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小雪,方天风走出屋子,走向大门。
方天风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叫骂声减小。
方天风扫视前方,二十多个人呈弧形围住门口,手上干干净净,没有武器,还有几个中年妇女。在正中间,有一个四十多岁、身穿花衬衫的人坐在轮椅上……
方天风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那个噪声扰民的歌厅老板,钢脖的手下称他为九叔。那天九叔想要动手,方天风提前用霉气之剑和病气之剑让他摔伤。
人群中,竟然站着钢脖的手下,有那天被方天风打伤的蓝毛等人,还有之前哀求方天风的疤子。
方天风的目光落在疤子的脸上,说:“如果不出意外,钢脖应该告诉过你,这座福利院是我的。你还敢带人来?”
刀疤干笑几声,说:“我已经不跟钢脖哥混了。我今天来这里,不是打打杀杀,就是跟着九叔来凑个热闹,讨一份医药费而已。您要是看我不顺眼,随便打,只要出医药费就行。”
方天风听出疤子语气不对,问:“这位九叔的歌厅,还开着?我记得我说过,要关了那家歌厅!”
疤子笑道:“大家都是生意人,现在我们不放音乐,您高抬贵手,放过一马,等您赔完医药费,我请您喝酒。”
方天风笑了笑,说:“很好,你既然不把我的话当话,我也不把你当人!看在你帮衬过钢脖的面子上,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要么砸了那家歌厅,要么滚出云海!”
方天风心里明白,疤子知道钢脖要洗手不干,为了以后,马上改换门庭给沿江镇的人当打手。现在疤子有更大的靠山,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低三下四。
“好大的口气!”电动轮椅上的九叔冷笑道。
方天风不客气地说:“你的病好了?上次你要打我,结果摔伤,这次你不长记xing,小心轮椅故障,把你屁股摔成四瓣。”
九叔面se铁青,说:“我不跟你废话!你打伤我们的人,就要拿一百万医药费!要是拿不出,你这个福利院和养殖场,都别想开下去!”
“我打伤什么人?你把人给我带来,一起去jing察局找法医验伤,只要jing察说应该赔偿,我二话不说,马上赔钱。”方天风说。
九叔语塞,恼羞成怒,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要是不赔钱,我就天天找人来闹,让你没办法做生意!你的养殖场不是怕噪声吗?我天天放,看谁倒霉!”
“看来,那天你摔的不够重啊!”方天风说。
九叔一指几个中年妇女,讥笑道:“我只要一声令下,这几个婆娘就会tuō_guāng衣服,往你身上扑,然后再告你强.jian。我们会有人拍照,到时候把你的照片视频传遍网络,让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们也会这一招了?不错,来吧,我看看你们的手机相机能不能离开这里!”
方天风说着,看向那几个女人,说:“你们最好想清楚,我打的是人贩子!你们也是前进村的人,想想你们的子女、亲朋好友的子女被拐卖,你们会怎么样。如果你们丧尽天良跟人贩子为伍,那我只能把你们当人贩子解决!”
那几个妇女终究不是人贩子,目光闪烁,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候,两辆jing车开了过来。几个人和四个jing察一起下来,为首的就是之前给村支书儿子打电话的阿洛。
“让开让开,jing察来抓凶犯!”阿洛嚣张地排开人群,看到方天风,发现他的衣着有点眼熟,但相貌完全不同。
方天风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洛,异常镇定。
“你们这些jing察,福利院被围攻的时候不来,抓福利院的人倒干脆利落!”方天风说着,指向门口“风欣福利院”的牌子。
就在这时,许多孩子走了出来,那些护工没拦住,多个孩子冲出来挡在方天风身前,伸直脖子大声喊:“不准打院长!院长是好人!”
“院长是好人!”十多个孩子清脆的声音整齐划一,无论是堵着门口的人还是远处的观望的人,看着这些身体有缺陷的孩子,心灵仿佛受到拷问。
被这些可怜的孩子保护的人,绝不可能是坏人。
四个jing察全都露出为难和不忍之察要是不听话,被逼辞职是轻的,很可能要背井离乡逃到外省才行。
为首的jing察满脸苦se,立刻把手放在耳边敬举手礼,说:“同志您好,有人报案说福利院的人刺破一辆车的轮胎,谋杀了四个人,请允许我们搜查福利院。”
方天风摸着身前小磊的头,微笑说:“搜查没问题,但要是搜查不出来,我可不可以告这几个人栽赃诬陷?据我所知,要想搜查,起码有一定的证据,而抓人起诉则需要完善的证据链。他们凭什么说凶犯在我们福利院,我和福利院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些人。”
阿洛愣住了,他光想着栽赃陷害,却忘记这沿江镇不是他一手遮天。jing察愕然,转头问洛:“这位先生,你之前从没见过凶犯,然后咬定凶犯是福利院的人?”那目光简直就像在说“傻x”,连栽赃陷害都不会。
阿洛被jing察轻蔑的目光刺激,说:“今天就有人在福利院被打断腿,手法和我们遇到的一模一样!”
jing察说:“那么请把那些人找出来,如果经过法医鉴定,出手的是同一个人,我们可以抓人。”
阿洛哑口无言,别说不能让人贩子当证人,就算把人贩子找出来,法医也未必能鉴定出是同一个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