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千月支支吾吾地说道:“在王府呆着实在太闷了,你又不允许我出去,我只好用这个办法。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也有一半的责任,就算要责罚,所谓王子犯法与草名同罪,所以王爷也要背锅。”
“油嘴滑舌。”北堂曜把姬千月放下,只单单评价了这么一句。姬千月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不用被责备。
姬千月低着头,不去看北堂曜,么么哒站在一边等候发落。
北堂曜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对姬千月说道:“你在王府待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翻越院墙最危险的地方吧,说是一有不慎恐怕就要断胳膊断腿的,不是今天我在下面等着,后果不堪设想,哪怕你是郎中也不一定能脱险。”
姬千月继续反驳道:“我们为什么要来翻这里,还不是因为其他的地方有侍卫。你要是知道这里翻越太危险,就应该把这里的围墙降低一点,让我好过去,这样就不会断胳膊断腿了。我也要想要是我断胳膊断腿,未来就是要你照顾了,可不就是王府的一个拖累吗。”
北堂曜被他说的没有脾气,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她的说法,但是心里却不怎么承认的。
姬千月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她知道在轨诡辩这一行似乎没有人可以打败她。
姬千月在她的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谁告诉你王府其他的地方有侍卫的?那些侍卫早已经被我撤除了,你什么时候想出去就出去,刚刚好的病人,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姬千月吃惊的地看着北堂曜,难得见北堂曜这么网开一面,姬千月竟然怀疑她是不是看到了幻觉。
以及北堂曜说的这些话,似乎是在关心她。但是这个薛定谔的关心,姬千月并不敢接受。比起北堂曜发火或宠溺,她更希望北堂曜什么都不要说,连太好脸色也不要给她,至少不用让她担惊受怕,前一秒高高兴兴,下一秒便面临死亡危机。
姬千月用力点了点头,乖巧地说道:“王爷说的对,一切我都铭记在心了,所以我明天就可以出去了吗?”
“自然可以,但是你必须给本王汇报行踪,不许胡乱跑。”
姬千月暗暗的在心里想,不过她已经离开王府,去哪里就是她说了算,汇报的行踪到底准不准确,北堂曜就再也管不着了。
哪怕她说她只是去酒楼吃吃小菜,去逛了逛街,北堂曜又有什么资格怀疑。
姬千月心情越发大好,只她他死不承认,她就是最自由的。
回到了屋子里,姬千月脱掉了夜行衣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明天找云笙的时候,要怎么和他道谢才不显得突兀。
姬千月之间的发现在遇到云笙之后,她对云笙的态度似乎要比北堂曜好太多。但姬千月同样觉得如鲠在喉,也许只是因为云笙救过她的命,对她温柔且可怜,她才愿意去找云笙。但是北堂曜每天板着个臭脸,她却又离不开北堂曜,真是奇妙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亮,姬千月便激动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一次还是为了隐人耳目,她换上了男装,但却又希望云笙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与众不同的她。
这种普通的衣服,普通的身形恐怕在,要想让云笙发现也是为难云笙了,不过姬千月相信云笙有这个眼力见。
想起来她昨天叮嘱君墨寒的药去看望病人,就要带好一套装备,因此去集市上买了些东西。在这个地方,水果少得可怜且是稀有物种,姬千月的资金明显不够。但她还是把她自己也看得顺眼,也许云笙能用得到的东西统统买了个遍,提着大包小包朝着小倌馆去了。
一进去姬千月明显就是拿着东西最多的人,那些人看到姬千月也微微吃了一惊,老鸨更是笑意吟吟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这位公子想要找谁呀?”
姬千月也感受到了武侠中那些名场面,她十分豪迈地把东西甩到桌子上,把银子也拍到了老鸨面前:“我找云笙公子。”
“好的公子稍等,我这就去把云笙公子带来给您。”
一看到姬千月就是一个只会花钱的傻大个,老鸨何乐而不为,然而老鸨刚刚准备转身走姬千月却又拦住了她。
“不用去叫云笙公子下来了,他平常应当很辛苦很忙碌,我上去找他就可以。”
一想到云笙在这里忍受非常人的待遇,也不知道这些嫖客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姬千月,便不由得对云笙心疼得紧。
老鸨领着姬千月,到了云笙的屋子。推开屋子,一股淡然的香气便飘了过来,姬千月闻着这香气,也不由得心情愉悦。
“好香啊,云笙公子,这是什么香?”
“你们先聊,我出去了。”
老鸨仿佛看到了一块肥肉,脸上的笑几乎要溢出来。她把姬千月推了进去,关上了门,只有下姬千月和云笙两个人在屋子里你。那一瞬间,姬千月居然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起来,毕竟云笙知道她的性别,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大大咧咧。
“那可我是来看望你的。”
姬千月把大把小包的东西堆在了云笙面前,里面有她从香铺特意挑选的好闻的香膏,但是这香膏比起云笙身上的味道却似乎逊色了不少,更像俗物了。
姬千月忽然有些后悔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云笙到底喜不喜欢。
云笙也没有多说什么,把这些香膏小心翼翼地收好,拉着姬千月坐在了她的面前。
“你来看我,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