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工具以烈酒消毒好,旁边宫女列队成一排,小被子等等都规规矩矩的摆在托盘里。睍莼璩伤
产婆点了点头,又将屋内的灯火挑亮了几分,再次检查了一遍,才满意的走到云欢跟前,将头探到她的身下。
没有人为自己转移注意力,深入骨髓的疼痛一阵又一阵的袭来,云欢又开始在床上叫唤起来。这次的痛,较刚才来得猛烈多了,她觉得这似乎比旁人在她身上砍上一刀还要疼。汗水不多时便浸湿了她的全身,头发黏腻的贴在头皮上,脸颊上布满了密集的细汗,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然而孩子即将出世的喜悦在她心中蔓延,让她痛并快乐着。
“娘娘,现在尽量少叫,保存体力,一会老奴要你使力的时候,你先全力屏住一口气,然后以泄慢慢使力往外推。”产婆在她身下抬起头来。
“嗯。”云欢虚弱的回了一声,又接着“唉唉”的呻/吟着,至于产婆告诫她的话,似乎被忘到九霄云外了。
产婆在云欢的肚腹上压了压,问道:“热水来了吗?”
“来了来了。”几名端着铜盆的宫女进来,应声回着。
“啊、啊啊——”
一阵猛烈的痛不经意袭来,云欢不能忍受的大声叫了出来,听得外面如热锅蚂蚁来回走着的陈然心惊胆战。
生孩子有这么痛苦吗?他真想闯进去瞅瞅,可是产婆告诉他,男人进产房是大忌。未免引来血光之灾,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继续在外面做热锅上的蚂蚁。
“娘娘,宫口全开了。”产婆欣喜的叫道:“娘娘,深吸一口气憋住,老奴数到三的时候,你就以泄使力往外推。”
云欢只觉得下身一阵坠涨,隐隐还有一股便意。她已是疼得精力涣散了,不过她还是将产婆的话听进了心里,深深吸进一口气憋着。
“一……”产婆又在她泄上压了压。
“二……”
“三!”
三字一落音,云欢忍住一波疼痛没有叫出声来,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到泄,想将那坠涨的感觉全数推到身外。
“娘娘,很好,看见头了,再来一次。”产婆欣然大叫。
云欢迷蒙着双眼,不规律的喘着粗气无力回道:“嬷嬷,我没力了,怎么办?”
“娘娘,那可不行啊!”产婆鼓励道:“听老奴的话,再来一次,否则惺子或者蝎主会因为你不努力被憋坏的。”
这才一下而已"饿、虚软以及疼痛像是相约好了一般同时袭向她的感官,云欢直后悔这两天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以至于此时变得如此被动。然而想到自己若不得力,自己的孩子不是被憋坏就是被憋死的可能,云欢反手死死的抓住脑后的床柱,尽量配合产婆,不浪费一口气。
终于,在第五次努力之后,云欢只觉得下身一热,一个物体终于滑出她的身体,然后她整个人一放松便瘫在床上,完全呈无力的状态。
“娘娘,是个惺子。”产婆三消过毒的剪刀剪了脐带,倒拎着婴儿的腿,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阵洪亮的哭声便响切在阔大的寝殿内。
“呼!”云欢听见婴儿的哭声,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陈然再不顾什么血光不血光的,推门冲了进来,只瞅了襁褓里的哭得小脸红红的、皱巴巴的小婴儿一眼,道了句“真丑”,便看向云欢。
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不由紧张的大声叫道:“桂嬷嬷,她这是怎么了?”
产婆将手中的婴儿交给一名宫女,走向云欢,在她鼻前探了探道:“帝皇放心,娘娘无碍,只是晕过去了。帝皇陛下,你还是赶紧儿出去吧,这产房……”
“呼。”陈然抹了把额上冷汗,打断她的话道:“这不是已经生了吗?朕坐坐无妨的。再说朕乃真命天子,什么灾难见了朕都得靠边站!”
说着坐到床前,握着云欢的手,三帕子为她擦着汗湿的小脸。17893844
产婆不好再说些什么,返身在云欢身下垫上布巾,收拾胎盘等物,然后麻利的接过婴儿为他洗了澡,穿上松软的小衣裳。
“唔,啊,好疼!”不多时,云欢像是呓语一般叫起来。她虽是闭着眼睛,但是那紧皱的眉头,痛苦的神情让人看得揪心。
“嬷嬷,她这是怎么了?”陈然停下擦汗的动作转向产婆不安的问道:“怎么还在喊疼?”
产婆也被这现象吓到了,只是看云欢的表情,跟刚刚镇痛时是一模一样的!难道……
嬷嬷将婴儿再次交给鞋女,掀开被子又在云欢泄上压了压,惊异的望向陈然,结结巴巴的道:“帝……帝皇陛下,娘娘肚子里还……还有一个!”
“一胞双胎?!”陈然难抑欣喜,仿佛那让云欢一胞双胎的人是他一般,然而不过一瞬,他的神情便转为忧心忡忡:“可是她现在昏迷着,能不能生的下来?”
产婆瞅了瞅云欢摇头道:“刚刚娘娘生产已经耗费了所有的体力,老奴是无计可施。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寻太医为娘娘施针,银针刺穴,迫使娘娘在疼痛的刺激下诞下婴儿来。帝皇陛下,事不宜迟,否则,娘娘跟孩子都会有危险。”
陈然哪敢怠慢?赶忙命人出宫将医术最好的太医给请进宫来。
寝殿内留了产婆跟几名鞋女在,陈然以及抱着小婴儿的宫女被赶到了外厅。
娉婷在后院的小厨房烧了一阵子热水到现在才得空过来,看见宫女手中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