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卯正二刻,顾忆伍人坐上去县城的班车。
“故意,你怎么样了,还能坚持住吗?”于雯雯一脸担忧地望着倚靠车窗,脸色不佳的顾忆。
“当然能,二师兄才叫无能,请叫我有能。”顾忆忍住想吐的感觉,勉强笑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敬二师兄呢,二师兄的肉可以吃,皮可以做鞋子,油可以烧菜,名字可以抨人,生肖里面也有一席之位,如来佛祖更是加封他为‘净坛使者’,更何况人家不叫‘无能’,而叫猪悟能。”敖文想分散顾忆的注意力,打趣地说道。
“我还柒能呢,能上能下,能文能武,能吃能喝,能睡。”顾忆倔强地欲与二师兄分出高低。
“你就逞能吧。”韩露轻声啐道。
“这怎么能叫逞能呢,‘净坛使者’就是个舔桌子的职位,要是哥们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最起码得混个‘食佛’,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能耐!”顾忆深吸窗外灌进的一阵凉风,一张脸虽苍白却很是自信。
“既然如此,我在此宣布顾忆同学获得这次‘比能’大赛,荣获顾柒能称号。”小四用低沉的嗓音庄重地通告道。
顾忆眉角上扬,面带得意,没注意到身边几人古怪的脸色,还在发表获奖感言:“想我顾忆如此出色,定然会让二师兄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自卑想法,不过做人嘛,重要的是要谦虚低调,我承认这点我还稍有不足……”
“哈哈哈……”
“鹅鹅鹅……”
发现顾忆还沉浸在赢了一头猪的巨大胜利中,敖文几人终于憋不住,捧腹大笑。
“一帮贼子,乘人之危,毁我一世英名。”顾忆抚面长叹。
在敖文几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地协助下,顾忆有惊无险地到d县城。刚下班车,顾忆就干呕不已,想吐吐不出总是差点感觉。
“故意,要不要我传点护体神水给你。”小四噘嘴喷出一道水柱砸向顾忆。
对,就是这种感觉,乡村田园气味,菜园田埂上一只老母鸡撅着屁股肆无忌惮地播散肥料……
“呕……”顾忆狂吐。
小四麻溜地离开卫生间,嘴里嘀咕,“我靠,不至于吧,点滴之水用狂吐相报。”
顾忆吐完,感觉舒服多了,整理一下就往卫生间外走几人介绍他的情况:真是可怜的孩子啊,这次真是元气大伤,怎一个惨字了得,说不得待会要扶他一把……
真不愧是从小一起尿尿和泥长大的兄弟就是贴心,仅仅吐一下就要随身伺候,顾忆深陷感动之中,真不该把他想象成一只撅着屁股的老母鸡。
看到顾忆出来,小四抚摸他苍白的脸,叹道:“兄弟,我们回去的时候,你该咋办啊。”
靠,这么个抚法啊,你个死老母鸡滚回你的鸡窝,竟然把我的忧伤当作一场戏,亏我刚才还心怀愧疚。
在愤怒的支配下顾忆发出了2级风力的力量点了一下小四的手,用充血的眼神警告他赶快拿走你那无知的手,免得被我不小心点伤。
“故意,刚才我问了一下,去书店还要坐公交车走一段不短的路呢。”于雯雯同情地看着顾忆,怜悯地说道。
顾忆身体不由一晃,暗道自己真是二师兄的命,留在高老庄等他们把经取回来不香吗?想到此,顾忆不由说道:“兄弟姐妹们,要不我留在这里照看行李,你们多走几步把书买回来。”
“敖哥,我们有行李吗?”小四一脸促狭地问道。
“有吧,只是我们管它叫水,食佛管它叫行李。”敖文一本正经道。
老铁!扎心了。都来县城了,咱们就不能彼此给对方留点颜面。
“好吧,那你就留下看行李吧,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分工不同,不分贵贱。”韩露慢声慢气道。
老妹!扎性了。咱也不是敖文那个伪男哪经得起你如此刺激。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顾忆一脸悲壮地带头而行。
去书店的途中又转了两次车,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好一番折腾才找对地方。看着挂在店面上的‘极乐书店’牌子,顾忆觉得没错,是这感觉,他要成就‘食佛’了。
“老板,你这里有巴金的《秋》吗?”一位穿着朴素看起来比较腼腆的男孩在顾忆一行人走进书店时对一位六十岁上下的女人问道。
“八斤的球?小伙子,我们这里是书店,不卖球,不过你就算到其它有球的店里也不一定能买到,八斤的也太重了……”虽然男孩不买书,要买球,女人依然客气地说道,毕竟帮儿子代一会班,可不能坏了店的名声。
“奶奶,我说的是巴,巴金写的《秋》。”男孩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发音不准,让老人误会了,赶紧打断道。
“八斤血的球?小伙子你要买猪血得去菜市场……”女人说着还走出柜台要给男孩指明菜市场方向。
男孩……
顾忆一行人……
顾忆一行人不急着买资料,先在店内浏览了一圈。宽敞明亮的店内摆着一排排书架,书架上井然有序地陈放着各类书籍资料,琳琅满目,让几人都看花了眼。
半小时后,在标记高中生学习资料的一排书架前,顾忆几人愁眉苦脸,五门功课资料都买的话,实力不允许啊,可是大家来一次不容易,光一门课就想多挑几种学习资料。
“我们是不是傻,我们正好五个人,可以每人买一门课的资料,然后相互交换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