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门被敲得咚咚响,传至整个寒江寺。
什么人能知晓寒江寺的所在,还如此大胆?
众人疑惑,随后一个扫地的和尚前去开门,但却被宗善给制止了。宗善示意他先下去,那个和尚向宗善一拜,然后去扫自己的地。
宗善没有立马开门,他隔着寺门喊道:“杀的,你来做什么?”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老大哥啊,来看看你。”
“又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老大哥,你先开门嘛,弟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还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又是什么破玩意儿?”
“不是破玩意儿,是好东西。”
宗善将信将疑,缓缓打开寺门。
寺门外,站着一个糟老头子,身上衣服残缺不全,脸上皮肤苍老褶皱,须发很乱。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孩子,笑嘻嘻地看着宗善。
“礼物拿来,你可以走了。”宗善严肃地盯着他。
“别呀,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你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
“那我把礼物给你。”
“礼物在哪儿呢?”
“就是他呀。”他晃了晃提着的孩子,那孩子对宗善咧嘴一笑。
“什么,我这是寺庙,不吃人。”
“谁管你,给你你就拿着。”
他将孩甩给宗善,宗善一手接住。宗善还在想他耍什么把戏时,手中的孩突然叫唤出来,“哎呦,哎呦,好痛啊。”
宗善惊愕地看着那孩,然后将他放在地上,随后那孩竟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时门前的糟老头子突然喊道:“老和尚,你竟然伤我爱徒,你要不给我个交代,我今就不走了。”
那糟老头子趴在门槛上,使了个眼色给打滚的孩,孩顿时抱住宗善的腿,叫唤得更大声了。
这师徒俩一唱一和,瞬间让宗善无语了,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俩演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宗善还是没反应,那一老一实在是演不下去了,老头道:“老和尚,你倒是给个法呀。”
“我就不给法,你俩就在这慢慢演,反正我整日念经正好拿你们来打趣儿。”
老头一听僵住了,他过来给宗善锤肩,讨好宗善,道:“宗善大哥,我跟你开玩笑呢。”
地上的孩此时也做起来给宗善锤着腿。
“行了行了,暂且住下吧。”
两人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多谢宗善大哥。”
一老一来到后院住下,他们在这里结识了唐珣他们,唐珣了解道,糟老头子叫李歇,孩子叫叶无咎,是师徒两人。
李歇与宗善是旧识,但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仅仅一夜之后,宗善就受不了李歇了,他带着叶无咎在桑山内猎野物,一晚上弄得桑山内到处都是野物的嘶鸣声。原本清净的桑山,清净的寒江寺,这一晚上吵闹之极,鸡犬不宁。
唐珣挂着黑眼圈,迟迟不能入睡,“真是一位不速之客。”
第二一早,李歇与叶无咎满载而归,但一进门,就被宗善堵住了,宗善的身后,有八个和尚,形成一座人墙。
九个和尚,此时都是挂着黑眼圈,面色不善。
李歇看了看,道:“老和尚,你把你这寺内仅有的八个和尚都叫来干嘛,真想来个八部龙啊?”
“给我狠狠地揍。”宗善命令道。
“师父放心,您不我也会‘狠’的。”一个叫祚勇的和尚道。
“祚勇,你知道我以前对你很好的。”李歇向后退了退。
“所以我现在要好好报答你。”
八名和尚一起上,李歇顿时瘫倒在地,大叫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啊。”
一人一拳之后,宗善带着他们离开了,簇就只剩下灰头土脸的李歇和偷笑的叶无咎。
“没理啊,他们怎么不揍你啊?”
“我是孩子啊。”
“气死我了,你还当我是你师父吗,也不救我。”
“你活该。”
“嘿,你没去吗?你没吃吗?”
“我去啦,我也吃啦,但是我就是没挨揍啊。”
“你,气死我了。”
“谁叫你是我师父呢。”叶无咎拍拍鼓鼓的肚皮,向后院跑去。
晚上,墟镜辰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望着不远处的另一院落。明日,他就准备向宗善辞别了,轩月拂的内力早就恢复了,他们也不好在此叨扰。
月下,墟镜辰思来想去,还是闪身到了那个院子。
盛夏已过,静秋初至,夜间有一点凉。那院里的枫叶渐渐成熟,一抹青红悬于顶上,月光与星光之下,是另一种极美的景象。
“你又来做什么?”枫烛放下手中木鱼。
“我,我明要走了。”
“走就走吧,与我何干?”
“我来是与你道个别。”
“你要带着那个孩子离开吗?”
“嗯,他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大致情况师父都跟我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将他暂放在我这里。”
墟镜辰一楞,他没想到枫烛会这样,“可以吗?”
“那还是个孩子,总不能跟你一起闯江湖吧,在这里,最起码,他是安全的。”
“好,我明把他带过来。”
“还有,请你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与别的女人有任何瓜葛。”墟镜辰紧紧盯着她,眼神中有一丝委屈。
“与我无关。”
还是这几个字,在寺庙内长大,真的可以隔绝情爱吗?还是她真的对我无感?
墟镜辰没有多什么,他回去了,背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