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美貌,性质凶暴,对虞美娘惟命是从,二舅母送如此的人来,只怕是打着让虞美娘替乔厉将这个丫环收房。而后借机把乔厉留在福瑞院的主张吧,如此也可以给那些不安本分的姨娘一些告诫,只惋惜虞美娘为人最善妒,完全不会容忍如此一个美貌的丫环得宠,这么一来。娇杏的好处可便大打扣头了。
“红玉,一下子你交托下去,准备一些精致的糕点,送去福瑞院。”乔思婉慢慢说,眼光中似有一抹滑头的光线。
“大小姐要送去给夫人?”红玉疑惑地问。以往都是大小姐亲身去送。怎么今日。”
“不。送去给娇杏。”乔思婉微含笑着。向她眨了眨眼睛。
红玉到了福瑞院。娇杏果然站在门。俏脸含霜道:“夫人身子不适正在歇息,大小姐如果有交托,女士便请跟奴婢说吧,奴婢进去通禀——”
红玉笑的最可儿。看到王妈妈在那边廊下冷冷瞧着。便扬声道:“不是来找夫人的,早上为了一点小事,院子里的丫环获咎了娇杏女士,大小姐内心过意不去。让我持地给你送些点心来,权当是替那丫环说声不是。”
说完。她将拎着的食盒翻开来,揭开一层。里面装的是一小碟枣泥山药糕,一小碟菱粉糕,翻开第二层,却是一碟蒸新栗粉糕,都还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王妈妈一看。心道这大小姐惯常会收买民气。是一点、小事。居然还特地派了人来道歉,旁人不晓得还以为她多辑穆,端看她怎么对付夫人。便晓得她最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笑面虎。不由得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伸手不打笑容人。便是晓得夫人恨透了大小姐。却也不好把笑吟吟的红玉给赶出去。娇杏还以为对方是来找回早上那一场。谁知人家是来道歉道歉的,当便冷脸不好再端下去。讪讪地道:“女士客套了,请进入我房子里坐坐吧。”
进了屋,红玉把食盒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去:“这是大小姐让我给你带来的。她说夫人怀了孕,王妈妈年纪又大了,娇杏姐姐现在是夫人身边最绮重的人。早上的事儿是一场误解,还请你多担待着。”
娇杏狐疑地接过来一看,却是装着两枚金戒指。一根镶了红宝石的管子,一朵南殊珠花。顿时脸上带了笑容道:“这怎么美意图”她心道难怪乔贵寓高低下都说大小姐宅心仁厚。是自己欺压了她的丫环,如果是换了别人还不跳起来,她却反过来给自己赔不是,认真是稀奇。
“大小姐最是心善的。既然给你了便断不会回笼去。娇杏姐姐安心便是收着吧。”
娇杏脸上的笑容不能自已变得更光耀了。赶快拿了凳子请红玉坐下,两人之间的空气也不像一开始那麽僵化做作。
红玉审察了一眼这间虽说清洁却显得最狭窄的房子,道:“早便听说娇杏姐姐是个爽直的人。看这小隔间修理得这么清洁整洁。果然是心灵手巧、秀外慧中。”
娇杏听她这么说。脸上还带着笑容。内心却有几分不乐意起来。自己来的最晚。获得的房子也最差,还要与人同住,其实是与尚书夫人许给她的那些相差身子远。只是当着红玉的面。这些都不好露出来,只能讽刺道:“你真是拿我高兴。是丫环,修理房子是份内的事儿。”
红玉却笑问:“只是姐姐是甚么样的人才,这种房子你也住不久的。何须操心去修理呢?”
娇杏一愣。眼神却有些闪灼起来。道:“我是个丫环。不住在如此的房子还能如何。”。”
红玉微微一笑。道:“姐姐不要瞒着我了。府里上高低下谁不晓得。”她拖长了声音,“夫人怀了孕,侯府二夫人这时候送姐姐如此的女人人儿来,还用多说吗?”而后笑着指了指东边虞美娘住的正屋。
娇杏听了便牵强地笑了笑:“侯府二夫人是送我来奉养夫人的。并没有旁的。姐姐不要误解了!”
“这是怎么说的?”红玉存心露出骇怪的表情道,“听说几天前府里苗办事替他儿子来向夫人提亲,说的便是姐姐你啊。苗办事的儿子是随着老爷反面办差的,人长得好又有出息。府里不少丫环求还求不来的好婚事,夫人却对峙不肯,说姐姐你是尚书夫人送来的。她做不了主的。苗办事出来后便到处跟人说姐姐将来是要嫁给老爷做姨娘的。这事儿所有人都晓得了啊!”而后奇怪地似乎自言自语,“只是夫薪金甚么还不让老爷将你收房呢?”娇杏万万想不到红玉果然说出这些话来。当初尚书夫人的确表示过让她到这里来要帮着夫人笼住老爷的心,因此她连续以为虞美娘会让乔厉收了自己。等了足足两个月。虞美娘也没有任何消息。这不得不让她开始焦急起来
红玉,“哎呀”一声。一副自发讲错的模样:“我说这些做甚么?这些事自有夫人做主。姐姐你便等着过好日子吧。”
娇杏脸上的笑容愈加牵强。又闲谈了两句,红玉站起来站起告辞,走到门边时,顿了顿。转身回头看了娇杏一眼,道:“姐姐。虽说我们了解不久,倒是很投缘的。不要怪我多嘴,你还是要多多为自己希望才是。”
娇杏满脸复杂地望着她拜别。只觉得心底涌上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红玉一走。虞美娘立马召娇杏去,盯着她问:“红玉对你说了些甚么?
娇杏赔笑道:“夫人。大小姐让红玉过来向奴婢赔不是。”
“没事?”虞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