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了片刻,两人终没能抵挡诱惑,张口吞下了果实,魔果确实极度甘美,他们细嚼慢咽,反复咀嚼,露出了满脸的享受之色,不舍地慢慢吞下腹。
可惜,如此美味的果实,也不是常人能享受的,没过多久,魔果药效发作,两人渐渐陷入呆滞,异能战士生命太强,时不时摇头,意识在反抗。
驯兽木巫倒在行,训人却没有经验,部落对奴隶的驯化,也是先进行强压,使人潜意识服从,再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让他们学会顺从和习惯。
异能战士傲骨难驯,这样的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而且力量太大,万一没有驯化到位,反抗起来,很难治得住,远不如自己培养的战士靠谱。
如今的木部落,太需要力量了,解决了山部落,接下来就是林候部,两人的异能很有用,如果能掌握到手,绝对是强大的助力,值得他冒险。
他尽量把驯兽的方法,套用到两人的身上,在迷失的时候,就念诵木部落的规则、部落对奴隶的要求,反复念叨,不厌其烦,让记忆形成烙印。
等两人苏醒过来,就对他破口大骂,木巫也默默受着,权当是尊重,两人仅有的尊严,开始还能慷慨激昂、中气十足,后来,却渐渐成了求饶声。
想到自己可能变成的模样,他们心中就升起无限恐惧,但木巫没有丝毫心软,更没有想过要罢手,命耗了,气受了,半途而废,岂不是白白浪费?
五天后,药效耗尽,木巫重新寄生魔果,给两人服了下去,这次,他们的反抗,没有先前的强烈,摇头的次数更少,目光麻木,渐渐接受了命运。
十天后,新的魔果出现,两人不再抗拒,争先恐后吞食,享受着果实的美味,苏醒的机会几乎为零,就算是清醒之时,也面如死灰,恍若死人。
“我是木部落的战仆,要遵守部落的律法,保护部落的族人,要听木巫的话,所有伤害部落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必拼尽生命,将其斩尽杀绝!”
整整五天的时间,两人没再清醒过来,自我意识彻底磨灭,陷入了永恒的迷失,迷失和清醒很好分辨,清醒时瞳孔黑色,迷失时瞳孔绿色。
事实上,没有迷失和清醒的区别了,两者已经彻底融合,清醒即是迷失,这不是洗脑,也不是失忆,两人仍然有原来的记忆、习惯、性格、本领。
只不过,人格发生了改变,多出了一个主人格,把原先的人格吞噬,在原来的脑子里,加了一个烙印,这个烙印,就是木部落,还有木巫。
心思谨慎的木巫,又花了一年寿命,催生了新的魔果,继续着固定的传教,等了半个月时间,见两人没任何问题,才让人松开束缚,还了“自由”。
“巫!”见到木巫进来,两人躬身行礼,脸色平静如水,举止自然无常,这样的动作,牵动了肩胛骨,传来的剧痛,却只是嘴角抽搐,再无其他。
“松绑吧!”听着哗啦啦的锁链声,木巫淡然出声,跟着进来的萸和攸,半信半疑,看着两人狐疑不决,犹豫了片刻,才动手抽掉了两人的铁链。
从被俘至今,快有两个月,始终穿着身体的铁链,已和血肉紧密生长,铁链抽出身体,带出了大片的血肉,两人嘴角不断抽搐,却闷不吭声。
萸和攸处理伤口,切除腐肉的时候,除了正常的生理表现,两人也默不作声,就像身体不是自己的,木巫点点头:“从今以后,你是土,你是石。”
“土(石)明白。”两人异口同声,拍了拍胸膛,剧烈的动作,却让伤口崩裂,土取出竹管的胸前,甚至喷出了鲜血,却无动于衷,安静得可怕。
费了不少功夫,萸和攸缠好绷带,土和石披上兽皮,在木巫的带领下,走出封闭的山洞,来到山顶的广场前,广场是新修建的,就在山洞前方。
此时的石山,有很大的不同,大大小小的山洞,经过了刻意平整,变得焕然如新,前方上山的缓坡上,也修建了厚厚的石墙,绕了大半个山头。
山顶莫约三丈方圆,前边是里许的平地,山头的后方是悬崖,石墙把平地围了起来,后方的峭壁上,也正在挂着绳索,修建防御的木制栈道。
广场就在前方的平地上,用石头堆成丈高的石台,山部落的奴隶们,此刻都在广场上,见到出现的土和石,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几人走到岩洞前方,广场上方的平台上,木巫、敕、萸、攸站在旁边,土和石开始说话,说的都是稿子,慷慨激昂,却稍显生硬,是木巫教的。
大体意思是,木部落如何善良,山部落如何凶恶,全是山部落攻击木部落,强迫威胁他们上供盐石,才造成如今,山部落被木部落攻破的下场。
山部落族人变成奴隶,全怪首领和巫,是部落咎由自取,族人应该接受命运,认清如今的现实情况,做好木部落的奴隶,为木部落奋斗努力。
整个部落,除了首领和巫,最有声望的,就是几个异能战士,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一个个目瞪口呆,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带头人物的作用,确实是非常巨大,经过短暂的会议,山部落奴隶的信念,产生了强烈的动摇,连异能战士都降了,他们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那天以后,奴隶们的抗争,迅速变得微弱,木部落驯化的速度,也提升了许多倍,没用多长时间,山部落的战俘,全部通过考核,成了部落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