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正麒把身子侧过去,令狐情歌一抬眼便看见了左长安那一袭墨色衣带刚刚系好,脸色冰冷,看着令狐清歌,眸子才微微缓和下来。
看向令狐清萱那衣裳散乱,梨花带雨的模样,令狐清歌便把身上的披风给她裹上,那哭哭啼啼的娇弱模样,让来赴宴的世家公子,一时之间看直了眼睛,令狐清歌瞥了眼令狐亭序,令狐亭序便带着曲流觞一同与那些公子离开了竹林。
把令狐清萱扶起来,令狐清歌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深邃似乎有审视的味道………
这电光火石刹那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父亲寿辰本是大喜,然而夫君却与自己的妹妹在后院发生苟且之事,这若是传出去,别说相国府,就是郡王府的名声也保不住了,尤其是让皇上知道,必定也面子上过不去,这事倒真是难办了,然而她也知道,左长安并非好色之人,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自己两个妹妹,今日为何如此把持不住?其中定然有猫腻。
看着那些世家公子离开,令狐清歌看向左长安闻到了酒气,便问道:“喝酒了?”
左长安只是点头道:“喝了两杯,但是是有人引我前来,此事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并非我意。”
他目光笃定,语气沉着,只是颇为歉意的看了令微微蹙眉,两杯酒不会有问题,但是有人引路,此事定然是有问题的,然而问题出在……
设计了这场局,谁更有利…
想到这,令狐清歌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想通了什么,刚想说句话,便听令狐正麒指着令狐清萱骂起来道:“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动的是这个心思,主意竟然打到你大姐姐身上,你难道不知道为父对你的打算吗?你自己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给你配一个四品官家的嫡出公子你还不知足!居然在这儿没有脸的去勾引你姐夫!”
令狐清萱哭的更甚,令狐清歌听着聒噪,不由得皱眉说道:“父亲,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但是今日这事,若不给外头一个交代,怕是不出半个时辰,这街头巷尾便是议论纷纷,此刻不是责怪谁的时候,该想一个说法把此事圆过去?”
令狐正麒听后点头,左长安也默然,便听令狐清歌说道:“今日来的人不多,也都是父亲素日好友,不如我们统一一个说辞,因着父亲虽然心里盘算把二妹妹嫁出去,可是并未说明,不如就说父亲给二妹妹定了人家,二妹妹不肯嫁闹着要寻死,被郡王过路救下,因慌乱间挣扎,故而衣裳散乱,但是却容易被误解,事关二妹妹清誉,郡王愿意负责,纳二妹妹为妾,当然,此事,也要看郡王的意思。”
左长安本来听着,觉得令狐清歌行事缜密,头脑清楚,然而听到最后却错愕的看向她道:“你说什么?”
“纳妾。”
令狐清歌吐字清楚,看向左长安微微点点头,左长安挑挑眉:这打的什么算盘?
“清歌,这……说辞会不会太冠冕堂皇了?”令狐正麒有担忧之色,令狐清歌却说道:“虽然冠冕堂皇,但是可保全颜面,郡王是皇上亲封,父亲又是相国,位列一品,哥哥又是太子身侧相识多年之人,就算是别人心知肚明,也不敢贸然戳破,久而久之,这事也就过去了。”
令狐正麒颇为心虚的瞄了一眼左长安,虽然他现在也是一肚子气,可是也知道此事或有端倪,不能随便对左长安开口问责,心里思量片刻便点点头,令狐清歌便道:“那父亲先去料理此事,我带二妹妹先回去梳妆,一会还得麻烦父亲与哥哥来我沉凉轩,一起把今日的事情查个明白。”
令狐正麒便道:“赶在我府上算计下套,我定不饶他!”
说罢,令狐正麒便先行离开,令狐清歌带着令狐清萱回了沉凉轩,左长安便在院外等候。
寻了件旧日衣裳给令狐清萱换上后,令狐清歌让她坐在梳妆镜前,不紧不慢的替她梳头,令狐清萱的哭啼声渐渐停歇,脸上却明显有一片红晕未曾消退……
“适才在竹林,郡王与你,是否已成周公之礼?”
正当令狐清萱懵懂之际,令狐清歌一声冷语忽然落下,让令狐清萱身子一颤,立马便要哭的模样泣道:“姐姐,萱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郡王…郡王力气大……萱儿没办法……”
说着说着,那眼泪珠子便断了线似的落了下来,令狐清歌显然不吃这一套,只是继续问道:“无论是否礼成,世人眼中你已经没了清白,左右你也是会抬去郡王府,没什么可顾虑的,不如实话实说,今日父亲大寿,你为何会出现在离寿宴最远的竹林里?”
镜中,那个冷冷凝视着自己的人,全然不似平日里洒脱大方的令狐清歌,令狐清萱似乎被吓到,立马垂下眸子不敢看,却硬是被令狐清歌指尖勾起下巴,抬起头来,便听到令狐清歌一字一句说道:“我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一个一个,都来算计我,一个又一个,都不想看我好好过日子,你们虽然庶女出身,可是父亲可有薄待过你们,我与哥哥又何曾轻视过你们,你们在庭院里有姨娘疼爱,未来还会有姨娘亲自送你们出嫁,可我呢?若是你们能让萧姨娘把我娘亲的命换回来,我这郡王妃的位置拱手让给你们!”
令狐清萱被这狠厉言语吓破的胆子,立马跪下来哭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要算计你!真的没有,我承认我是喜欢郡王,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