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卫生身体好,细菌通通都溜掉;肮脏邋遢身体遭,细菌身旁总围绕……”
一天下来虽然不是在空调车就是在空调房里,顾忆还是觉得浑身不利索,拿上洗头膏、香皂、换洗衣服,哼着学前班的儿歌向浴室走去。
“纳尼?这是要哥们干洗吗?”望着既没有热水器又没有淋浴喷头的空空荡荡房间,顾忆一脸懵。
“万师傅,咱们这里洗澡不用水吗?”顾忆屁颠屁颠地跑到磅房跟老万取经,这位正跟陈师傅下象棋下得热火朝天,不过看情况应该是处于下风,此时正冥思苦想,哪有空搭理顾忆。
“啥?洗澡不用水怎么洗?”老陈盘着吃掉的棋子一脸迷糊道。
“那洗澡间我咋没看到水啊?”顾忆请教道。
“哦,你问的是这个啊,自己烧呗。”明白过来的老陈呵呵笑道。
“……”
顾忆惊了。
这也叫浴室?金絮其外,败絮其中,明明就是个防走光室,而且防的是一群爷们。
顾忆回了,带着热水怎么来以及热水是用什么烧的经回到了宿舍。
果然,他在宿舍找到了热得快,有这玩意,热水倒是不成问题了,问题是盛水的容器实在是不多,一瓶热水壶,一只水桶,嗯,还有他自己带来的二个水盆。
防走光室。
顾忆把水桶里的冷水和热水壶的热水兑在脸盆里,然后用毛巾蘸上兑得的温水赶紧往身上擦,生怕这些温水没擦到身上反而滴地上了,可谓是谨慎之极,没办法啊,他可不敢铺张,他是第一次这样洗,就怕洗着洗着水不够了,身上却还有一身香皂沫子,那岂不尴尬,到时连个救场的人都没有。
“我不相信命运,人定胜天,我自己的命运由我自己来掌握,我偏要逆天改命……”
洗完回房的顾忆听到电视中传来这么一句台词。
“这谁啊,一大把岁数还学人家小年轻那么狂,这是要领盒饭的节奏啊。”顾忆笑着评论。
“雄霸,信了半辈子命的人,到最后听到对他不利的预言就不信了。”汪站笑着介绍道。
“不怪他,怪给他算命的先生,要是一开始就给出对他不利的批语,他肯定一开始就不信,封建迷信害人啊!”顾忆同情地说道。
“洗过澡了?”汪站脑阔疼,泥菩萨真是倒了血霉了,给人算准了,一边被人骂封建迷信,一边自己脸上还要长毒疮,所以他当年干嘛学这门专业?
“洗过了。”顾忆回道。
“嗯。”汪站应道。
没了?这么突兀,不是应该问我适不适应的吗?这么漫不经心,该不是嫌我妨碍他看电视了吧?顾忆小心地辨别着汪站的神情,只是这位领导好像追求电影院的效果,喜欢关着灯看电视,这让顾忆收获甚少,只能不了了之。
很快,顾忆睡得很快,没有床屋、水土不服,不受电视声音干扰,夹着小被,吹着舒服的空调,睡着了。
一夜无梦,顾忆是被汪站的穿衣声吵醒的。
“早,汪站。”顾忆迷迷糊糊地叫道。
“醒还挺早。”汪站笑道。
“……”
醒的早?我还能醒得更早,可我就要起来吗?
年轻人的第一次成功往往就是起床成功,顾忆是要登临起不起排行榜的男人,当然不会被这薄薄小被所拦住。跟汪站打完招呼,又跟小被过了七八十招,顾忆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起了衣服。
洗脸刷牙,尾随着飘在空中的香气,顾忆找到了食堂,也就是他宿舍隔壁,昨天他是有看到这间屋子,不过它门上没有挂牌子,所以他并不知道它原来是食堂。
“哎呦不错,我的最爱,面条。”顾忆惊喜地在锅里挑起面条,挑完又顺手夹了一个热乎乎馒头。
“怎么样?还合你胃口吧。”汪站问道。
“太合了。”顾忆笑道。
“合就行,不过你想每天早上都吃到这么合胃口的早饭,你就得起早点……”汪站说道。
“哇!汪站,这馒头里面还有防伪标志。”望着手里被啃了一半的馒头上出现的红色,顾忆新奇道。
“呀!这是血吧?人肉馒头?”顾忆忽地叫道,新奇一秒变惊吓,他喵的,太吓人了,这红色太鲜艳了,好像刚涂上去似的。
正教育顾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汪站听到顾忆的喊声,不满地瞪了顾忆一眼,现在的小年轻就是能咋呼,吃到点血怎么了?什么?馒头里有血。
汪站一哆嗦扔掉了手中馒头。
“我的天呐,汪站,我好像有点水土不服,我牙龈出血了。”顾忆觉得口中有血腥味,舔了舔,为了证实到底是不是牙龈出血他还用手抹了下,嗯,还真是。
“……”
艹!这小比崽子,这是刚来就要取代老子吗?老子一大把年纪,一大早就受这惊吓,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前列腺很好?
差点吓出尿的汪站捧着碗回屋吃去了,他要看会电视压压惊。
完全不知自己差点升了几级的顾忆此时正想着是不是跟食堂师傅要两个鸡蛋补补,一点血就是一点精气,他少说也得丧失0.1两血,要两个鸡蛋应该不过分吧?
“你想吃鸡蛋,还2个?你是食堂厨子的儿子?”顾忆跟陈师傅说了他的想法,陈师傅听完摇头笑道。
“厨子的儿子才能吃2个鸡蛋吗,那当干儿子应该能分半个吧?”顾忆盘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