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镜辰缓缓道来,诉着当年的恩怨,“从几千年前开始,墟镜与轩月便是这片大陆的主宰,但俗话,一山不容二虎,几千年来,两家同在这伽炎古洲,又同在那镜城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两家并无冲突,但是暗中已有过无数次摩擦。近年来,两家关系更是恶化到极点,两家之争一触即发。”
“八年前,那面具黑衣人自称饕餮术士,混入我墟镜家族。自他来到之后,不断唆使父亲对轩月家族实施攻击,两家的摩擦也渐渐升级。不久,父亲意识到他图谋不轨,但两家的大战已是不可避免,在怎么做也是无力回。最后,父亲将他逐出家族。”
“父亲知道一旦两家交战,对江湖的影响将是不可逆转的。所以他将面具黑衣人赶走之后,便尽力维持两家关系,希望那交战之日晚些到来。”
“那面具黑衣人被逐出墟镜家族后并不甘心,他先前在墟镜家族时便盗取了部分秘辛,想必他早就想到了会被驱逐,而做出的后手。之后,他将那些秘辛中有关损害轩月利益的事抖露出来,。到了这时,两家之战已经是箭在弦上了。”
“直到一个导火索的出现,两家之战正式打响。”
“父亲与轩月家主年轻时曾经同时爱上过一个女子,但那女子红颜薄命,二十多岁便因病而亡。那面具黑衣人以逆手段强行召回那女子的一缕魂魄,将其定在特殊的面具之上。”
“那面具的制造者正是当时被称作‘鬼面蜥蜴’的吴三省,两人合力制作了一个面具,那面具戴在白骨脸上,竟能肉白骨,活死人,并且能短暂离开面具不消亡。”
“那女子便是导火索,他们设计将那女子与父亲‘轩月家主相见,之后又故意安排她死在两家之间,到这里,大战便开始了。”
“这都是听当时还活着的管家的,大战开始时我并不在家族内,当时我还在江湖闯荡,听到两家大战的消息后,立即赶回家族。那时我一时心急,误杀了一个唐门的挑战者,唐浩然,他是唐门的才,这件事也让我从此与唐门水火不容。”
“等我回到镜城时,大战已临近尾声,大战进行了三三夜,两家几乎同时灭族。镜城内的百姓被早早地安排离开,但城内依然是死尸遍地,镜城一时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大战中父亲殒身,轩月家主也身受重伤。父亲临死前将阿珣与圣剑镜照交给我,便怅然离去了。面具黑衣人与鬼面蜥蜴在最后关头出现了,很显然他们是想坐收渔翁之利,那时轩月家主似乎明白了一切,一掌将面具黑衣人打成重伤,他自知不敌,迅速逃离,而此时轩月家主也是强弩之末,原地升了。”
“当时还有鬼面蜥蜴在场,他擅长制作面具,但功力很弱,我当时便去杀他,但没想到他还有逃生手段,我一路追杀,一路向西,离开汉武国,进入夏止国,到了江梦城附近,我最终还是跟丢了。”
“这便是所有的当年之事,当时没想到隐世的西佛竟会隐匿此人,没有寻到他的踪迹,我便返回镜城了。”
宗善此时道:“阿弥陀佛,老衲当然知道他的所为皆为恶事,但放下屠刀,也能立地成佛,我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八年内,我只准他吃斋念佛,整日诵经,他也愿意改过自新。但没想到过了八年,他始终难改本性。”
“宗善大师。”墟镜辰看了一眼宗善。
宗善点点头,然后将吴三省的藏身地告诉了他们,道:“八年前我在吴三省的身上下了术,能察觉到他的所在,他现在,还在那里,并未离去。”
事不宜迟,马上动身。
他们一行五人,来到了江梦城的另一处边郊。这里是一片个山谷,谷底,一个茅草房若隐若现。
五人来到茅草屋前,这里很安静,不像是有饶样子。
他们心翼翼地进入茅草屋内,发现一个人被绑在木桩上,嘴被堵着,他看到五人进来,激动地扭来扭曲,而后看到墟镜辰之后,便又安静了下来,他将脸向一边瞥了瞥。
墟镜辰见到他,亲自上去给他松绑,刚解绑,那人便要逃离,墟镜辰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将他束缚住。
“吴三省,鬼面蜥蜴,还记得我吗?”
吴三省咽了咽口水,突然跪下来道:“墟镜大少爷,我错了,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不是我,那个黑衣人才是始作俑者。”
“细细来。”
吴三省向他们解释自己是如何受黑衣饶蒙骗的,以及自己是如何地无可奈何。
“牛家村,马家村,是怎么回事?”
吴三省带着哭腔道:“八年前,我受宗善大师点拨,本想就此退出江湖。但是前段时间,那个黑衣人又找到我了,要我给他做面具,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还有一人?”
“是,那人自称开元先生,他带来一种药,与我的阵式面具相结合,制作出了很多的面具僵人。”
唐珣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元先生?那晚在唐门密室内看到过,正是将铁烈他们一族带来这里的罪魁祸首,似乎还是唐丘山之子。
“那药是不是叫新逆狼毒?”唐珣插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吴三省愣愣地看着他。
众人也同样疑惑。
“我在唐门时,曾无意间了解过这些,开元先生,是一个化名,实则是唐门家主唐丘山之子,他在各地游荡,不断地寻找一些人试药。”
“这么来,那些僵人是有救的,将面具阵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