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长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咋可能干出这事呢,我们这么大的合作社在那,还能跑了啊。”陈社长嚷道,语气似生气又好似委屈是的。
王彪不为所动的笑了笑,“合同是必须签的,没办法,这是我们农场的工作规定和流程,我们就是加油都是要报账的。”
以前就是因为抹不开情面、不懂拒绝的原因,他才总吃亏,现在办农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这个麻烦,以前没少找人干活,也没签合同!”陈社长很是不满。
王彪道:“这样,我先挂了,我这边种地还忙着呢,你再找别人问问吧!”
不签合同,说出去大天他都不去干这个活,这年头老赖可太多了,坑人的合作社更多,和许多企业一个样,专门为了套取国家补贴过活,
说着他挂了电话、
“大外甥,去那老远,三百五一垧地,是不是便宜了?”李红军说道。
王彪道:“不便宜,都是大片地,不耽误事,再说要贵了人也不能干,人自己就有车。”
再次调转完机器后,王彪拿起电话给给那个包了砖厂那片地的人打了个电话。
“你好,是田洪海吧?我是红旗村新任村长王彪。”
田洪海道:“嗯,是我,王村长打电话有事?”
“嗯,跟你了解下砖厂那片地的情况。”
“哦,你想问什么事啊?”
“你这片地,今天打算种什么?”
田洪海道:“计划种花生,我看那片地,都是沙土地,种别的也不能有啥产量。”
王彪说道:“能有啥产量,这么多年也没人往那施过大粪,全是靠化肥,根本不行,你都仔细看了吗,有很多地方,都盐碱化了,根本不长庄稼。”
“啊?是吗?”田洪海还真没全面的看过,“可当初给我介的人说,这块地种苞米产量不行,将吧两万,但是收花生,说荒里那头和新疆内蒙那边都是沙土地种花生,那产量才高呢。”
王彪嘿的嘲笑了一声:“是麻世杰还是谁跟你说的?我跟你说实话,这片地苞米土豆地瓜高粱花生啥的都种过,赚不赚钱这事,我就不说了,我就说一点,如果赚钱的话,我们本村的地,还这么便宜,能让你一个七八十里地的外村人把地包了去?”
田洪海一琢磨,还真是这回事,随后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忽悠了,不对啊,这王村长打电话说这些干啥?
缺心眼啊?
这不是挖自己后台吗?
还是有别的目的?
啥意思呢?
王彪又说道:“你那花生种子化肥啥的买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得五月中旬才能种,买回来还得占地方还得经管的。”田洪海下意识的回道,“王村长,那你说这地该中啥呢?”
“啥也不种,是这回事......”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王彪一瞅,是那个陈社长,但是他却没有接,而是挂掉,随后继续跟田洪海道:“最近镇上招商引资弄来了个养牛户,找地方要盖牛舍,放养牛和大鹅啥的,我们村上想把这片地承包给他们,这样以后就不用年年卖地坑人了。”
田洪海道:“你什么意思?意思你们村上要收回这片地?”
王彪说道:“对。”
田洪海脑子转了几个圈:“可是我那种子啥的定钱都给了,再说,我这几万块钱,都给你们村上好几个月了,这玩意我要是抬出去,这几个月利息也不少啊。”
王彪笑了几声:“你意思是想让我们村上补偿你是不?”
“不是补偿,是我确实损失了,总不能让我赔吧,要是种地的话,再不赚钱,还是能赚个三四万块钱吧。”
“啥?三四万块钱?你可真敢说,那破地,高高低低的沙土地,就一口井放水都成问题,还赚四五万,行了,你继续种吧,这眼瞅就五月了,在等个七八个月地就到期了,即便那老板在别地方买地了建场,大不了地不卖了,种果树葡萄!”王彪说着挂了电话。
对待这种趁火打劫的人,你就不能退步,不然那就会蹬鼻子上脸。
“喂喂,哎,我草,这几把村长也太急脾气了吧,说挂电话就挂电话,也不说砍砍价,商量商量。”
田洪海看着手机骂道,这小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不走寻常路。
咋整呢?
自己继续种,还是把地还给红旗村?
他说的没错,那地要是放水,就得买立杆喷灌设备,还得买水管,这得投入多少钱?回头要是不在种那么多地,买这么多东西都得在家放着。
再说那么一大片地,放水什么的还得雇人,这得投入多少钱?
这特么的今年要是干旱......
田洪海越想越是觉得不妥,给媳妇打了个电话。
“这还想啥啊,当初买那地时,我就觉得不行,你偏要买,你想啊,要是那地好,他们本村的和之前的种植户怎么不接着买了呢?”
“那把地退回去?”
“退,你在打电话说说。”
王彪挂了电话后,给陈社长回了个电话。
“怎么了陈社长?有事啊?”
陈社长道:“我们几个研究了,行,咱签合同。”
“行,这样,下午我就带合同去找你,顺便把定金收一下,这一边一种完,就把机器都开过去。”王彪尽量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不能让对方听出自己的喜意,不然对方就会觉得自己赚了打钱呢,得让他们觉得你吃亏不花钻钱,心里平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