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面色沉郁,手不自觉的捏得咔咔作响。若不是萧夜离在,若不是考虑到两国邦交,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将云欢凌迟处死!
“父皇,倾城忠言逆耳,你别不爱听。”云欢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神,续道:“倾城观父皇精神不济,眉心暗红,应是常年累月头疼捏揉之故。父皇可有想过,是什么导致头疼?”
云欢说着,视线转向楚天歌身畔的柳湘。暗忖道:我即便离开,也要搅浑东楚这池水!
柳湘接收到云欢的视线,竟是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天歌颤着声音问道。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自打先皇后殁后没多久,自己的头痛病便开始发作,如今已十三年。眼下见云欢大庭广众之下说起,很显然,自己的病没那么简单!
“敢问父皇在头痛时可会产生幻觉?”
楚天歌点了点头,“没错。”
“那便对了。”云欢收回打在柳湘脸上的视线,望向楚天歌:“父皇饮食中长期被人下了曼陀罗粉,因为量极微,不易查出,但经年积累,父皇的身体几乎油尽灯枯。倾城敢断言,就算现在停用,你的寿命最多不过两年!”
人们再次吸了口凉气。
楚天歌神情恹恹,几乎站立不稳,常欢常乐赶忙将他扶住。
“云欢,你少在这妖言惑众!”楚沂断喝道:“父皇乃真命天子,他的命脉怎是你这个废物可以断言的?”
听了这话,萧夜离双眼泛着危险的光芒,浑身霎时冷凝,眼看就要冲出去,被云欢一把拉住。
见云欢摇头,他才收起身上狂狷的戾气。
“哼,你不出声,我倒忘了一件事!”云欢说着,身体腾地而起:“如今我就要远嫁他国,今生会不会踏上东楚国不得而知,有些账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只见一团红影飘向高台,“啪啪啪”三声脆响顿时响切于空中。
红影再次飘过,风过无声,雁过无痕……
众人望去,楚沂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不敢置信的望向已然回到原位的云欢。
她……
竟然会功夫,而且功夫还在自己之上!
不单楚沂惊愕,在场除了楚洵、楚澜、萧夜离和他的护卫惊澜以及云欢的手下以外,纷纷大跌眼镜,被震得不轻。
太子楚沂在东楚国,也算是文武双全的杰出一辈,然而她竟明目张胆的打了他,动作之快,他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天啦,废物逆天,这个世界果真是玄幻了!
“楚沂,当初你在云府对我动手,我便说过,这巴掌,迟早我会讨回来g呵呵……”云欢笑得眉眼弯弯:“另外两掌嘛,权当利息吧。”
楚沂被她的笑晃花了眼,一时间,他觉得这女人似乎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云欢你竟敢如此辱我?!”楚沂连自称都忘了。
云欢挺直腰板,傲然的道:“这世上,还没我云欢不敢做的事!”
太狂了!
这是众人一致的观点。
“你……”楚沂气结,心潮起伏不平。
云欢提起内力,朗声道:“今儿,我便让你们瞧瞧你们口中文武双全,品德高尚的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云欢,你住口!”柳湘恨恨的道:“堂堂一国储君,怎是你可以随意编排的?”
经右九脚子。“你这个虚伪的女人,该住口的是你!”云欢望扫了一眼柳湘,将视线移向楚沂,道:“我从别院回府那天,便探知楚沂跟云夕月早就勾搭在一起,以至珠胎暗结。因我不是云初城的亲生孩儿,云初城有心让云夕月取代我未来储妃的位置,楚沂看中云初城手中的权利以便助他将来顺利等基,俩人一拍即合!以至于云夕月设计我,他为了讨好她,二话不说就动手打我g,这就是你们品德高尚的太子!”
“云欢,你嫁便嫁了,怎可以因为孤退婚就这样诋毁孤?”楚沂神色凄哀的道,好似很不愿说云欢不是的样子。
“真是可笑!”云欢险些被他恶心到了。尼玛,颠倒黑白也不带你这样的。“楚沂,你知道吗?像你这样龌蹉的男人,若非有必要,你就是送到我跟前我都不屑多看一眼!”
“你……”楚沂气得说不出话来。
云欢继续道:“皇后设宴那天,云子卿在我的马车放了火线蛇,后火线蛇反被我收复。云子卿想要毒死我,没想到阴错阳差害了韩二秀,后来抓住我身上有火线蛇一事,便断定是我下毒!咱们的太子殿下,只听人侍卫描述了一遍,便口口声声指责我是凶手!咱们尊敬的楚皇——”
云欢说着,纤手指向歪耷在内侍身上的楚天歌,语调阴冷:“不辩曲直,不问黑白,为了息事宁人,便将我下狱。若非静怡公主拒婚,夜离求娶,只怕楚皇真会将我处死吧?呵呵呵,倾城公主……实在是可笑至极!”云欢笑得泪雾氤氲,“楚天歌,当初你赐我‘倾城’之名,可有羞辱之意?”
“欢儿……”萧夜离轻唤。
面具下,他眸中的担忧之色是那么的明显,握着云欢手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两分。
“我没事。”云欢侧头,递给萧夜离一个明媚的微笑,看得楚洵一阵心痛。
她的笑,原来可以这样美!却不是为我绽放。
“现在,我就让你们这些无知之辈瞧瞧,你们避如蛇蝎的废物丑女是怎样的‘倾城’!”
云欢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