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第一反应是跳窗逃离,却发现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无法移动半步。叀頙殩伤肚子更是被那气压压得难受至极,手也不自觉的放了上去。
宝贝……
娘亲太轻敌了,对不起!你一定要坚强点,求你!
过了今次,娘亲一定不会再带着你犯险了!
云欢默默的念叨着,手上一把银针对着曹丞相的眼睛给打了过去。
然而银针在接近曹丞相的面门不足一尺的时候又被迫返了回来,云欢急忙蹲下才堪堪躲过。
屋顶上,萧夜离、千斩跟无双都感觉到了这股气流的强劲,来得太快,犹如狂风过境般的猛烈。
萧夜离拎起无双的后襟,一把将他丢到屋子后面的空地上,跟千斩对望一眼,两人极有默契的打碎瓦片跳了下去。
萧夜离直奔云欢,迅速的凝起一道内劲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而千斩整个人头下脚上呈倒立状,捧着金刀,刀尖向下,犹如一支流箭直逼曹丞相的头顶。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千斩的金刀在刺向他的头顶后断为两截,而曹丞相毫发无损……
三人都愣怔了一瞬,然而就这一瞬,千斩被一股大力推阻,狠狠的撞到墙壁的一根柱子上,手中的半截金刀脱手飞出,远远的跌落在地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他便像是一片枯败的落叶,随风飘落在地上……
“斩!”
云欢嘶声叫着就要穿透萧夜离布起的屏障扑上去,被萧夜离狠狠的压在怀中:“卿卿,为了孩子,别动,听话!”
“夫君,让我过去看看他!”云欢带着乞求的眼神望着萧夜离,“我不能让他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我而去!”
萧夜离从来没见过自己女人这样的眼神,让他觉得心里犯涩。再看千斩,一动不动的躺在三丈外,仿佛生命随时能从他的身上被剥离出去。
他们虽说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他是打心里将自己女人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作自己的伙伴、亲人……
不放弃,不抛弃!这不单是自己女人对他们的承诺,也是自己对他们的承诺!
萧夜离将周身的气盾提高了一个层次,揽着自己的女人,脚下微动,几下蹿到千斩跟前,飞快的将他也包裹在自己的气盾之下。
云欢掏出为数不多的雪莲丹喂进千斩的嘴里,又输了些内力给他,再探他的脉搏,刚刚沉重的脸色便缓和了下来。
千斩这边稳定了,二人齐齐望向曹丞相那越来越大、几乎是之前三倍大的肚子,铮铮亮,就像是一张透明的皮绷在一个硕大滚圆的球体上。
他们都没见过这种功夫,单拼内力……虽说萧夜离也得到过逍遥散人二十年的功力,但毕竟年纪太轻,哪里是他的对手?
不过萧夜离能在比自己强劲许多的情况下结起气盾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已经是得益于逍遥散人的功力了!
不然,几人定是在劫难逃!
瞥了眼近前的窗户,云欢对萧夜离传音道:“夫君,咱们在这屋子里,就等于在瓮中一样,他散发出的气流迟早要将咱们憋死,咱们跳出屋外,空间大了,气流就稀薄了,对咱们就没什么作用了!”
萧夜离点点头,以传音回道:“我扶着千斩,卿卿你跟着我,千万要小心别让自己受到伤害!”1bwzx。
说动就动。二人眼神意会,一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跳到了窗外。
曹丞相发现几人意图,欲图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狠狠的甩出一道劲力,只听一阵轰响,身后的墙壁慢慢坍塌。
一根一人合抱粗的柱子倒下来,砸在距离几人不过两尺外的青石板上,发出震天巨响,青石板被砸碎裂,激起一大片的灰尘。
尘埃散去,曹丞相那球状的身躯已经到达了墙壁被哄塌的豁口出。
无双许是听见声响,从后面绕了过来。
“无双,护好他!”萧夜离大声喊着,将千斩丢给了无双。欢却起气更。
无双心知曹丞相乃是姐姐跟姐夫都感到棘手的对手,自己过去无疑是添乱。赶忙架着千斩躲到安全的地方。
“你们几个无耻小儿,竟敢辱我妻儿,简直是找死!”曹丞相发狂叫着:“以为逃到外面,老夫就不能奈何你们吗?哼,今儿你们四个小兔崽子全都要把命给老夫留在这里。”
没有再受到强大的气流压制,云欢便恢复了自由,完全没事人似的,叉着腰对站在豁口处的曹丞相讥嘲的叫嚣道:“呵呵呵,老东西,之前我一直认为是你给胜文皇帝戴了绿帽子,现在想想,其实是胜文皇帝为你戴了绿帽子!你别不承认,你为了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把你的女人送给了胜文皇帝睡了近二十年,你的两个孩子叫了胜文皇帝十七八年的父皇,到底谁更吃亏呢?”
“啊啊啊!”咋一听,云欢说得极有道理,曹丞相只觉得肚腹里火烧火燎的难受,肚脐一收一缩的,周围形成一个碗口大的凹陷,颜色青紫,感觉要破开来。
原来那便是你的气门!云欢勾唇一笑,对自己的男人传音道:“夫君,他的弱点在肚脐上,呆会你不用管我,你揪会,刺穿他的肚脐!”
萧夜离微微点了点头,注意力完全放在曹丞相的身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云欢,你的一张嘴简直让人无法忍受,老夫就先取你的性命,省得你再为祸他人!”曹丞相狂喊着,人已经掠向云欢。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