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保证道:“这一点你放心,砸自己招牌的事,我不会干,我已经跟村里那些常年干零活的人都定好了,人也找齐了,只要渡浆能煮了,立马就开始摘。”
“那好,第一车送来后,我这边就走流程给你批货款。”
“那感情好,到时候请你喝酒。”
大华。
老华家牛场。
十几年前,这里养着几百头奶牛,现在只剩下了七八十头,好几个大牛棚什么的都改建成了冷库和黑玉米加工厂。
说是加工厂,其实只是有几口蒸汽大锅,几台打包机什么的,只把黑玉米蒸熟后用真空袋热压打包。
没什么难度,干活儿的工人也都是附近村屯的妇女们,伙计很简单,往蒸汽大锅里装黑苞米,取黑苞米,包装和铁商标。
都是计件工种,一穗五分,手快的妇女,一天能赚三百多,有个别突出的能赚四百多。
一间办公室内。
王彪正和牛场主人华峰洽谈。
“华总,这钱你再让让,都乡里乡亲的,你这加工费储存费也太贵了。”
华峰磕了磕烟灰,“兄弟,这还贵?要不是看你也是大华的,最少还得每穗给你加五分。”
“啥?还加?呵呵呵,这么说,我还真是沾了同乡的光了呢。”
“你还真别嫌贵,我这要的可是良心价,你这夸叉一下子,二三十万穗,又着急弄的,我自己的黑苞米加工就得往后延几天,你知道这玩意如果不尽快的加工出来,口感就会老,不好好卖。你要是嫌贵的话,那你就别搞加急。”
王彪微微一笑,“这样吧,我在和那边谈谈,能不能容点时间。”
“哎,兄弟,你这黑苞米都卖哪去了啊?”华峰问道。
“卖广州去了。”王彪心口胡说。
开玩笑,打探商业机密啊?同行是冤家,我得傻啥样啊告诉你?回头你丫顺藤摸瓜,摸到北京撬行怎么整呢?
想啥呢?
“不行,你就把苞米买给我多省事,一穗给你六毛,你就不用操心加工储存这些啰嗦事了,多省心。”
“呵呵呵。”王彪一阵发笑,把华峰笑的很不自在,“都这点了,我得去给我老送药去了,回头咱们再聊。”
王彪起身出了屋。
这个老家伙黑的很,加工储存什么的居然要他七毛钱,这么一垧地就得花四万块钱,五垧地就二十多万。
这特么的不是榨他血吗?
还把黑苞米买给你?
你想的倒美,低价收,高价卖?
陈老三家。
“老姨,小刚呢?”
“小刚在他老丈人家那边呢,这不又和人合伙办了个鸡场吗?在那边忙活呢。”
“卖鸡蛋啊?”
“不是,都是公鸡,在树林里散养的。”
王彪哦了一声。
“你找他有事啊?”陈老三问道。
“嗯,我问问他还知道哪有黑苞米加工厂没有,这老华家太黑了,一穗朝我要七毛钱。”王彪道。
陈老三和媳妇儿一听,都惊讶无比。
“啥玩意?七毛?这他妈太黑了,你老姨和你大舅妈在那装袋计件,才五分一穗,贴商标扒皮什么的加起来也就两毛钱,冷库也要不了多少钱啊,太黑了。”
“你给小刚打电话,他们那头有加工黑玉米的。”
“是吗?”王彪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不一会,电话中传来了陈小刚的声音,“大哥,咋的了?”
“你老丈人家那有加工黑玉米的场子?”王彪问道。
“嗯呢,你打算跟这整?”
王彪道:“他那一天能加工多少穗?”
“十万穗应该没问题。”
“那你现在就帮我问问价钱,还有租冷库多少钱。”王彪说道。
“好的!”小刚挂了电话,联系朋友让这帮去问了。
挂了电话,陈小刚翻出曾经合作社的一个朋友,“喂,二子,你帮我问问老韩家那加工黑玉米还有冷库费用都多少钱。”
“咋的刚子,你整黑苞米了啊?”二子问道。
“不是,我二姨家我大哥种,找地加工,我们家那也有一家,你跟老韩家说,给个实惠的价,不然高的话就在我家那弄了。”小刚想了想道。
“行,我这就去问问”
半个小多时以后,二子的电话回到陈小刚手机中。
“刚子啊,问了,冷库费用一块五一立,加工按件算钱,一穗三毛五。”
陈小刚挂完电话后,眼睛转了转,想了一会,才拨打王彪的电话。
“喂,大哥,喂给你问了,冷库时每天一立一块五块,加工费什么的都算上时四毛五。”
四毛五?还挺便宜,可是从这到小刚老丈人家那一百多里,运费也得不少。
“这价格不能在便宜了啊?”
“这最低价了大哥。”
王彪地头沉思了几秒,“我在想想,你也去帮我谈谈看价格还能不能压压了,不然算上一百多里路到运费,和在老华家就差不了多少了。”
“行,晚上这边忙完就亲自开车去场子给你问问。”
王彪挂了电话,抬腿向外走去,“老姨老姨夫,我走了啊。”
“忙啥啊,一会你老姨烙韭菜盒子,吃完在走呗。”
“是啊,我这割韭菜,一会就整晚了。”
王彪这时哪还有心情吃啊,这事还没办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