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你说,去西荒还是南疆?”
纳兰彩衣双手掐腰,盛气凌人,配上丑脸,活像个母夜叉。
王凡觉得更恶心了,你不就是和我一同落难的学姐吗,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若溪讲的故事,自然没有纳兰彩衣多少笔墨,和她相关的全都一笔带过。
所以在王凡的印象里,和纳兰彩衣的关系也就停留在学姐学弟这个层次,什么记忆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情感。
再说她那么丑,从内心就不愿意和她有什么关联。
于是漠然说道:“学姐若不愿意跟我们走,请自便。”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纳兰彩衣怔怔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学姐”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她,我在他心中就只是学姐吗?
“请自便”三个字更是冷酷无情,万般期待竟然换来这三个字!
那漠然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和他在一起的生生死死、日日夜夜陡然成空。
眼泪刷一下流了下来,哽咽道:“王凡……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浪荡轻浮、薄情寡义之人……算我眼瞎,看走了眼!”
说到最后,已是肝肠寸断。
其实,纳兰彩衣性格豪放,若是别人对她这么说,她顶多骂两句,不会放在心上。
可偏偏对王凡动了情,才会伤得这么痛。
王凡眉头紧皱,寻思着:“什么叫浪荡轻浮、薄情寡义,我不会连丑女也上了吧,她为什么说得这么严重,这么伤心?”
咣当!
纳兰彩衣取出青龙剑扔在甲板上,“从此以后,你我一刀两断,各不相干!”决然踏上烈阳剑。
青龙剑是她在龙蟠关战场帮王凡拾得并保存的,现在成了诀别的物件。
“傻蛋,快追啊!”
眼看纳兰彩衣飞起,若溪有些急了。
她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和纳兰彩衣只是斗嘴赌气,并不是有意离间二人的关系,虽然不喜欢纳兰彩衣,但还不至于容不下她。
纳兰彩衣被夏国通缉,能去哪儿?女孩子家孤身一人流浪在外,去哪儿都不方便。
若哪天真有个三长两短,王凡怪罪下来,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赌气有些过了。
王凡拾起青龙剑,看都不看纳兰彩衣一眼,只是盯着青龙剑仔细端详,“我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追?”
“唉!”
若溪一时说不清楚,情急之下自己御剑去追。
烈阳剑上,纳兰彩衣还在嘤嘤哭泣,若溪追过来说道:“王凡失忆了,你千万不要怪他,快回去吧,去哪儿可以慢慢商量。”
纳兰彩衣哪里听得进若溪的话,别说是若溪来劝,就是王凡亲自来跪,她都不会回头的。
反而抹了一把眼泪,加速离去。
“彩衣姑娘!彩衣……”
若溪御剑速度远远不及纳兰彩衣,很快就被落下,眼看追不上了,只得作罢。
回到船上,有些闷闷不乐。
王凡隐隐觉得他和纳兰彩衣的关系并非一片空白,问若溪:“你怎么也不高兴,我错了吗?”
若溪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具体什么关系,但至少是朋友,你不应该扔下朋友不管。”
朋友?这个词好陌生啊。
“朋友是什么,我有朋友吗?”王凡喃喃自问。
若溪惊疑地看着王凡,第一次觉得他不是失忆这么简单。
他和纳兰彩衣、山间麟儿是多么好的朋友,好到令人嫉妒。
如今,他连朋友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失忆会失去感情吗?
“朋友是……”
若溪感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认识王凡之前,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圣女,只有同僚和属下,没有朋友。
对王凡的感情是喜欢,超出朋友的概念。
回忆起王凡和纳兰彩衣、山间麟儿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之间,“是无话不说吧。”
“无话不说……”
王凡实在想不起来有谁和他无话不说,好像只有眼前这位,“咱俩是朋友吗?”
“是。”
若溪高兴起来,“比朋友还朋友。”
王凡脑海里立刻有个想法说道:“朋友是靠不住的,你把她上了,她就什么都听你的。”
“滚!”
王凡撇开这种想法,“给我讲讲更多的故事吧。”
“好啊。”
天空很远的地方,纳兰彩衣漫无目的地飘荡着,不知道该去哪儿,伤心过后便是迷茫。
她的根在京都,可是回不去了。
她的心连在王凡身上,可是说断就断了。
她感到特别孤独,有家不能回,有苦无处诉。
曾经无比骄傲的凤凰,如今变成了孤雁。
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
“罢了,既然他去西荒,我就去南疆。”
原本只是随口说说的南疆,竟成了真正想去的地方。
反正西荒、南疆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之地,天下之大,总有她容身之所。
遂辨别方向,御剑南行。
船上,王凡没事就听若溪讲故事,若溪累了,他就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
首先是三枚须弥指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到的。听若溪说,他杀了太子、巫祝和林培植,应该就是这三个人的。
先看那个做工最精致的,里面有《真龙御气诀》《天子望气术》《九州方寸图》及各种功法,不用说肯定是太子的。
翻了翻《真龙御气诀》,与《天人观想》不在一个层次。《天子望气术》是治国理政的法门,他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