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仁在后来的岁月里遇到了宗善,那时宗善从玄音寺学成,外出游历,便碰到了宗仁。
“宗善,真是不一样了啊。”宗仁嘲讽道。
“师兄,别来无恙。”
“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兄?”
“悬灵寺的一切,宗善从来都是铭记于心。”
“好,记得就好,记得就好,那就不必我多费口舌了。”
“师兄在介意当年的事,可是那的确是我无意的,我只想......”宗善奋力辩解。
“够了,无论怎样都好。”
“那师兄是要杀我?”
“说对了,只有杀了你,天下人才会认为他们是错的,当年将你视为明珠,将我视为污泥,这是他们的大错特错。”
“当年,师兄被抓走,悬灵寺成为那样,这都是我的原因,我一直都很自责。现在,看到师兄安然无恙,我真的放下了许多。只是,江湖传闻师兄走了妖魔之道,更是将你称为‘妖僧’,这属实让宗善不解啊。”
“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了,我不想与你废话。”
“原本的师兄,虽然有些戾气,但是还是很好的,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还是师兄,而我却感到陌生。”
“人是会变的,从那天起,我就变了,彻彻底底地变了,我一心修行,不论什么手段,只想要杀了你,证明我。”
“若是我的死能够成全师兄的话,那么我愿意奉上性命。可是我的命现在还不是我的,我的命,现在属于玄音寺。”
“不管你的命属于谁,今天我都要拿到。”
“这个世界上只有师兄知道我最大的弱点,大道之伤,所以师兄也是如今最容易杀死我的人。”
“是啊,只要了你,我就能向全天下证明我自己,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
“师兄,你真的是变了。不i过,我的命,可不是你随随便便额能够拿走的。”
宗仁与宗善开展,两人打了很久,未分胜负。
此时的宗仁与宗善,皆是六境上层的实力,他们两个可谓实力相当,要分出一个胜负,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的。
几天几夜的不断交战之中,最终还是宗仁落败了,宗善也是筋疲力尽,但是这一战中,两人都有提升。
宗善没有杀宗仁,而是独自离开了。
宗仁躺在地上,望着广袤的天空,他哭了,也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哭,即使是这么多年在江湖之上九死一生,陷入绝境,他还是从来没有掉过眼泪。
可是他败给了宗善,他哭了。明明知道宗善最大的弱点,却还是无法击败他,这是何等的耻辱!
后来,宗仁还是不停地在江湖上修行,提升实力,也再次与宗善交战了几次,不过都以失败告终,并且以此不如一次,虽然无法入七境,但是处在六境巅峰的两人,差距还是日益增大。
宗仁早早地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再之后,他渐渐步入老年,虽然境界没有跌落,但是他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年了。
他想起了汉武国的国正寺,当年是他们带走了宗善,却看不起宗仁,这个仇,差点忘了。
他前往汉武国都城临昌城,一方面是复仇,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江湖上的人对他这个“妖僧”的追杀。不过此时国正寺的人已经换了一代又一代了,上代的人早就不在了。
汉武国都城,有悲岚禁阵的束缚,进入临昌城,意味着新的危险来临。
宗仁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功统治了国正寺,也在临昌城隐藏了身形,后来还成为了汉武国的国师。
后来的宗善脱离了玄音寺,成为了西佛,创建了寒江寺。
而宗德,见到过宗仁与宗善,并好言相劝,说出师父鉴明的遗愿,可是宗仁一意孤行。
宗善邀请宗德与他一起,但是宗德拒绝了,他继续了他的天下游行。
宗仁国师被林珣一剑击败,命不久矣,他躺在地上,脑海中浮现的一切,就像是走马灯一样。现在,他对自己这一生的境遇感到有些可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祚谦问道。
宗仁国师没有理他,此时,一边,又一个老和尚走过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们先不要吵,且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所有人都望向这边,那是宗德法师。
“你是谁?”
“我是宗仁师兄与宗善师兄的师弟,法号宗德。”
“那你来是......”众人突然警惕起来。
“不要紧张,我来是想见师兄的最后一面,刚才你们的战斗我都看到了,我并没有出手。”
林珣那一群人互相看了就看,最后还是决定相信他吧。
“你来了。”宗仁望着宗德,有点老眼浑浊。
“大师兄,我来了。”
“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年若是听你所劝,我们三个,这片江湖,谁敢争锋,即便是墟镜轩月,或是渊含山,也要给我们面子。可是,现在我反过来还害了宗善啊。”
“大师兄,往事已矣,就不要再说了。”
“也许那天真的是我误会他了,总管宗善这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我真的不配与他相比。”
“大师兄。”
“我也要去了,到了那边,我没有脸面见到宗善,见到师父。”
“宗德相信,宗善师兄与师父,会原谅你的。”
“会原谅我吗?我错了一生啊。”
“会的,所以你就安心吧,不要再有什么遗憾了。”
“遗憾?我还有啊,在这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