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出了赵玉富家,又来西边韩林家,翰林夏天时候得了脑出血,老伴儿大前年去世了,儿子又眼耳不聪,小两口儿种着三垧多地很是费劲,如果不是翰林一哭二闹的,小两口早把地卖出去了。
韩德华媳妇捅了捅咕他,“你去问问爸,行不行,一年一万二,不少了,直补啥的还归咱们,上哪找这好事儿去啊。”
韩德华点了点头,来到外边儿,把王彪说的话大概齐的复述给正在塑料棚子里溜腿的韩德林,“爸啊,咱家就加入进去吧,你瞅,我跟美玲根本就干不过来,这加入合作社了,旱涝保收,不比自己种地强多了吗?”
韩林卡么卡么小眼睛,拄着棍儿说道:“他这能成吗?小果干那么多年,都没干明白呢,他这生瓜蛋子行吗?”
“人签合同,再说,要是要一万,还能给现钱。”
王彪推开门,“对,大爷,你要是要一万,我就先把钱给你们家。”
“那不是少两千块钱吗,你给一万二现钱吧,给一万二现钱,我们家就卖你两垧地种。”韩林卡么着冒着精光的小眼睛看着王彪。
王彪笑着看着一米六的韩林,这老家雀的外号别人是真没给你白起啊,这都脑出血了还这么鸡贼呢,横是这好事都让你占了?
“呵呵,一万大爷,这是规矩,你要是等到冬天卖粮,一垧地给一万二,你觉得要是行呢,你就加入,不行呢,就自己种,我手里就六十多万,还得买农机,还打算买个十二十头小牛养,说实在的,明年我中不了太多地,也就能消化二三十垧地,都加入我还真吃不下,要不是看你这生病,我和华子又是打小玩到大的小学同学,寻思着帮衬着他一下,我今天都不会过来,光我们老王家地加起来就好几十垧地,找谁家,就这条件,他们谁不会加入啊?”
翰林歪着嘴吧唧吧唧的笑着,也不知道琢磨着啥呢,韩德华感动的直笑呵呵的冲着王彪点头,一脸急色的看着老子,张口语言,却被翰林瞪了一眼给憋回去了。
“彪啊,不是大爷不给你种啊,你看我们家这还养着两头牛,这一年得苞米杆子吃了,还得烧火,不自己种,上哪整苞米杆子啊?”翰林歪着小脑袋说道,
王彪一瞅,看来上赶着还真不是买卖啊,“行,你慢慢溜达,我走了。”
呵,如果翰林家的地不是和他家东南地在一个大片里,他还真就不会来,别看这翰林是个大佬爷们,但是办事啥的唧唧咯咯的矫情的很。
刘满霞刷完碗后,拿着抹布开始擦窗台,听见狗咬,向外看去,见是王彪,脸色拉了下来,扭头对着躺在看上玩手机的陈小军说道:“别躺着了,王彪来找你去打麻将了,告诉你啊,柜子里的钱你可不许往出拿。”
陈小军扑棱从炕上起来,伸着个脖子向外瞅去,一看还真是,抓起放在炕边的棉服外套穿在身上。
小军媳妇儿打开门,对着王彪说道:“这今天怎么还亲自来找了啊?这么早就有人玩了?”
“都坐上一桌了,你们吃完了四婶儿?”王彪问道。
“吃完了。”
陈小军笑呵呵问道:“都谁啊?”
“四叔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去打麻将,过来是想跟你们谈谈合作社的事儿。”王彪说道。
陈小军噢了一声,“大侄子,你还真想干合作社啊?”
“不干我说它干啥啊,营业执照啥的我都办回来了。”王彪笑着道。
小军媳妇儿说道:“王彪啊,别站着,进屋坐着说。”
刚一进屋,炕上一个老太太从炕上坐起,“王彪来了啊。”
“二姑奶。”王彪笑着打着招呼,这老太太是陈小军和陈小果的母亲,是他们老王家的姑娘。
陈小军问道:“你这合作社打算怎么弄啊?也想你二姑父那样整吗?”
“不的。”王彪自己的条件说了一遍,“这不你家在东南那块地,也有一垧多地吗,我就想着连城一片,好经管。”
小军说道:“你这可让四叔为难了,去年你二姑父让我加合作社,我都没入,你说我要加入你家的,回头你二姑父得咋看我?“
小军媳妇说道:“那有啥啊,他那条件给的不好,还得一垧地先交五千块钱,谁家趁啥啊,都过日呢,二哥去年二哥要是给这条件,咱家不早就入了吗?”
“王彪啊,你这一万二卖了粮就给?”小军不放心的问道。
王彪一笑,“四叔,卖粮钱不给你们,我还能携款跑路啊?再说,我又不是干一年,不瞒你,也不是我吹,我的梦想是以后整个咱们王家屯的地都纳进我的合作社来。”
小军媳妇儿又问道:“王彪啊,那个四婶儿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
“没事你说四婶儿。”
“你这到时候不会弄出一大堆费用,回头扣我们钱吧?”
“怎么会啊,咱们签正规土地流转合同的,都按着合同来,四叔,我回家这么多年,村里人背后议论我的那些话,想必你也清楚,所以我这心里一直闷着一口气,我就想在他们眼么前干出一番事业来,让他们看看,今年我只打算种个二三十垧地,趟趟路子,多了,我也没那么多钱扑腾,等明年,手上的钱宽裕了,我打算把东南那四片儿地都拉进来。“王彪看着小军两口子脸上露出的不可置否的表情,又说道:“四叔,四婶儿我这可不是跟你们在这吹牛画大饼呢,我意思是想说,这头一年我肯定是要把这一脚踢漂亮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