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范不理会蚩黎的感叹,继续介绍道:“其二,朝廷有诏,异人时现时隐,不可长久,军营军纪森严,恐不可久见,故允许异人一半时间呆在军营,月奉军饷半之。逾期不至革除军籍且永不录用!其他与第一点相同,我就不再累述!”
看了一眼苏禹,柳范继续介绍道:“其三,异人从军报国,可自建军队,本人领十分之一的军饷,军备自建、军费自筹、缴获自用,军营校场等一系列设施需付钱租用或自己购买。”
“每月需完成三件上级交付的任务,连续三月完不成革除军籍解散军队。”
“除这三件任务外,非战时上级不干涉任何异人军队事宜,战时必需接受上级征召!规模不得超出本人官职管辖范围,超出着以谋逆论处!”
说道最后,柳范语气深寒,杀机腾腾,显然对异人敌意明显。
而后气势一转,语气温和道:“不知苏壮士意欲选那中从军道路啊?”
不待苏禹回答,蚩黎就说道:“县丞,这有什么可选的,必须是第一种啊,以蚩黎兄的脾性,相比肯定能忍受军营的寂寞,第二种方式就无所谓了。第三种哪有自己出钱建军队的啊,家财万贯也承担不起!”
“只要你选了第一种,我立刻保举你担任营司马一职,咱们兄弟齐心协力整顿望泉县防务,然后彻底剿灭黑鸢寨,内惩国贼外御强敌岂不快哉!”
蚩黎拉着苏禹兴奋的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驰骋疆场,将胆敢寇边的异族杀的片甲不留的场景了。
陷入美好憧憬的蚩黎没看到,当他说到保举苏禹为营司马,共同整顿云山县防务的时候,县丞柳范眼中露出一抹杀机!
这杀机转瞬即逝,再看柳范,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就像一位谆谆教导后辈的长者一般,完全看不出什么异色。
杀机虽然很快就隐匿起来,但还是没有逃过苏禹的眼眼睛。苏禹很确定,柳范对蚩黎真的心怀杀机,对他也有!
“县丞厚爱禹受之有愧!想我苏禹身无寸功,怎敢贸然身具高位。司马一职禹是万万不敢贪念!”
“我看还是选择第三种从军方式吧,刚好有一百多名幡然悔悟洗心革面的山匪愿意追随于我,第三种方式刚好适合我!”
心中有了猜测,苏禹当即选择了第三种从军方式。
“好!苏壮士既然如此深明大义,那我就破格保举苏壮士担假军侯一职,可自主建立一个曲五百人的军队,等功勋够了再正式转正为军侯!”
不等蚩黎说话,柳范豁然而立,拍板道。
假军侯即暂代军侯,过渡性质的官职。
“哎,这……”蚩黎还欲说甚,苏禹一把打断了他:“假军侯已经可以了,贸然担任假军侯一职我已心中有愧,不可再强求了!”
“唉,好吧,假军侯就行军侯吧!以蚩黎兄的本领也不必如此斤斤计较!”
一番交谈后,主客皆喜,蚩黎和苏禹二人也不在打扰柳范,选择离开。
“柳范兄,告辞!”
“蚩黎兄真的不去寒舍小住几日?好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啊!”柳范挽留道。
“柳范兄好意我心领了,我放心不下家姐,还是回别院休息,明日一早就会山里,部落少不了我!”
蚩黎打断柳范的挽留,而后苏禹躬身告辞,两人渐渐消失街道尽头。
随着,柳范的连瞬间变得冰冷,一甩衣袖打道回府。
身后的管家感受到自家老爷身上散发的杀意和寒气,如同坠入冰缝深渊,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柳府大门刚关,一声暴怒:“可恨,幽灵骑兵的首领居然是异人,柳叔,我该怎么为我儿报仇!”
“啊!”
柳范面目狰狞,暴虐嘶叫,异人不死不灭,此乃上天旨意,为之奈何?
柳范险些崩溃,老管家叹息一声,柳范当年受伤,已经失去生育后代的能力,唯一的孩子便是柳凡,那个当年和他三弟妻子苟且生下的孩子。
如今,柳凡已死,而杀害他儿子之人在他们面前视为荣耀,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啊,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噗通!
“柳叔,请您助我报仇,我知道您……”
啪!
那老者管家一巴掌打在柳范脸上,目光冰冷,柳范一个机灵,不再多言。
“清醒了没有?”老者管家散发着威严,而后接着说到:“若是没有,在给你一巴掌,让你清醒清醒!”
柳范愣住了,而后低下了头颅,老者管家以为他醒悟过来。
“哼,你那儿子被就是废物,死了就死了。”
老者管家话锋一转道:“但,绝不能影响老爷生前制定的计划。”
瞥了一眼低头的柳范,老者接着说道:“东西是老爷用命回来的,关乎我柳家未来,岂能为一个死人动用。”
“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啊!”柳范哀伤不已道。
“但他不是我柳家唯一的后辈,你可明白,明日让老二过续给你一子,养老送终便是了!”
柳范:“可……”
老者冷冰冰看了一眼柳范,厉声喝道:“适可而止,滚回去,休要再提。”
说吧,老者就转身离开,不满道:“我看你这家主当到……头……噗……”
转身之间,柳范抄起铁剑,猛地一刺,老者丝毫没有察觉,“噗嗤”一声,冰冷长剑贯穿老者的身体,血溅一地,染红了地板。
柳范狞笑猖狂道:“死老头,仗着你是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