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看向风鸣:“方才可有什么事情吗?”
“回统领,一切正常。”
温煜楼提步走在前面:“回去吧。”
风鸣和萧楚跟在身后。
萧楚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温煜楼:“王爷,这是谢先生带给王妃的,应该是给王妃补身子的药。”
温煜楼接过盒子,里面是一排药丸。
提到陆倾梧,风鸣突然想起:“对了,刚刚王妃来过。”
温煜楼猛地站住脚,回头看风鸣:“谁来过?”
“是王妃,王妃来书房找过王爷。”
萧楚神情一凛:“那王妃人呢?”
风鸣面色极为认真地看着萧楚,萧楚一瞬就明白了。
“你?你不会是把王妃拦回去了吧?”
萧楚说着,还不忘用眼角瞟了瞟温煜楼,果然,温煜楼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王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属下便实话告知王妃,王妃也没有为难属下,便走了。”
“你?”
萧楚一时间找不到适当的词形容,但生气是肯定的了。
“你怎么连王妃都拦?”
风鸣一脸无辜:“可是,确实是王爷吩咐的不许任何人打扰啊?”
萧楚无奈地闭了闭眼:“那你可知王妃来找王爷做什么?万一王妃有要事怎么办?岂不是耽误了事情?”
风鸣摇头:“不会,王妃手里提着个食盒,想来没有要事。”
萧楚转过头去看温煜楼:“王爷,这……”
温煜楼脸上有些严肃:“什么时辰来的?”
风鸣想了想:“大概是亥时左右。”
温煜楼看了看天色,这会已经丑时了,心里一慌,温煜楼也顾不上跟风鸣说什么,转身往寒雪院走去。
风鸣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傻愣愣地跟着。
“萧统领,王爷好像心情不好。”
萧楚无奈地看了瞟了一眼风鸣:“风鸣,在王爷手下做事多少年了?”
“回萧统领,已经快十年了。”
“嗯,那这十年里的月俸不低吧?可有自己攒下一些金银细软?”
风鸣不知道萧楚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是个憨直性子,没那么多弯弯肠子,认准了你是兄弟,那你问的事情,我便如实回答。
“王爷从不亏待下属,这许多年,属下确是攒下不少家当。”
“嗯……那就好。”
风鸣一愣:“嗯?萧统领这话何意?”
萧楚弯了弯唇角:“我的意思是,可能你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怕是没有月俸了。”
风鸣:“……”
一路到了寒雪院,萧楚估计的没错,寒雪院的烛火还亮着。
萧楚和风鸣留在门口,温煜楼推门进了屋子。
陆倾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衣衫未除,手边还放着个食盒。
温煜楼走过去蹲下身子叫她:“梧儿?梧儿醒醒。”
陆倾梧没醒,温煜楼便起身去抱她,结果人一动,露出缠着白布的右手。
温煜楼眉心一跳,赶紧检查伤口。
这一动,陆倾梧醒了。
“吵醒你了?”
陆倾梧一见着温煜楼,一张脸立刻委屈了起来。
她伸手去抱他:“王爷怎么才回来?还在生梧儿的气吗?”
温煜楼一颗心都软成水了,哪里还生得起气?
他伸手把陆倾梧的右手放在手心:“这怎么弄的?”
陆倾梧抿了抿唇:“烫的。”
“怎么回事?怎么会烫到的?你做什么了?”
“我去给王爷做云吞,水开了我就急着把云吞放进锅里,没留神,就烫了。”
温煜楼赶紧去拆她手上的布:“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有丝竹和丝弦吗?你为何要去弄?可上药了?”
又是一连串的问话,语气急切。
“没事了,已经上过药了,这会都已经不疼了。”
温煜楼根本就没听陆倾梧的,将她收拾的白布拆开,壶口到手背处一大片红肿。
温煜楼又拿过烫伤药,一点一点重新给陆倾梧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好。
“以后那些危险的东西都不要碰。”
想了想又觉得不够:“算了,以后厨房就不要进。”
陆倾梧笑:“哪里就那么夸张?这次是我不小心,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温煜楼看着陆倾梧,伸手去抚她的脸:“梧儿,对不起。”
“王爷为何道歉?”
“你去找我,结果……”
一提起这个事情,陆倾梧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王爷是不是讨厌梧儿了?”
温煜楼一愣:“这?这是什么话?”
“王爷从前从不会拦着梧儿去书房的,可是如今都不让梧儿去了,王爷是不是觉得梧儿给辰王殿下想的那个法子太过分了,所以以后都不疼梧儿了?”
温煜楼蹙着眉缓了好一阵,听完了陆倾梧的话之后便直接板着脸:“嗯,梧儿说的对极了,梧儿如此不在乎本王,本王能不生气吗?”
陆倾梧一听,赶紧双臂一伸揽住温煜楼:“我没有不在乎王爷,只是……只是辰王他说已经看清了文箫的嘴脸,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纠葛,可是文箫嘴里又有秘密,无法直接闹掰,所以……”
“所以你就让七弟找人假扮本王?”
陆倾梧眨了眨眼睛:“我?我这也是跟王爷学的。”
“什么?”
“那?那王爷之前骗傅雅筝的时候,不也是用的这个法子吗?”
如此一说,温煜楼倒还真的没话反驳了。
半晌,只伸出一根手指去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