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辰宠溺地揉了揉陆倾梧的头发:你应该问问,哪里没有我们的人?
陆倾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还没有适应流云阁的身份。
从前只是听说,可当她真正接触之后才知流云阁的势力有多大。
四国里遍布他们的眼线,只要是流云阁想要查的消息,几乎没有查不到的。
此刻的煜王府密室里,谢文渊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温煜楼。
足足半个时辰,盘膝而坐的温煜楼仍旧双目紧闭,看样子不仅没有什么好转,反而脸色越来越难看。
谢文渊赶紧过去在他身上点了几道大穴,片刻温煜楼方才缓缓睁眼。
怎么回事?
温煜楼额上满是汗珠,脸色也苍白如纸。
半晌,气息调匀之后才出了声:总感觉体内有股气息在流窜,不受控制,若强行运功,心口便疼得厉害。
你这旧疾已多年未犯,怎的如今却越来越严重?
温煜楼右手抚上心口,感受着不太正常的心跳:本王不知,许是最近事情太多,累着了。
谢文渊眉间忧色并未减少,他是医者,温煜楼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
你最近的饮食可有变化?
不曾。
那你的东西可被谁动过?
温煜楼皱皱眉:不曾。
谢文渊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我明日便回山一趟,这是你的药,记得按时服用。
温煜楼接过药瓶:来找我何事?
温煜楼这一问谢文渊才想起来,刚刚一直惦记着温煜楼的旧疾,差点忘了正事。
楚修寒回了边境。
温煜楼蹙了蹙眉:说重点。
据说是楚王妃病重。
温煜楼睁开了眼,脸上扯出一丝嘲讽:病的真是时候。
王爷以为是假的?
既是我们能拦下的消息,想必别人也能拦下,这根本就是为了给我们看的,有什么可信度?
温煜楼闭了闭眼,复又想起了什么:流云阁那边可有消息?
谢文渊摇头:未曾。
突然,温煜楼皱了皱眉:你方才说,楚修寒是什么时候回的边境?
宫宴第二日。
宫宴第二日?
温煜楼重复着,脑海中好像捕捉到什么信息,但只是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倏然,温煜楼猛地握紧了拳:竟是遭了算计。
温煜楼语气有些阴狠,那六个字也好似从牙缝里钻出来一般,一字一顿。
王爷说什么?
温煜楼神情阴郁,宫宴那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如此拙劣的算计,他竟然上了套,事后竟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当天晚上他被人引着一路到了荷塘边,见着一身着红衣的女子,下意识地就以为是陆倾梧。
然而就那么几句话的功夫,陆轻云就扑到了他怀里,也恰巧就被陆倾梧看到了。
那个时间,正是宫宴开始的时候,陆倾梧本该在内殿,又怎会出现在那条小路上?又怎会就那么巧地偏偏撞见了他和陆轻云?
梧儿
谢文渊一愣:王爷说什么?
温煜楼猛地起身:我要去找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