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亭子,周围是衬托的花草,虽已是秋,但这些花正是在这个季节盛放,如同暮年时期,我们依然可以有作为。
亭子里,两个·岁数稍大的中年男人,一边捋着胡须,一边互相对望着。
“我们两个土埋半截的家伙就不要这么看着了。”兰海生打破寂静。
“哎呀,这亭子名为‘朝阳亭’,可是无论是现在的风景,还是在这里的人,都并非朝阳之时了。真是:暮景双翁在朝阳,童心望眼却非胸。只道亭前与人言,是非曲直是青空。”贾让喝了一口茶,似乎有点感慨。
“不错,好诗,犹记得当年的贾让贾公子也是一代文豪,只可惜现在堕落为贰臣。”
“哼,兰大夫,不要这么贬低我啊,我还想着让你在史书上把我写为忠臣呢。”
“忠臣?就你?”
“我不能入忠臣之列吗?”
“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成除了蛊惑皇帝陛下,还能做什么?”
“我可是一朝宰执,你也把我得太不堪了吧,你就不怕我以宰位制裁你吗?”贾让忽然沉下脸。
“制裁我?可以啊,那你就可以独霸朝廷了,到时候你就真的是后世人眼中的挟子之相了。”
“兰大夫,你不要把我惹急了,即使你是御史,但历史总归是胜利者,生还者书写的。”
“我衷心为国,善心为民,有什么可怕的?我的历史百姓会为我书写的,你也一样,只是书写出来的东西恐怕会截然不同。”
“你......”
兰海生一身正气,但言语偏激,他的话似乎激怒了贾让,此刻贾让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似乎下一刻便要爆发。
但是,短暂的压抑气氛之后,贾让突然率先缓和了情绪,道:“算了,今不跟你吵,你今叫我过来,是想好了?”
“相爷,我还真没见过脸皮有像你这么厚的,我俩是敌对关系,你却要向我提亲!”
“哼,在乎这些干嘛,我们马上就是亲家了。”
“就算我不答应,恐怕你也会想方设法让皇帝陛下应允吧。”
“你觉得呢?”
“哼!”
“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还是少置气,朝下亦或是朝上,我们还是团结一致为好。”
“做梦,在朝堂上,我该进谏的进谏,该反驳的反驳,不会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你就丝毫不担心你的女儿在我贾府会过得如何?”
“贾让,难道你活着这么多年了,还要以一个儿来要挟我吗?”
“这自然不会,但也不是绝对不会,你还是好自为之。”
“哼,若是我的女儿在你贾府少了一根汗毛,我就算丢了这顶帽子,丢了这颗人头,也绝不会放过你。”
“兰大夫,你多虑了,你女儿是状元郎之女,嫁过来,就是我的儿媳,我怎会对她如何呢?”
“哼!最好是这样。”
“那你这就算是答应了?那我择日便来你兰府拜会提亲?”
“等等,我还有一个条件。”
“尽管。”
“昨日,我兰府布施,你那儿子来捣乱了吧。”
“原来是这事儿,回去我一定教训他一顿。”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兰大夫的意思是......?”
“你那儿子属实是一个纨绔子弟,我女儿嫁过去一定不会幸福的。”
“那兰大夫想怎样?”
“我女儿嫁到你贾府,必须要带着我兰府的护卫,不多,一两个即可,你要保证这两护卫的安全,且他们定时要向我汇报我女儿的情况,你可能做到?”
“这......”
“我兰府的人不会惹事,除非有人想动他们的主子。”
“那,好吧,我答应你。”
“嗯。”
随后,贾让端起一杯茶,恭敬地递给兰海生,道:“亲家,请。”
兰海生向前一推,道:“别乱叫,事儿还没成呢。”
“哎呀,这不是迟早的事吗?兰大夫亲家公。”
“别,听着别扭!”
“哈哈,兰大夫虽然与我政见不合,但也是百年来考得最好的状元,能凭自己的力量达到今这步,我贾某佩服。”
“哼,得到你的夸赞,真是让我不知所措啊。”
“其实,如果我们两个联手的话,必将......”
贾让话还没完,兰海生便按按手掌,道:“这种事,根本不可能,除非,你愿意与我的政见契合。”
“这,还是容我思考思考吧。”
“那你就慢慢想吧,若你想通了,或许真的有我俩联手的那一。另外,我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那件事还是与你了吧。”
“有什么事?能让兰大夫如此困惑?”
“是关于一个江湖饶?”
“江湖人?难道是指......”
“昨日,我兰府布施,你儿子前来捣乱,最后我兰府中人被一江湖人所救,可那江湖人,也被你们抓走了,相爷,不会不知道吧?”
“这,我自然是知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我既然已经将这件事了出来,那么自然是只晓得,相爷还要多此一问吗?”
“并非我无故发问,只是那可是江湖魔子啊,不知兰大夫今日提及此事,是要如何?”
“相爷可曾接触过魔子?”
“未曾?”
“相爷可曾见过魔子画像?”
“未曾?”
“相爷可曾入江湖?”
“自出生以来,从未踏出临昌半步。”
“既然如此,那相爷如何确定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