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离觉得自己女人的聪明之处在于,她知道在北萧国取楚沂的性命太不实际,还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既然画毁在他楚沂的手上,那他便要承受被讹诈的后果!如今他楚沂身处北萧国内,他又怎敢不给?再说自己这女人已经放下狠话——缺一文便以器官相抵,楚沂了解自己女人说到做到的个性,更没有不给的道理!
容月不知道李放还经历了这一茬,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双眼含着水雾望着他,握着的手也更加紧了。夹答列伤
“月儿,没事,都过去了。”李放回以她宽慰一笑。他今儿心里是极爽的,自家秀终于为他出了口恶气。
萧明晖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酸涩,愤恨难平。
若不是容月那一脚,他又怎会年纪轻轻便不能人道?他才二十六岁,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都是她,都是她害了自己!但是静下来细想,这也不能全怪容月,若非自己嫉妒心作祟,做出一些龌龊事,容月又怎会踢上那一脚?
他到底该怪谁?想来想去,似乎该怪他自己!
就算在说话的时候,云欢也没有停笔,下笔有神,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幅栩栩如生的萧皇肖像画便跃然纸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见云欢搁了笔,珍妃倚在萧皇身边,盯着画上的人,轻声喊道:“皇上,这画得真是太像了!”
了解云欢得越多,她对这个儿媳妇便越发喜爱,心中觉得,这世间也只有这样才貌双绝的女子才足以与自己的儿子匹配。
“嗯,像像像,真像!”萧皇捋着胡子乐呵呵的道:“朕得找人好好的裱起来,留作传世之用!”
珍妃听萧皇这一说,蓝幽幽的眼睛泛着梦幻般的光泽,望着云欢希冀的道:“欢儿,不如为母妃也画一幅吧?母妃也要留给后世子孙瞻仰。”
“母妃想要,儿媳哪能不给你画?”云欢言笑晏晏的道:“只是今儿已晚,这儿也不是作画的好地方。这样吧,儿媳府中的淡彩极好,不如让儿媳明儿为母妃画上一幅彩色画像,后日夫君早朝的时候为你送去可好?”
“还可以画彩色的肖像吗?”珍妃喜不自胜,见云欢点头,直道:“简直太好了!”
萧珏也嚷嚷道:“嘿嘿,九嫂,阿珏也想要,顺便再给我父王画一幅就再好不过了!”
“哎哟,这个儿子真是没白养,哈哈哈!”定北王爷爽朗的笑着提起画细细瞧着,一边看一边点头,大声赞道:“的确像j兄,你这儿媳妇真是没话说,不但会挣钱,功夫又好,随手几笔便是真金白银,简直是个无价宝啊!”
“哈哈哈哈,是啊,这个儿媳除了胆子大了点,简直是无可挑剔!”萧皇不吝赞道。5
赵月婷恨不得敲碎萧皇的笑脸!
看云欢出尽风头,心里又把自己的儿媳妇骂了一遍。
只是远远的瞧见定北王爷手中拎着的画,虽是水墨画,但眉目传神,极赋神韵,跟萧皇一般无二,心中也是想要一幅,可是她跟云欢的关系闹得那么僵,想想都不可能!
接下来又有好几个长辈提出要画,云欢都一一应了。那些平日里关系不怎么融洽的,不好意思上前,云欢也不搭理。
她一直微笑着,心里却是在想另一件事。那边应该已经开始了,画儿怎么还不来报信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心中的疑问不过才落音,画儿便一脸潮红的走了进来,在云欢耳边嘀咕了几句,云欢当即一脸震惊。
萧皇看云欢神色有异,急问道:“欢儿,怎么了?”
“儿媳……儿媳不好说。”云欢故意说得吞吞吐吐,还时不时拿眼去瞧萧明晖:“儿媳怕父皇听了生气。”
云欢何时爬过自己生气?她说话又何时这般吞吞吐吐过?萧皇蹙心中好奇的因子被挑起,只道:“欢儿你只管说便是,父皇纵是生气,也不会怪你分毫!”
“那儿媳真说了?”
再次得到萧皇的首肯,云欢才道:“刚刚我的婢女说在景德园的假山后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声音,似乎……似乎……西赵国的旭王爷。”
云欢虽未道明是什么事,不过殿中大多都是过来人,结合她的话以及她绯红的脸色,很容易就想到了那一层。
萧皇顿时怒不可遏,道:“岂有此理,他一个外国皇子,竟胆敢在朕的宫中行yin秽之事,简直跟朕那皇后一样,不将朕放在眼里!”
“云欢,你少在这无事生非!本宫的侄儿一向本分愫,怎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来?”赵月婷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疾步走到云欢跟前,指着她的鼻尖道:“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本宫死才甘心?你反正会功夫,干脆一掌劈死本宫算了,也省得本宫天天听你诋毁我赵氏!”
“父皇,或许是丫头听错了,算了吧!”云欢不理赵月婷,劝道:“北萧跟西赵到底是姻亲,别弄得两国不好相处。”
“这事没法算!”
“这事没法算!”
萧皇跟赵月婷两人异口同声的喝出来。
“哼!”
赵月婷恨恨的瞪了萧皇一眼,自鼻子里吐出一个音节,朝殿外走去,边走边道:“本宫倒要瞧瞧,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侍卫敢在露天行苟且,本宫定要折他的命根子!”
崔嬷嬷领着一队宫女内侍赶忙随她而去,紧接着萧明晖也走了。
云欢心底乐开了花,忖道:这可是你们自个儿去的,到时候气死了可别怪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