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保守估计。
大华就有一家专门加工销售黑玉米的,收黑玉米是按一穗七毛收的。
煮熟之后,直接把每一穗打上真空袋往出一卖,一穗估计最少也得卖两三块钱,就市场上这种煮熟的嫩黑玉米,一穗都卖到六七块钱一穗,这还得说实在江源这个小城市的各大超市之中的价格,这要是放在北上广这种大城市,估计得卖到十块钱以上。
这么大的一个价钱差,可做文章的地方太多了。
可是,他现在也只能按穗卖了。
如果自己找不到市场,就只有按每穗七毛的卖给大华那家人了,但是还不知道人收不收,不收的话,只能租用他们家的冷酷把玉米冷藏起来,等找到销路再拿出来去卖。
王彪跟着拉化肥的车,刚到北长垄子地头,就见拖拉机停在了地当腰不动了。
“爷,这车又咋的了啊?这咋还停了呢。”
坐在地头化肥口袋上歇着的王国强说道:“哼,横是又哪出毛病了。”
王彪眉头一皱,这个破免耕机啊,从种地开始到现在,都坏了五六次了,维修起来的时间,累加起来都快敢上两天的了,这可都是钱啊。
他雇的几个人工可都是按天算钱的,而不是按小时啊。
王彪踩着垄沟,走了大概一百五六十步来到免耕机跟前,陈小刚此刻正蹲在那里抠持免耕机的刀片。
“刀片又夹住了?”他问道。
陈小刚烦躁的骂道:“大哥啊来年你可别买这花生地种了,里边儿的地膜太烦人了,弄不弄就缠刀片里,你瞅瞅这拖了多大一堆。”
“唉,我也不想种这地啊,可你说把大爷二爷他们的南地都买了,这北边的地不买也不合适啊,来年再种,就借个大耙子拖拖。”
王彪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板子跟着卸另一个被塑料膜和花生杆草棍什么夹住的刀片。
这要不把塑料啥的弄下去,就会影响籽种化肥的下落。
幸好这免耕机是数控的,带电脑报错的,无论是不下籽还是不漏化肥的,又或事那里出问题的话,驾驶楼里的警报就会响。
不然这地里,不知道得缺多少苗。
难怪这么一台免耕机,能卖十万多。
不过,就是太容易坏了。
新买的机子还成,用个一两年后,就会出现各种问题。
东南地。
李桂芝正盯着村里里雇的十几个人,用卷喷机、滴灌等东西喷地。
春种到现在一场雨也没下,天气预报上显示着最近几天也没有雨。
这要不放水,时间久了,种子就会粉,那可就白种了。
如果没有浇透,只湿了几公分,那么等种子发芽之后,根往下扎,扎在了干土里,就会枯死,浇不透,还不抗旱,要不了几天就会被干燥的春风给抽干水分。
到时候又得费一回事,从新放水。
本来,王彪打算铺滴灌管的,但是后来却给否定了,陈小果去年种地就铺了滴灌管,费钱就不说了,秋收钱,还得进地里,把滴灌管靠着人的两只手从垄台里抠出来,再从地里拉出去,实在是太费事了。
所以开春的时候让小刚旋耕了地后,又把一些高低不平的地方,拖平了一下,这样以后封垄之后,就可以从地头用水渠或是铺设蓝龙放水了。
即便是从这头还是不能一根垄放到那头,也可以从那边的井铺设蓝龙,从那一头也开始放水,两厢之下,即便还不能连同,那一根垄也基本灌溉上八九分了,剩下的那点地,即便干旱减产也基本无伤大雅了。
李桂芝站在地头举着望远镜看着地里从滴喷笼里喷出的两米多高的水雾散布。
一看之下,水笼北边当间那一块得有四根垄二三十米长的一段地方没有水雾浇到。
“这些特么王八犊子,一天给你们一百二,还不好好给放,干力工的苦力才一天一百二,还不供饭。”
她气的骂了几句,向地里走去,来到放水的两个人面前,拉着个脸说道:“小威四四叔啊,你们爷俩给你们自己家地浇水也这么浇吗?”
“咋了?”瘦小的五十多岁的张四说道。
“咋了?你说咋了,那块好几垄那么大一块都没喷着,你们没看着吗?这不坑人呢吗,王彪一天给你们一百二,还每天一结,中午还供你们吃的,你们咋还不知足呢?这干力工的一天才一百二,他们受多大的累?行了,你们爷俩回去吧,跟你们操不起这个心。”
“放这水咋啦?好像我们爷们儿愿意干是的,把这半天的钱给我们。”
“上去我家找洪刚要去。”李桂芝堵着气说完,自己走到前边开始顶着水,挪动水笼,让水雾浇到之前没有浇到的地方。
弄完之后,她拿起手机给王彪打了个电话,把这事说了一边。
“撵走就撵走吧,妈的,什么揍呢,穷那个样,给他们赚钱的机会,不好好给干活不说,还糊弄咱们,什么揍呢,妈你记住了,以后不许给他们家赊账,以后咱们的屯的地我全种了,也不会种他们家的地,非教训教训他不可。”王彪气的就差破口大骂了,“妈啊那你盯会,我这就过去。”
能把母亲这个从不轻易得罪人的人给惹急眼拉下脸来撵人,那说明一定是干的太说不过去眼了。
王彪撂了电话,对小刚说道:“刚啊,那块需要搭手的你就招呼我老叔和老舅帮你整,我过去跟你二姨放水去,雇的那两个王八犊子不给好好放,让你二姨给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