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姬千月紧张的摸着脸颊，这动作正好暴露了她的心虚。
来见北堂曜之前，她还特地画了个淡妆，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北堂曜看出来了。
“是不是最近出什么事了？”北堂曜心中隐隐担忧，他还从来没见过姬千月这个样子。
“能有什么事啊！”
姬千月很快就恢复过来，故作生气道：“整个王府都被骆冰妍给包了，你觉得我还能忙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禁我的足，不让我出去，否则我能气成这样吗？”
她似乎不太想提这件事，还不等北堂曜再问什么，直接将药碗放在一旁，凶巴巴道：“剩下的你自己喝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起身的那一瞬间，姬千月眼前一黑，差点昏倒，红枣适时扶了过来，这才没露出破绽。
“王妃，您何苦过来一趟，倒差点让王爷看出破绽。”红枣叹气。
一向喜欢撮合她和北堂曜的红枣这会儿也不赞同姬千月的做法了。
实在是她的身子太过虚弱，从院子到北堂曜这里不过短短几步路，姬千月却花上比平时足足多一倍的时间才走完。
但凡是个有心人，都能看出来姬千月的身体状况很差。
“你以为我想过来吗？”姬千月愁苦的揉着额头，“我若是不过来看两眼，终究不放心，那骆冰妍整日和北堂曜关在一起，鬼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若她想对北堂曜不利，我必定得看着点儿。”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还是不错的。
姬千月本就担心自己整夜喂血效果会不好，可刚才看北堂曜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姬千月也能放心了。
“奴婢陪王妃回去休息吧，再让刘府医熬一碗安神汤，王妃喝了会睡的舒服些。”
姬千月点点头。
二人路过王府门口，正好骆冰妍回来了。
一看到姬千月，她就想起沈芊芊在地牢里受尽折磨的样子，拳头紧紧握起。
如果能把姬千月和沈芊芊互换一下，让姬千月在地牢里折磨一番，那该是怎样的场景？
姬千月也看到了骆冰妍，但是这会儿她并没有精力去斗嘴，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假装没看见就要走开。
然而，骆冰妍又怎能让姬千月如愿。
“王妃刚从北苑过来吗？”
骆冰妍看到姬千月走过来的方向，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
“跟你有关系吗？”姬千月一点好脸都没给她。
本来二人面和心不和，但也算是能和平共处，可自从红枣被打了一巴掌后，二人也算是彻底的撕破脸皮了，那些伪装的面子不要也罢。
“王菲何必说话如此呛人，我不过是关心几句罢了。”
“那我可真得谢谢你了。”
姬千月丢下一个眼角，在红枣的搀扶下若无其事的离开。
然而才一走远，她立马喘了口粗气。停下来休息。
红枣担忧的看着姬千月，却又毫无办法。
姬千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北堂曜，若要停下，北堂曜就会失去性命，可若再继续，姬千月的身子还不知要到什么地步。
红枣当真是心疼。
“今天的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但凡有人问起便说，我这几日吃坏了肚子，所以脸色不好。”
红枣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重重点头。
姬千月回去后才刚喝了汤药，倒头就睡，再一觉睡醒时，外面已经天色大黑了。
红枣早就准备好饭菜侯着，姬千月匆匆的吃了几口，又要往北苑赶去。
“王妃，您不能再去了。”红枣实在不忍心，“您这样一夜一夜的折腾自己身子，如何能吃得消，若哪日您倒下了，更没人能救王爷了。”
姬千月认真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地开口：“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这里守着，要么陪我一起去。”
红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一直都知道，姬千月脾气很倔强，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还是想试一试。
冒着寒风，二人出了门，很快来到北苑。
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姬千月也变得轻车熟路，照旧将迷香放进去熏了一会儿，待确定北堂曜已经晕过去后，她才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红枣紧随其后。
姬千月伸出手，之前的伤口包扎后已经有愈合的痕迹了，可姬千月眼皮都没抬一下，干脆利落的拿出刀子，狠狠的割了一下，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虽然这样的场面已经见了好几次，但红枣还是很不习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没能站出来阻止。
半盏茶后，鲜血接了满满一碗，姬千月的脸色和刚才相比更惨白了。
他吃力的支撑着，想亲自喂给北堂曜，红枣连忙道：“王，妃这点小事让奴婢来吧，您到一旁休息一下。”
“不了……”姬千月轻轻摆手，“还是让我来吧，这血腥味儿太重了。”
这几日姬千月一直在吃各种药，味道更甚。红枣离得虽然远，面色也有不适，这要是再离得近些，估计要当场吐出来。
姬千月颤颤巍巍的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在北堂曜嘴里，然而还没喂到一半，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朝她袭来。
“咣”的一声，勺子重重的掉在碗里，姬千月闭上眼睛，努力保持平衡，还是从椅子上滚下去了，大半碗鲜血洒满了一床。
没人注意到的是，当姬千月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床上的北堂曜手指突然动了动。
“王妃，王妃！”红枣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