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幻姬却答道:“天燕刚才说人有点不舒服,说不吃粥了,然后回房去了!”
“不舒服?这丫头又怎么了?你们慢慢吃,我去她!”上官谧儿担心女儿,说完,马上起身。
不料,却感到一阵晕眩袭来,她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子太操心,所以一时气血不足,摇摇头,可是,却感觉头越来越沉重。
“谧儿,你怎么了?”商离佑最先发现了上官谧儿的不对劲,连忙起身欲扶住她。
不过,他刚一起身,也感觉到了那种眩晕袭来,他亦是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眼睛的物体都在晃动!
“姐夫!姐!”
“爹!娘!”
几乎是同时,幻姬和商离佑起身扶住了欲倒下的商离佑和上官谧儿,不过,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个……”商离佑指了指桌子上面的粥,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这时,商天燕从外面走了进来,迅速把门上,并朝着大人们跪了下去:“爹,娘,姨娘,哥,对不起!对不起……”
“天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几个人中,除了上官谧儿还没有把粥喝完,所以,她还不至于完全不能动口说话。
“娘!对不起……”商天燕跪在那里泪水涟涟,为了帮表哥,她不得不这么做,向自己的家人下药。
“是天赐让你这么做的?”上官谧儿了解自己的女儿,所以,她一猜就猜出来了。
商天燕只是哭着摇摇头,一个劲地说着:“娘,对不起!对不起……”
“天燕,我的傻女儿,你怎么这么……”后面一个字没有说完,上官谧儿再也支撑不住,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除去商天泽之外,商离佑和上官谧儿还有幻姬都算是老江湖了,可还是上了商天燕这种小儿科的当。
没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太相信自己的孩子了!
却不知道,女大不中留!
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再也不像小的时候那样,什么事都会跟他们商量后再决定,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对他们下药。
商天燕着爹娘他们都倒在了地上,怕他们着凉,于是,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扶到桌子旁边趴下。
而自然则一直跪在一旁,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错还是对,但是,为了表哥,她必须这么做,她不想表哥伤心难过!
原本打算在大殿上召见夏天赐的商天泽,可临时因为夏瑾轩身体不适,而改到了在偏殿内单独召见。
夏天赐准时到达,可是,他们左等右等,却始终未见商天泽前来,她不由微微敛起了眉心,暗忖:那孩子居然如此不守时?莫非是她走眼了?
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小时),可始终不见商天泽的人影,就连躲在屏风后面的夏念蝶也急了!
心里将商天泽骂了个遍:这头猪!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难道他不知道,大王召见,如未准时到达,便会犯下欺君之罪吗?
而夏天赐垂首地站在那里,见天泽迟迟不来,他自然猜出来是天燕动了手脚,心中愧疚但还是暗喜。
至少这个时候,姨父他们不会拆穿他的身份了!
仇人离自己不过咫尺,他垂在两旁的大手有那么一刻,紧紧地握住,不过,想到叶宝成的话,他还是努力将那股怨恨压了下去。
来日方长,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杀了眼前这两个人!
不过,到夏瑾轩的那一刻,他也怔住了,他以为夏瑾轩至少是满脸威严,一副不可侵犯的王者之范。
可眼前坐在龙椅上面的男人,却令他大为失望,虽然头戴王冕,但两眼无神,一脸病态,甚至连鬓角的发都已成霜!
这就是他爹的弟弟吗?他弟也不过四十多岁,按理说,这个男人也不过四十多岁,怎么会比六十岁还要苍老?
夏天赐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听到夏瑾轩道:“媚儿,来那个叫天泽的人是不会来,先开始吧!”声音亦是苍老嘶哑,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媚儿亦点头赞同:“那好吧,就依大王所言!”不过,她却相信自己没有走眼,猜想那孩子一定是有什么事绊住。
躲在屏后面的念蝶见父王和母后已经没了耐心等了,于是,对身边的小北吩咐了几句之后,自己扭头离去。
她要出宫去找那个可恶商天泽,为什么他要抗旨不遵?
这一个上午,媚儿与夏瑾轩在形式上询问了夏天赐一番之后,也是颇为满意。
当然,夏天赐早就编好了家世,一切做到了滴水不漏,在夏瑾轩的眼中,倒是满欣赏他,即便是封他做驸马,夏瑾轩亦不反对。
但是,媚儿曾私底探过念蝶的口风,念蝶中意的人并不是夏天赐,而是那个迟迟未到的天泽!
于是,笑着对夏天赐道:“夏天赐,你的武功高强,你的文采也够出众,各方面都为优,本是驸马的最佳人选,不过,本宫这个公主从小娇生惯养,任性妄为,除非是她亲口对本宫说出来,否则本宫的旨意她未必肯听!”
夏天赐心底一凉,一下子就猜到了夏念蝶不一会肯嫁给他,不过,他不会放弃:“娘娘,草民仰慕公主已久,请大王和娘娘成全!”
媚儿他们越是在意念蝶,他就越想毁了他们心中所爱,他忽然很想知道,有一天,他若真的娶了念蝶,而他们知道了真相,他们会有多痛苦,他开始期待那一天。
媚儿与夏瑾轩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