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提着糕点盒子进来,齐凌一看脸子就掉了下来:倾儿好好的时候他就知道欺负倾儿,这会把人折腾病了,他也消停了。
师兄,你轻着点骂我家王爷。
你就知道护着他,平时我骂不得,如今得了机会,还不使劲骂?
齐凌声音不小,说的陆倾梧有些难为情。
你这死小子是不是要死?说话不会小点声?
齐凌瞟了一眼白术:师父你就护着她,徒儿之前就说过,那煜王根本就不是良人,她不听,非要嫁,现在你看到了,倾儿跟着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现在说这些有用?丫头被欺负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为师平日都白教你了?
师父,倾儿她
还顶嘴?晚饭别吃了。
我?
齐凌纵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跟师父顶嘴,便只好住了嘴。
白术看着文笙过来赶紧起身:笙儿来了,那你们两个丫头呆着吧,我们就先出去了。
文笙笑着把手里的几挂纸包递给齐凌:这是给师伯买的,师伯回去尝尝,都是这边的风味,师伯看能不能吃得惯。
白术笑的眯眯眼:还是丫头贴心,好,师伯带回去尝尝。
白术说着,把齐凌手里的纸包全都拎了过去,一个也没给齐凌留,临了还不忘白了一眼齐凌:也不知道养你们这些小子有什么用,一个个的不省心,哼!
转脸,又是一副笑脸:那我就出去了,你们两个乖乖的啊。
齐凌:
齐凌和白术出了屋子,不多时,丝竹端着汤碗进来。
味道飘进来,陆倾梧眉心一蹙。
丝竹,怎么今天还有这汤?
这是白术前辈特意交待的,小姐您身子太虚了,需要温补,这汤每日一碗,日日都要喝的。
陆倾梧五官拧着,满脸都写着拒绝。
文笙看了看丝竹,又看了看陆倾梧:这汤怎么了?
陆倾梧摇头:实在是太难喝,我连着喝了几日,今日实在不想喝了。
陆倾梧说着,又看向丝竹:本来也是滋补的汤是不是?
丝竹点头。
那我一日不喝也没什么吧?
陆倾梧试着和丝竹讲条件。
丝竹坚决摇头:不成,白术前辈特意交待,小姐要每日坚持喝才能起到作用,小姐你不能任性,要乖乖听话。
文笙看陆倾梧如此抵触,便有些纳闷:这是不是前几日我们也喝过的那道汤?
丝竹点头:正是。
文姐姐喝过?
喝过,前几日逸辰拿给我的。
陆倾梧挑眉:表哥?表哥特意端汤给文姐姐?
文笙一愣,清咳了一声便岔开话题:这汤我们都喝过,也不是很难喝,倾儿乖,喝了。
姐姐只喝了一日,我是日日喝,真的受不了了,还不如那药汤,就是实打实的苦,这汤不仅苦,还又腥又涩,真的难喝急了,也不知道师叔在里面加了什么?
又腥又涩?
陆倾梧委屈地点头:是啊,又腥又涩。
文笙皱了皱眉:不会啊,我们之前喝的除了味道淡一点,但好在鱼肉鲜嫩,那味道也是鲜的,哪里会又腥又涩?
鱼肉?
陆倾梧感觉好像和文笙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姐姐确定之前喝的与我这个是同样的汤?
文笙疑惑地看向丝竹,丝竹有些尴尬:是、是同样的。
文笙伸手接过汤碗:给我看看。
文笙说着,舀了一勺喝了一小口。
蓦地,文笙的眉头紧蹙:这?这跟我喝过的味道不一样啊?
陆倾梧看向丝竹:怎么回事?
丝竹一脸为难:确实是不大一样,可、可这汤是绝对没问题的,都怪我,给小姐喝之前也没自己尝一尝,奴婢这就给小姐换一碗。
丝竹说着,伸手去拿文笙手里的碗,陆倾梧却突然沉了脸。
丝竹,你有事情瞒着我?
丝竹根本就不会撒谎,一说谎就全都露馅。
还不说实话?
丝竹一哆嗦,赶忙蹲身到陆倾梧身前:小姐别生气,奴婢说还不行吗?
文笙端着汤碗有些好奇,舀起勺子又往嘴里送了一勺。
其、其实这汤这汤是王爷做的。
噗咳咳咳
文笙刚送进嘴的汤一口全都喷了出来,丝竹吓了一跳,赶紧拿帕子给文笙擦。
可陆倾梧却是傻眼了:你说谁?这汤是谁做的?
丝竹长叹一口气:是王爷做的,其实不止是汤,还有小姐平日里喝的粥,都是王爷在厨房亲自做的,只是这汤许是许是王爷在收拾鱼的时候没收拾干净,所以味道才有些腥涩。
陆倾梧愣愣地看着丝竹,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情王爷一直让奴婢瞒着,之前文姑娘他们喝的汤其实也是王爷做的,王爷那日跟奴婢学了一下午,做了好几大锅,所以才给文姑娘和谢公子他们。
文笙纳闷:那不对啊,我喝的那个也还可以,并不是这个味道啊。
那是因为那日王爷用的鱼都是奴婢收拾干净的,可这几日王爷不让奴婢插手,也许是鱼的内脏被破掉了,所以味道不好。
文笙抬眼看了看陆倾梧,突然又看向丝竹:所以说,王爷的手受伤也是因为这个?
陆倾梧心头一颤:王爷受伤了?
丝竹点头:王爷什么都不会做,到了厨房,要先学会生火,烧水所以,第一天下厨房的时候就把手烧伤了。
陆倾梧急了:怎么不早说?
是王爷不让奴婢说,王爷说小姐过几日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