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妈,这回酒楼也兑出去了,你也可以休息了,不用在操劳了。”沈娜搂着坐在沙发上的谢春兰的脖子亲昵的咬着耳朵。
谢春兰抓着沈娜的素手,叹了口气,“可也总不能做吃山空吧?”
“不是还有我呢吗,再说,那几百万够你和我爸后半辈子用了,存在银行里,一年的利息也够你们生活了。”沈娜道。
谢春兰回头看了一眼沈娜,“你?你现在一月就那两三万块钱,都不够你花的。”
瞧不起谁呢?
沈娜没好眼神的瞪了谢春兰一眼,“哼,现在两三万,几年后我能一年赚好几百万,比你开酒楼赚的更多。”
谢春兰冷漠的斜了沈娜一眼,“一年赚好几百万?你说的是日元吧?”
“你......”
算了,自己亲生的妈,不,亲生自己的妈,不能怼。
沈娜做了几个深呼吸,咽下了这口恶气。
“妈,明天咱们去看我爸吧。”
谢春兰也顾不上和女儿日常斗嘴了,开心的道:“好啊!昨晚我还想呢,哪天去东北看看你爸爸。”
翌日。
眼看着动车就要到站了。
沈娜拿出手机发了个:“你到了吗,我们就快要到站了。”
“早到了,我在北站万达广场这呢,你们到站后,记得走e口北出口,我现在就去出站口等你们。”王彪发完字,走过马路向火车站广场走去。
等候的时候,对着玻璃门照了一次又一次,初次见岳母大人啊,一定要着装整洁干净,留下个好印象。
咦,这鼻毛怎么钻出来了?
你给我回去。
王彪伸出手指把鼻毛往鼻孔里捅了捅。
再次仰头照了照鼻孔,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站口。
王彪紧张无比的惦着向涌出的五道人流眺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倩影。
终于,一位身穿花色纱织衬衫,带着遮白色阳帽的女孩涌入了他的视线。
他跳着脚挥舞着手臂大声招呼:“沈娜,我在这呢,嗨,我在这呢。”
沈娜闻声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王彪在那像猩猩一般的跳来跳去,不由笑了,这个傻子。
她扬起右手挥了挥,示意看到了他,“妈,在那呢。”
说着,拉着粉色的行李箱紧跟前边的行人,向出站口走去。
谢春兰虽然听到了喊人,但是却没看出那个是王彪,直到来到了外边,她才看见。
许久不见,王彪在她心里的印象早都淡化了。
“小王啊,来多久了?”
王彪笑着道:“没多久,没多久,阿姨,把你们行李箱都给我吧。”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伸手去拿谢春兰的行李箱。
“不用,没多少东西。”
王彪攥住把手,往回拉,”没事阿姨,给我吧。”
“妈,你就给他吧,农村干活的力气都大。”沈娜笑着说着把自己的行李箱也送到了王彪面前。…
谢春兰瞪了沈娜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没事阿姨,我们农村人确实力气都很大,这点东西,一点都不重。”王彪一边说笑,一边拉着行李箱走在前边。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一颗心确是咚咚的跳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上楼梯累的还是因为见谢春兰紧张害怕的。
虽然他之前表现的一脸平静自然,但其实内心中却是无比的慌乱紧张。
“小娜啊,你帮小王拎拎,这楼梯这么高,小王拿两个箱子太累了。”谢春兰看着王彪脑门儿和鼻头泌出一层汗珠说道。
王彪急忙摇头,“不累,不累。”
这时候,就是累死也不能说累啊。
谢春兰微微一笑,轻轻点了下头,这农村的小伙子确实厚道热情。
把两个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中后,王彪把钥匙交给了沈娜,“你开车吧,来的时候,一路提心吊胆的,太吓人。”
“车放你这这么久,你没练啊?”沈娜有些无语,开个车有什么好怕的。
王彪呲牙一笑,也不说话,来到了副驾驶,打死他他都不能开,这可是拉着老婆和未来岳母大人,万一出个小事故咋整?
当车出了迎春之后,王彪拿起手机给母亲李桂芝发了一条。
“妈,再有个两个小时,我们就到家了,你和我爸瞅着点儿准备吧饭菜吧,主食,你就贴苞米面打饼子吧,后院上边的那个橱柜里边都豆奶粉和奶粉,你这次多加点,大米饭馒头啥的,她们天天吃,就别给整了。”
不一会,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嗯呢,大儿子你开车慢点啊,一定注意安全。”
谢春兰透过车窗和高速旁的树林带,眺望的远处连绵的玉米地,心情不由大好,在北京时,面对的全是高楼大厦,哪里去看这样的广阔美景去。
“小王啊,听你沈叔说,你今年种了不少地啊,长势怎么样啊?”
王彪回过头,“还不错,阿姨。”
“小王,上次你送来的黑玉米还真挺好吃的,谢谢啦。”
王彪努力的使自己笑容看起来老实厚道,“应该的,应该的。”
“你沈叔在你家的这些日子里没发脾气使性子什么的吧?”谢春兰问道。
这一点,是她最担心的,在家的时候,老沈没少急躁发火。
王彪笑道:“没有,沈叔在我家一天天都乐乐呵呵的,早晚天气好,就跟着我和太爷爷出去放羊溜达,每天都跟着几个棋友坐在大门口下象棋,要么就在卖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