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抓紧夏玲玲的手腕往身后扯,完全把她和苏闻言隔开,“这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对待和孙公子无关,孙公子未免管的太宽了。悫鹉琻浪”
孙闻玉却是不罢休,两眼直盯着夏玲玲的手,“王爷,王妃受伤了,需要看大夫。”
夏玲玲手掌,胳膊肘和膝关节上都被擦伤,刚孙闻玉扑过来的劲道很猛,她摔的浑身疼,双腿颤巍巍的,站立都困难。
顾长欢低头往下看,她掌心破皮,沁出血珠,直顺着指头往下流,膝盖处的裙子=亦是点点红色,她两腿发颤,不停的哆嗦着,他皱眉,刚要开口询问情况,又听孙闻玉道:“王妃还有伤到其他地方吗?”
关切被怒火取代,他压低嗓音,冷飕飕警告道:“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多福,备马。”
顾长欢要带夏玲玲去看大夫,命多福把路上的障碍清除后,护卫花容公主等人回府,交代完毕后,他带着夏玲玲策马而去。
马背上颠簸,夏玲玲跨坐在马背上,双腿更加疼的厉害,她手掌受伤,无法抓住马鞍,只能向后靠在他怀里,他一手勒着马缰绳,一手缠在她腰上,想要挪动臀部调整为侧坐,却被他狠压下去,怒吼:“别动,你不要命了。”
夏玲玲道:“腿疼,我要换个位置。”
顾长欢暗咒一声,勒住马停下,抱着她侧坐安稳后,继续出发,接下来的路上没有障碍,两人畅通无阻的直通山下,远处的山庄慢慢进入视线,他挥动缰绳,驱使骏马跑的更快。
孙闻玉临危救他,亲昵的喊她的名字,还过分的关心的,这些令顾长欢生气,夏玲玲明白这一点,大声问:“你现在心里什么想法?”
顾长欢不说话,脸色却是更加阴沉,双目看向远方,环在她腰上的胳膊收紧,双腿夹紧马肚,嘴里直吆喝着,“驾驾驾……”
他现在在气头上,听不进她的话,也没心思搭理她,因此她也不再多说。
两人很快到达村庄,大夫帮她检查,骨头没事,都是皮外伤,上了药三四天就好。
帮她涂好药后,顾长欢付过银两,默不作声的除去,夏玲玲谢过大夫,也亦步亦趋的跟出来。
他解开马缰绳,看也不看她,牵着马就走,夏玲玲跟在后面,腿短步子小,不多时, 就和他拉开几十米远的距离。
夏玲玲也生气了,扭头朝路旁的小茶馆走去,可恶,被人摆了一道,她心里好不憋屈!他什么都不问,就凭几句话就醋海生波,真是……好吧,其实,她承认,吃醋和怀疑在情理之中,只是依目前的情况,她怎么能解释清楚!
真是百口莫辩!她真是栽了大跟头!
仔细回想这一路上遇到的状况,夏玲玲不得不朝朝某个方向猜测。挡路的树木显而易见是人为的,可泥石堆和那块飞落的大石头,是不是有心的,还要进一步查看。
“客官,您的茶来了,请慢用!”小二端着茶壶过来,手脚麻利的给她倒茶。
她点头,手要去端杯,扯动掌心的伤,疼的她神色一变。
当时的情况,她完全有足够的时间躲开,根本不用孙闻玉多事。不过有件事她自己也很意外,她竟然会救人,她向来自诩自私,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不曾想紧要关头,会做出吃惊的事!
看来,自己对自己了解不够深!她自我嘲讽到。
顾长欢牵着马头也不回的走出村庄,村口有棵大树,他丢开缰绳放马吃草,自己坐在摆在树下的树桩上乘凉。
他现在胸口发涨,几乎就要爆炸,尚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控制住,不要乱发脾气,不要惹她生气!
他恨自己当时站的太远,没在第一时间赶过去救她,让她在眼前差点死于非命,一想到她差点死去,他的心揪着疼!
他恨她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在紧要关头去救别人,她就不能自私点,就是不出手,在那种时候也不会有人怪她的。
他恨救人的是孙闻玉,讨厌他亲昵的唤她的名字,讨厌他用亲密的口气和神色关心她,那是关系亲密的人的权利,他严重的逾越,还用错了对象。
他恨自己控制不住思维,禁不壮疑她和孙闻玉之间有什么,这种念头一旦出现,就如雨后的春笋,控制不住破土而出的趋势。
心头乱如麻,他咬着牙低头,向后扭头要她给一个解释,“夏玲玲,你……人呢?”身后没人,他四处张望,找不到她的身影,“该死,到哪里去了?”
顾长欢牵着马赶紧原路折回,心中自责直顾着生气,把人弄丢都不知道,她也真是的,就不能跟紧一点,非要让他担心嘛?
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希望不要遇上麻烦事才好!
带着担忧和焦虑的心情他沿街寻找,不肖一盏茶功夫,就看到她人在茶馆,他松口气,把马缰绳递给小二,大踏步的走进去。
夏玲玲也看到了他,倒了茶水递到他跟前,“喝茶!”
茶水不烫,他一饮而尽,大力把茶杯放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夏玲玲又帮他倒满,稀疏平常的解释:“你走太快,我跟不上,只要坐下来喝茶!”
顾长欢凝眉,把水杯握在手中,不停的转动着,看杯底随茶水不断转圈的碎茶叶,她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个,这样左顾而言他的为那般?
夏玲玲无声叹息,带着不置信道:“我也很意外,孙闻玉竟会救我。”一直以为他巴不得自己早死呢,可现在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