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木屋里,人参的功效恐怖,加上叶临的一翻努力,小璃落的命终于保了下了,叶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呵,整整五十九道鞭痕,鞭鞭见血,我真的是不明白,一点精盐,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死手!”
叶临把在璃落身上撕下来的血布团,狠狠的甩在地上道。
“你做什么,又不是我打的,向我甩什么”老军医一脸不悦的道。
叶临转头,这军医从头到尾杵在原地,存在感为零,一点忙没帮上,叶临真怀疑这个人是个庸医,不过到底是用了人家的地方和草药,叶临也不好说什么。
紫韵问道:“人没事了?”
“没事了,不过这满身的伤短时间是恢复不了”叶临回答道。
紫韵上前对叶临道:“看来道长果然医术高明,那日见紫怡腿上丝线入肉,伤口渗人,情急之下称道长为妖道,现在看来道长医术实为惊人,我等见识浅薄,还请道长别放在心上”
叶临摇头道:“没事的”
身旁紫怡看着被床上璃落苍白的脸色,以及身上缠着的条条带血的白布,皱眉道:“这女孩中午还给我过饭,眨眼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临听到紫韵声音里的惋惜,冷哼一声起身道:“让我们问问这位军爷,这五十九鞭是怎么回事”
紫韵看了眼旁边的柳管家,柳管家会意,便把门外的微胖军士扔了进来,同是还顺手把仍然杵在原地的军医推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是伙房的什么的人”紫韵看着地上抱着手臂缩成一团的微胖军士道。
紫韵见那人不开口,便对一旁的柳管家点了点头,柳管家上前抓住了微胖军人的手臂,冷声道:“说!不然我捏碎你身上的每一块骨头”
微胖军士吓的一颤,趴在地上哭道:“我叫马益,是伙房的总管,是这小贱人,偷了军营的军盐,她的命都是我捡的,如今背着我居然敢偷军盐”
“他没说实话,这盐是我的!”一旁叶临冷声道。
紫韵面色平静道:“你如实说来,我就把你交给马家,你兴许还能活,若是你继续这样无凭无据就说是璃落偷了精盐,碎的就不只一个肩膀了”
“军营今日刚少了精盐,这小贱人手里就有精盐给我,不是她是谁?我也是亲眼看见她偷盐的!”马益在地上大声道。
紫韵脸色一冷,柳管家见状,手掌发力,一声惨叫响起。
“亲眼看见,你现在不愿意说,就一会在说,等骨头碎一半了,嘴也就软了!”
紫韵坐道旁边的木椅上,执掌紫玄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几声惨叫过后,马益声泪俱下道:“我说,是我动了盐,放过我吧,给我个痛快,求你了”
紫韵和叶临对视一眼,紫韵问道:“是你动了盐?为什么,私动盐铁一样是杀头的罪名!”
“正是是因为你动了盐,所以才对女孩下死手,你怕被发现,也想女孩为你背锅?”叶临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马益沉默,叶临瞬间就懂了,他猜到不错!
“你个畜生,为了一点盐,就为了一点盐!”叶临冲上前去怒骂道。
“我也被逼急了,你们放过我吧!”马益哀求道。
“谁逼你!”叶临问道。
马益沉默,叶临大吼道:“是谁?”
“赌坊,我要是不给钱,他们会杀了我的,崇州地偏,盐是最值钱的,我只能给他们精盐抵债”马益哭道。
叶临冷笑几声“于是你就借着孩子的手里的精盐来诬陷她,甚至不惜用她的命来保全自己?”
“她是捡来的,她的命是我的!我要是几年前不救她,她就饿死了”马益又说道。
“捡来的?你这人真是猪狗不如,你真该死!”叶临咬着牙沉声说道。
“道长,如今清楚原由,依军法治罪即可,可惜的是害了璃落,那些精盐也找不回来了”紫韵说道。
叶临吸了口气,回到了紫韵身边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叶临头痛道:“今后要麻烦殿主照顾她一段时间了,虽然她还小,但是男女有别,交给贫道太不合适了些”
紫韵痛快的道:“可以,柳叔也懂些医术,若是有事我就让柳叔去请道长,时候不早了,道长先回去吧,这里有柳叔看着”
叶临点头,刚打开屋门就默默的退了回来,门口许多闻声而来的将领看着叶临神色不善,为首的是一名中年轻甲男子。
“殿主,就是这妖道动了军盐?”为首的轻甲男子问道。
紫韵上前几步,站到叶临身前道:“动盐的人不是他,是伙房的马益,军盐已经被他拿给赌坊抵账了,缺少的军盐由紫玄来补上,盐没到这些日子几位就和本殿主一同用粗盐吧!”
“这……是殿主,属下遵命”为首的轻甲男子拱了拱手道。
紫韵面色平静道:“你们带上马益就回去吧,马益的罪按军法处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属下遵命”轻甲男子说罢,挥了挥手,两名军士进去将一摊烂泥般的马益架了出来,轻甲男子拱了拱手,带着马益转身离去。
“怎么,道长还不回去?”人群散去后紫韵转头对叶临说道。
叶临沉默一下道:“暂时不回去了,殿主可以找些粗盐块过来吗?还有干净的麻布和水”
紫韵疑惑道:“这么晚了,道长要这个做什么?”
叶临走道木屋门口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对紫韵道:“殿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