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研究药剂的时候我们的方向重点在于治愈，而不是‘对象’，药剂本身其实用于人还是用于动植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两者之间的结构的确不一样，但是采用动植物实验的方式，其实更容易给我们发现问题。”
程辞敛眸，“动物难找，植物却是随处可见，以大家的能力，找到植物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余淮山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也有点心动了。
要是用动植物来作为最先研究的实验体，实验变得简单了些，而且动植物的数量远超于现在的人类数量，也可以更好的进一步完善药剂，从而减少人类不必要的牺牲。
妩枳和钟弃也若有所思，妩枳想到了萱萝，不禁道。“动植物也有生命，不适宜大量破坏……”
程辞点了点头，“妩枳说的这个也是我想说的重点，末日前的世界环境大家都知道，都是人类破坏了大自然之后大自然反馈给人类的暴风、沙尘暴、地震、海啸和火山爆发，所以虽然我提议采用动植物暂时代替人类进行自愈药剂的实验，但是对待动植物，却不能随意破坏。”
余淮山顿时有点犯难了，“这……这到底是要怎么选择？动物听说在北方肆行，在南方却是很少能看见，植物是最多最容易也最好找的……”
他作为‘研究狂魔’，能明白自己研究起来的时候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就更别说让他顾及着那些不会说的动物和植物的生命了。
一旦真的实验起来，要是达不到目标，他决不罢休！
这个时候，缺少动植物的话，他回十分难受的！
程辞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由皱了皱眉，“我们研究自愈药剂…这些所有的药剂以及研究室未来的计划，都是秉着为人类造福为人类服务的想法去的，但是你现在却想大规模的破坏动植物，这样被迫坏了不单只是生态链，更是整个社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本末倒置了，这些药剂能否研发也就成了不重要的事情。”
余淮山不由变了脸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就给忽略过去了，程辞这样毫不留情的点出来，才让他觉得严重。
研究药剂一旦变得不重要，那他这个研究者也失去了分量，研究室也会跟着失去地位，如此，他又该去哪里完成自己研究的梦想呢？
余淮山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此刻也有点替自己的话感到脸红难堪，“是我想的太片面了，忽略了这其中的利弊，那请问是首领，该怎么样获取植物才不算滥用？”
程辞看他听劝，眉头也松开了些，“我会让段如风写一份方案出来，不会太久，这两天就当是给研究院带薪放假了，你们都好好去放松一下。”
于是余淮山一脸着急的来，一脸喜悦的走了。
妩枳也没了吃面的心思，皱眉问道，“那些人突然临时大规模的反悔，这其中要是没有人煽风点火，我觉得不太可能。”
钟弃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一点，只是没头没尾的我没注意，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那些被煽动的人都是为了晶核，这点倒是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煽动他们的人是谁，又是不是只是为了晶核，还是为了其他。”
程辞挑了挑眉，“这个分析不错，那调查这个煽动者身份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全权负责，搞不定可以跟如分或者季节申请帮助。”
钟弃：“……”
你想搞我就直说，不要冠冕堂皇的。
吃过饭后，钟弃要洗碗，被妩枳拦住了，“你先别急，让你哥去洗。”
她还想问问季节想吃点什么呢。
程辞被使唤了反而更加高兴，觉得钟弃也变得顺眼了些。
妩枳把空间里准备好的食材又拿了出来让钟弃看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钟弃一样一样看过去，“通心菜，鸭血……牛肉吧。”
比较偏爱的也就这些了，其他的他也都喜欢吃。
妩枳点了点头，“嗯，快一点了，去休息一下吧。”
钟弃乖乖点头，“嗯嗯，午安姐姐。”
“午安。”
钟弃就上楼了，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段如风的声音，他眼里露出一丝疑惑，然后才发现原来是段如风的房门没关严实。
钟弃站在原地迟疑了几秒，不知道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段如风。
然后猝不及防的就听见了里面季节生气的声音。
季节早就看那个欧子奕不爽了，好几次小吵闹也是因为这个人，偏偏因为对方是段如风的助理，两人之前就总是在一块，有时候他去送饭，两人贴的极近，远远的看去就像是在接吻，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在讨论文件。
从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季节心里就不舒服，尤其是看到欧子奕以段如风助理跟他说话的时候。
总会有一种被隔绝开来的感觉。
什么‘我们管事’‘我们段哥’，还有那种极度熟悉段如风似的语气，都让他犯恶心。
每次他和段如风讲的时候，段如风都不以为然，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就是上下级的距离。
但是季节才不会相信！
一来二去的，那天季节就爆发了，那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对段如风的感情，直到程辞进空间说了那番话之后，他才意识到的。
本来还以为会难以面对段如风，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两人熟悉的对话模式。
什么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