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染去了凌波宫的消息,一路传回了奉仙宫,白嫣然听后脸色铁青,顿时掀了桌子,刚要发作就见御膳房的总管过了来,还带了不少东西。
“奴才给昭仪娘娘请安了,这是皇上刚刚让奴才送来的,知道娘娘不舒服,特意送来的燕窝,阿胶,给娘娘补身子,让娘娘安心养胎,还有长公主特意送来的人参,这都是上好的东西。”
白嫣然瞧了虽然脸色不好,但是不能在奴才面前丢了脸面,坐了下来说道:“星云,把东西收下,辛苦公公了。”
郑严走后,白嫣然才气道:“这今晚上皇上去了凌波宫,长孙碧月不知又如何说嘴,吹枕边风,肯定说本宫仗着身孕对她不恭不敬,可是这眼看着我这三个月的身孕,晚上也留不住人,可怎么办……”
星云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劝道:“娘娘,皇上既然已经去了凌波宫,只是这一晚,起不了什么作用,况且,这十天半个月皇上才去一次,哪能和娘娘比,皇上也可能也是为了娘娘的身子考虑。”
白嫣然却不屑一顾的瞥了那些补品一眼说道:“罢了,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一会你去一趟太医院,把卫太医找来。”
星云微微一愣,这卫太医她似乎记得,上次跟着太医院的院判陈裕一同前来请脉,虽然入太医院时间短,可人看着倒也老实。
“你且去悄悄把人找过来,本宫瞧着他那人老实,倒是能为我们所用,这刚入宫的太医,哪个不想找个靠山,银子给够了,自然也听话,在这宫里,我们也得找一些自己人。”
白嫣然嘱咐几句,星云便匆匆离开,再不赶快,这宫门就要落锁了。
月上柳梢,凌波宫内,长孙碧月得知江墨染要来,喜出望外,一早去门口迎接,江墨染下了轿撵瞧着长孙碧月一身桃红色的锦裙,娇艳欲滴,身段也玲珑有致,然而头上的两只碧玉簪子,却格外突兀,江墨染看了,不由皱皱眉道:“你头上这两根簪子……明日,朕让内庭署送一对桃花水晶钗,倒是衬你这身衣裳。”
长孙碧月蒙在鼓里,听了之后欣喜异常:“多谢皇上,等下次皇上再来,臣妾一定带着。”
江墨染也只是点点头,进了寝殿便道:“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长孙碧月听后耳朵一红,低头难得娇怯道:“那臣妾先去沐浴更衣。”
说罢,便赶忙拉着减兰去了偏殿沐浴,减兰已然备好了热水,悄悄凑到一旁对长孙碧月说道:“娘娘,上次夫人送进宫来的药膏,是否今天要用呀?”
长孙碧月知道那是母亲差人悄悄送来的秘方药膏,虽然不是什么下三滥的东西,但是也可以微微助兴,这等好东西,今日不用,更待何时,想到这,长孙碧月便点了点头,减兰便也去取了来。
寝殿内,康禄进了来,瞧着江道:“皇上,卫太医求见。”
江墨染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康禄回道:“皇上,卫太医在殿外等着,说是奉仙宫出了什么岔子。”
江道:“让他进来吧。”
康禄听了立刻出去带了人进来,那卫太医一进来便跪倒在地:“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奉仙宫怎么了?”江墨染瞥了他一眼,便听卫太医说道:“回皇上,白昭仪身子不舒服,叫了微臣过去,微臣才知昭仪娘娘多日夜不能寐,似乎有心悸之症,对胎儿不利,便劝娘娘宽心,可是娘娘似乎面有愁绪,微臣觉得这是心症……”
“所以呢?”江墨染挑眉,卫太医便又伏身说道:“皇上,微臣以为,这解铃还须系铃人……”
江墨染听后默默摇摇头,招招手让太医退下去后,方才起身对康禄说道:“既然白昭仪身子不适,那朕就当为了皇子,去奉仙宫看一眼吧,你留下与贵妃说一声。”
康禄点头,却很忐忑,他这几日也能看出来,长孙碧月与白嫣然相交甚恶,如今白嫣然强行把皇上拉走,这一会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待长孙碧月沐浴更衣后,打扮好了便悠悠出来,来到寝殿却发现空无一人,康禄在门口颇为为难的说道:“贵妃娘娘,皇上让奴才来带个话,说是昭仪娘娘身子不适,适才差了太医过来,皇上临时去瞧了,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
康禄话一说出来,长孙碧月顿时僵在原地,康禄只觉得眼下情形不好,便立马弓着身小跑退了下去,减兰瞄着长孙碧月铁青的脸色,只听“咔”一声,长孙碧月攥紧的手里竟生生折断了一根指甲,气血上涌然却又不知如何发泄,一时都堵在了喉咙里,生出几分甜腥来,在原地呆愣了很久,减兰才缓缓把长孙碧月扶回到了寝殿,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长孙碧月凝眸许久,拉着减兰悄声道:“你明日找一个可靠的小宫女,出趟宫………”
说罢,长孙碧月便悄悄在减兰耳畔叨咕了几句,减兰听后颇为意外:“娘娘,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找个太医问不就好了吗?”
长孙碧月却摇摇头:“你以为宫里的太医都是吃素的,一个一个头脑精明的厉害,断然不会说出来实话的,你照本宫说的去做就好了,是男是女,过段时间,自会知道。”
次日一早,江墨染早早起来梳洗预备上朝,回头看了一眼白嫣然便嘱咐:“不必早起了,多休息休息吧,太医说你心气郁结,你就且宽心,多出去走一走也好。”
白嫣然抱着被子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