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李歇看着花不减,以及旁边的棋盘,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李,叹啥气啊。”花不减调侃道。
“老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李歇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啊。”
“我真的搞不懂你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挺相信你的。”
“那你,算了,懒得跟你讲。不过,我得提醒你。”李歇的表情渐变严肃。
“什么?”
“你是老糊涂了吗?你看不出来那个穷奇术士有古怪?还有你那个长子。”
“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当年,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可见其心狠手辣,这样的人,你竟然还留着?”
花不减闻言笑了笑,道:“我都知道,但事已至此,我就剩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杀了他吧。”
“是啊,你顾这个儿子,就不顾那个儿子了。”
“李歇,我是郁儿的父亲,你是郁儿的师父,我们本不应为敌,但我们却恰恰是因为郁儿闹得不愉快。造化弄人啊,郁儿有我们两个靠山,还是免不了一死。”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耿耿于怀?”
“他是我的孩子啊,我怎能不想他。”
“可怜下父母心,也许你并没有错。”
“不,是我的错,以前我会我会迁怒于你,但现在,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了。”
“那你还把我关在这儿?”
“我把你关在这儿,是另有目的。”
“花不减,你到底要做什么?”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所不同,每走一步,便会收获一点,这是规则,不可逾矩而至,每个人都必须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明白。李歇啊,世间所有的人,都是必须要走到我这一步的。”
“难道,你......”
花不减点点头,道:“没错,我大限将至,就在这段时间了。”
“虽然与你没什么交集,唯一的关联都闹得不愉快,但一听到你要走了,竟还有些不舍。”
“老李,你单身一辈子,从哪学来这么肉麻的话的?”
“要你管!”
“哈哈,老李,实话跟你吧,你刚才的我全部都知道,而且我全部都安排好了。继承我花氏家主位置的不是我长子花盛,而是我长孙花斩臣,而且我还知道十几年前墟镜轩月两家覆灭,与一个自称饕餮术士的人有关,所以这个穷奇术士也极其可疑,我已安排花斩臣暗中追查他,这也是对臣儿的历练。”
“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那你把我关在这儿干嘛?”
“我不都了吗,地牢的那个囚犯。”
“我们跟他没关系,你还是不信我。”
“少废话,在这给我待好了。”
林珣想了想,最终接受了花期遇的请求,为此,林珣叫上方昊一起,多个人多个照应,况且方昊先是在神机楼修行,又得到魏铉真传,想必他相比五年前已经变强了许多。
这一次,方昊出乎意料地立马答应下来,没有从前的胆怕事。
根据花期遇的计划,他们于今夜行动。花期遇已将所有的路线都安排好,他将地图交给林珣,然后便在外等他的消息。
夜里,林珣与方昊潜入地花氏地牢,地牢内,只有烛火照明前路,却没有一个守卫,这里空寂异常,让他们感到一丝恐慌。
“林珣,你这花期遇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这跟林冲误入白虎堂的场景有点像,现在该叫林珣误入花氏牢。”
“林冲是谁?白虎堂又是什么地方?”林珣不禁发问。
“那是我故乡的地方,意思就是有人设计好让你进入,然后将你抓获,罪名就是带刀。”
“我没带刀啊。”
“就是个比喻,反正就是随便指认一个罪名。”
“哦,但是我看花期遇应该不是这种人,我们才刚认识,他能在我这里图什么呢?”到这里,林珣想起帘初入魔前,自己也是这样想的,错信了那个黑衣人,以致酿成恶果。
难道这一次又错了?
“你自己都了,你们才刚刚认识,可你就答应下来这么大的事,有失思虑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都答应下来啦,只能硬着头皮进啦,真是的,过了五年,你怎么变笨了。”
“你才变笨了呢。”
林珣与方昊决定搏一搏,他们根据花期遇给的地图一步步前进。
他们绕过一道又一道弯,见到了一个又一个死囚犯,都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生不如死。
林珣与方昊皆心生不忍,但同时他们也知道这些人肯定大多是罪有应得,做撩罪花氏的事情。
他们没有管这些人,准备直接去找目标,速战速决,但他们突然看见了一个少女。
少女体型很消瘦,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但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只有手脚被枷锁勒出的箍痕。
“这也太惨无壤了,这还是个姑娘呢。”方昊生出怜悯之心。
林珣也同样如此,他想了想,道:“我们救她出来吧。”
方昊摆摆手,道:“还是别了,能关押在这里,肯定不是善茬,不能被外表所欺骗。”
“有道理,但是她......”
“他得有道理,不要放我出来。”那牢中的少女突然发声。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方昊问道。
“我叫苏年年,我的灵魂被古代年兽寄居,所以极度危险,只能被关押在这里。”
“苏年年?”林珣嘀咕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