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珣只身一人前往五派联盟大营,他暗中溜到紫龙台的营帐中静候。
张书治很快便回来了,唐珣忽然从一旁闪出,吓了他一跳。
“紫龙台的张书治,幸会。”唐珣很有礼貌地上前,尽管之前在唐丘山的八十大寿上受其言语侮辱,但此刻唐珣愿意将一切放下,只要他能退兵。
“你是?”张书治一愣,一时间没认出来。
“我是唐珣啊,张兄不记得我了?去年唐门家主的八十大寿上,我们见过,我还给张兄敬过酒呢。”
“哦,原来是你啊,双姓子。”过了大半年,张书治依旧看不起他。
唐珣一笑了之,不与他计较,道:“我今日暗中前来,是代表唐门而来。”
“你?哈哈,唐门是没人了吗?”
“并非无人,而是我已足够。”
“嗯?”张书治听出其中含义,冷哼一声,然后冷言道:“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紫龙台退兵。”
“什么,不可能。”
“你若觉得不过去的话,只要做到不出手即可。”
“我可没我答应你了。”
“你们紫龙台之所以会出手相助其余四派,无非就是收了好处,如果我愿意给出更大的好处呢?”
“更大的好处?你们能给多大的好处?”
“去年,家主八十大寿上,紫龙台曾差张兄送来灵药‘雪拐不世参’,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样的灵药在紫龙台应该是极其稀有的,我不猜测紫龙台为何要送出这样的重礼,我想的是,我拿这样的好处,比不比得上其余四派?”
唐珣心中早有猜疑,紫龙台为何要送出那样珍惜的灵药呢?仔细思索后,他猜测紫龙台可能是想拉拢唐门,为他们在沽城地界建立据点打下基础。
“旗鼓相当吧,并不是很能让人心动。”
唐珣想了想,又道:“张兄可知我父是谁?”
“唐门宗师唐山海?”
“是的,我父离开唐门数月未归,张兄可知我父为何而去?”
“江湖上有传闻,令尊是远去采摘灵药。”
“这不是传闻,这就是事实,如果我愿将我父采摘的所有灵药尽数给你呢?”
“这个好处听起来还可以,只是就算你愿意这样做,令尊愿意吗?”
“张兄恐怕是不知道我父为何会冒险去采摘灵药吧?”
“为何?”
“为我。”
“你?”
“我身中一种奇毒,需要灵药来解,现在还在靠着临时药物维持,所以那灵药采摘回来就是要用在我身上的,我若向将其交给谁,父亲也阻拦不了。”
张书治想起了那日八十大寿结束之际,唐珣突然毒发,宗师唐山海也是在那不久前离开的。他点点头,道:“如此一来,你的毒不是解不了了?”
“对。”
“你愿意用你的命来拯救红莲门?”
“非常愿意。”
“想不通啊,想不通,我考虑考虑吧。”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明日便要攻打红莲门了吧。”
“没错。”
“你也不想你们紫龙台的弟子因为外派之事而伤亡吧。”
“话虽如此,但我不太相信你啊。”
“我愿意立字据。”
“这还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我送去的那株‘雪拐不世参’。”
“这......”
“我知道你办不到,但如果你能与我合作,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好,我与你合作。”唐珣二话不便答应了下来。
“很好,记住,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与我们各自所属的门派无关。”
唐珣点点头,这显然就是在谋个人私利。
“那你就吃下这颗丹药。”张书治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
“这是?”
“既然合作,那就要听话,这是能让人听话的东西。”
唐珣心一横,拿起吞下。
“我知道唐门是毒宗,下之毒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唐门,所以我给你吃的不是毒药,而是毒蛊。”
“毒蛊?”
“这种毒蛊,名为‘熊蛊’,平时会陷入沉睡,就像冬眠的熊一样温顺,但它会定时起来活动,如果没有药物压制,就会如暴躁的熊一样在你的体内嘶哑,直到把你内脏嗜尽,而你,则会生不如死,直到死去。”
唐珣心中凛然,但为了红莲门,也不得不这么做了。眼下只能先行这一步,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紫龙台埋伏在唐门的密探,也是我的奴隶。记住,你的毒蛊三个月发作一次,别跟我耍什么花眨”
“那我的要求,你答应了。”
“去吧。”
张书治见一个瓶子递给他,然后往椅子上一靠,脸上还留有笑意。唐珣转身离开,张书治在后面道:“明,紫龙台的人会到场,但仅此而已。”
唐珣服了紫龙台,但却受到了张书治的要挟,他心有不甘,但只能如此。他离开紫龙台的大帐,径直来到红莲门。
“什么人?”周少麒在守门。
“少麒,是我,林珣。”
“你是......是你啊,好久不见。”周少麒挠挠头,他们一别已有快一年了。
“你怎么会来我们这儿?”
“这一次,我是代表唐门来的。”
“什么?”周少麒提高警惕,道:“唐门又想做什么?”
“你别激动,你先带我见你们门主。”
周少麒很犹豫,要不要放唐珣进来。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