立时有两百多兵士站在台阶上,并成一排护住府门,将李峥与闹事的官员隔开。
“揪出李峥,和他们拼了!”百官嘶喊着,一窝蜂地向黑狼兵形成的防线冲击,拼命往里面撞。黑狼兵们是不能开枪的,也没得到开杀戒的命令,只得手把手互相拉着,拼力抵挡住百官的冲击。也亏这些文官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些也上了年纪,而黑狼兵们都是勇猛的战士,因此这条防线也不是能轻易冲破的。
李峥站在保护圈内,大门的正中观察着局势,心中泛起了踌躇:“这些文官敢闹事,就是因为他们赌我不敢开杀戒,杀了直谏的文官是要留下千古骂名的,我也就真的站不住脚了,可是任凭他们这么闹事,我也收不了场呀!这可怎么办呢?怎么办?......咦?有了!”突然福至心灵,李峥一笑:我怎么忘了百宝箱丰富的武器了呢?立马对独孤蓉道:“蓉妹子,快带些兵进来。”边说着边往门里走。
独孤蓉估摸李峥是想出办法了,就抽调了几十个兵跟了进去。进去后,李峥早已经取出了项坠,变出了许多催泪瓦斯弹和防毒面具来,说道:“用这个对付他们,快,我看他们再闹。”
对于催泪瓦斯弹的使用,黑狼兵们早已熟悉了。几十人立即戴上防毒面具,拿着催泪瓦斯就跑了出去。握弹,拔开保险,拉环,掷出......
催泪瓦斯弹直接投在了人群中,“砰砰砰”的炸响了,股股烟雾散出,百官们立时变了容颜,紧接着咳嗽声不断传出,所有人都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甚至“咳咳咳”得太剧烈昏倒在了地上。
投弹兵戴着防毒面具,换防了没戴面具的黑狼兵,这厢就保持安好无恙。黑狼兵们越扔弹越过瘾,心里都想着:让你们闹,我们不打你们不骂你们,就让你们闻闻烟气,嘿!
化学烟气股股飘散,百官们坚持不住了,终于认识到了嘴犟难敌体肤痛的真理,跑呗!再不跑就要被怪烟呛死了!如此,在一片咳嗽声、哭泣声中,被迷了眼睛的文官们四溃逃散,不一会就无影无踪了。
“哈哈哈,就这个办法,但凡再有人敢在门前聚集闹事,就催泪瓦斯伺候。”李峥站在台阶上笑道。
门前终于清静了,随着府门被管家田福关上,李峥府的人各就各位,一夜无话。
皇甫坚悄然走了过来,走到百官闹事之地,嗅了嗅,还有些呛人口鼻的残烟。他静静望着李峥府的门,喃喃道:“李峥,究竟是人是妖?......哪怕你是妖,我也一定要杀了你。”
......
“哈哈哈!李峥呀李峥,果然是妖力无边呐!”李隆基大笑道,“闹事的官员就这么散了。”
“正是。”高力士道,“老奴也琢磨着,李峥用的是什么兵器,没见血,没伤人,就让那些官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差点没呛死。”
李隆基道:“这倒让我想起来,李峥曾和我说过,要创办一个科技什么局,就是专门制造武器的地方,还给我夸海口,能制造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