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远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这人,简直放肆!
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有一人小跑而来,躬着腰附到赵行远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行远眼神一变再变。
今晚他睡得早,睡到一半被人叫醒,说是寨中出了事。
他尚且不知道寨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他全都知道了。
最后赵行远看李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赵行远嘴角抽搐两下,艰难咽了咽口水,笑着说:
“隔离区是个充满友爱的地方,大家只会互帮互助,绝对不存在欺负人的事情。
谁要是敢冲撞李兄,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一路走来李兄可累了?且去休息吧。”
李然眸色冷淡的看赵行远一眼,收刀入鞘。
目送李然走远,等李然的背影彻底走出视线范围,赵行远才收起了脸上的笑。
“这小子,得了天大的机缘啊,一定全身都是宝吧,表哥那边怎么说。”
前来报消息那人,从衣包里摸出一个拇指大的瓷瓶,低声说:
“这里面是**散,只要兑水让他喝下,保管他睡得死死的,一天一夜醒不来…”
…
翌日
一人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快步跑入一处颇为气派的府邸。
奔过长廊,又绕过假山,终于来到了粉蝶扑翅,花团锦簇的后花园。
荷花池边,白纱飘飘的四角凉亭内,一个娇俏的妙龄女子扯着手帕。
一双水灵的杏眸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瞧着石凳上的男人。
男人怀中已抱了一个美人,正在喝酒说笑,好生快活。
“我可能来的不是时候。”妙龄女子低声说。
男人对她展开一臂,笑道: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妙龄女子面色一喜,娇笑着投入男人的怀抱。
这个左拥右抱的男人,正是等消息的赵剑之。
通报消息的人步入凉亭,低头垂手站在了赵剑之对面。
赵剑之脸上洋溢着丰收的笑容,“东西都到手了吧。”
那人摇头道:
“还没,那小子好像事先知道了什么,滴水不沾。”
“是么”赵剑之握酒杯的手一紧,眉头轻皱。
“那就把他看好了,总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可是李泽然不在隔离区,他去了外寨。”
“咚——”
酒杯被丢向石砖,瞬间变成了一堆碎渣。
“怎么会去了外寨?谁放他走的!”赵剑之厉声问。
“不是谁放的他,是他自己要走,当时出动隔离区所有人,还是拦不住啊!”
“啊呀~”两道娇呼响起。
赵剑之一怒之下推开怀中美人,毫无防备的美人狠狠摔到了地面,却是缩到一边,不敢出声埋怨。
“砰——”
一掌拍到石桌,平滑完整的桌面立即裂开几道深缝。
“看来只能这样了。”赵剑之眸光一片黑沉,眼底有狠毒的光一闪而逝。
“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另一边,李然已经来到了外寨。
外寨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恶臭,那气味,比臭水沟发酵过的味道还要难闻。
行走在路边的人,一个个都是满身的破烂脏污,神情麻木。
或是如行尸走肉,眼神空洞。
或是如下水道的老鼠,眼中泛着贪婪森冷。
这是一群违反了寨中规矩,被山寨抛弃掉的人。
在这个邪怪横行的世界,没有庇护所等同于没有了未来。
亲眼目睹这些人的惨状,李然心中很不是滋味。
即便李然有心相帮,也不会贸然的出手。
毕竟大家谁也不认识谁,这里面有些人也许就是纯粹的坏呢。
李然漠视掉这些人,随便找了一条路就走。
从隔离区打听到一个叫冉老的医师。
据说这位冉老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方子,他的方子很奇很灵,同时风险也很大。
一剂药方,一碗汤药。
要么一日恢复,要么一命呜呼。
由于冉老好几次治死了寨里的人,引发了众怒,才被赶到外寨。
李然想要找到这位冉老,问一问他,是否有改善修炼资质的药方。
忽而见前方一片尘土飞扬。
待滚滚的黄沙散尽,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显露了身形。
这群人挡住李然的去路。
李然眉毛一挑,手自然的搭上碎灭刀的刀柄。
又有人挑事儿?
不料,那群壮汉扑通一声全部跪了下来,齐声大喊:
“拜见老大!”
?
李然前后左右各看一眼。
这里除了他,没别人了啊。
“昨夜,您一招将邪怪绞杀的英姿,深刻入我的脑海,当时我就决定以后都跟您混了。
没想到今日能在此遇见您,请您当我的老大吧!”
为首的刀疤壮汉抬起头看着李然,言辞恳切。
这个刀疤汉子高鼻阔嘴,却有一双水润润的漂亮桃花眼。
那双眼睛亮闪闪的格外好看,此时用一种祈求又崇拜的眼神望着李然。
这要是个可爱的萌妹子,绝对能男女通杀。
可他是一个大男人,一个肌肉虬实的壮汉!
李然感觉自己精神受到了冲击。
不过能在这里遇到正常人,也确实不容易。
李然抚额道:
“你们先起来吧,我问个路,知道冉老住在哪儿吗?”
余风惊讶了一下,“您要找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