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不解,她环视了一圈,温煜楼、谢文渊、柳逸辰和齐凌,几个大男人在家里讨论女人,然后她和陆倾梧天天在外面忙里忙外?
眼见文笙的眼神扫过来,温煜楼和谢文渊赶紧把脸转向一边:王爷,王府今晚做什么菜吃?
不知道呢,听说风凛刚去了一趟云山打猎,想来能带回几条活鱼吧?
山?
打猎?
活鱼?
扯淡也扯的有点水准好不好?
打猎打回来几条活鱼?文笙也算是涨了见识。
温煜楼也看了一圈,唯独柳逸辰还算是镇定。
温煜楼朝着柳逸辰使了个眼色,示意要柳逸辰说。
柳逸辰顿了顿,随即唇角弯起一个弧度:笙儿,是这样的,我们其实
我不想跟你说话。
文笙说着,抬眼看温煜楼:王爷说的这件事情我明白了,倾儿给我传了信,想来是施婉柔和许乐安的事情是吧?这件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做,各位只管等结果就行了。
文笙说着,朝着温煜楼和谢文渊施礼:王爷,师兄,没什么事笙儿就先告退了。
文笙说完了转身便离开书房,一阵风一般,不给这些人一丝一毫的回应时间。
屋子里的几个人众脸茫然。
片刻,齐凌看柳逸辰:你惹她了?
柳逸辰眨眨眼:可能是吧?
四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女人的事情,果然很难琢磨。
郡王府里,锦瑟正在给陆倾梧的指甲做保养。
姑娘,奴婢瞧着那施家大小姐和郡主都在指甲上涂着红色,姑娘怎的不涂?
陆倾梧笑:不喜欢。
也是,姑娘的手指纤细白皙,这指甲本身粉粉嫩嫩的颜色就很好看。
陆倾梧点头,然后把盛着透明汁液的小碗往锦瑟面前一推:这指甲便是不涂颜色,平日里也要做些保养,姑娘家,要学会照顾自己。
锦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身份低,不配这些。
陆倾梧伸手戳了一下锦瑟的额头:哪里学来的混账话,什么身份高低的,你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能养活家人,不偷不抢,怎就身份低了?
锦瑟有些感动,虽然陆倾梧对她好,她也知道陆倾梧和温煜楼都是对下人很好,可却从来不知道陆倾梧是这样看他们的。
她,竟从未把他们这些人当成下人。
半晌,陆倾梧看向锦瑟:锦瑟,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你想做什么?
锦瑟微怔,似是没想过陆倾梧会有此一问。
奴婢想
陆倾梧微微笑了笑:想什么?
锦瑟摇了摇头:幼时,想成为想爹爹一样成为能上战场的人,可是长大了才知道那是男子做的事情,女子做不得,所以,奴婢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你想跟着我,那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便跟王爷说一说,让你跟着我,若是不想跟着,那便随你想去哪里。
锦瑟满眼惊喜:姑娘的意思是锦瑟可以一直跟着姑娘?
陆倾梧点头:随你愿意。
可锦瑟刚高兴了没一会,小脸就又垮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不愿意吗?
锦瑟顿了顿:能跟着姑娘自是愿意的,只是奴婢还想留在这里陪爹爹。
每每提到这件事,锦瑟的心情总是会有些难过。
当年,温煜楼他们在南苑遇险,锦瑟的爹爹,还有其他的那些暗卫,所有人全部都尸骨无存。
也就是说,哪怕他们的家人想祭奠,都没有个地方能让他们有个念想。
其实奴婢知道,奶奶和母亲在东都,王爷和谢哥哥可以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姑娘您回去了也会照顾她们,可是爹爹一个人在这里,他会孤单的。
陆倾梧何尝不懂锦瑟的心思,便是她如今身在狼窝虎穴,为的,不也是父亲那一点点还活在世上的缥缈希望吗?
陆倾梧抬手轻轻抚了抚锦瑟的头发:你放心,等这件事情过了,若你想留在这里,我便想办法把你奶奶和母亲也接过来,到时给你们在东宁城安家,东宁城也有煜王府,有你们的安身之所。
姑娘
锦瑟哭了,把脸埋在陆倾梧的膝头,无声地啜泣着。
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个人在此地单枪匹马,只为了让父亲的一缕幽魂能得到安息。
许乐安的院子里,许乐安此刻正在和施婉柔说着什么。
上次两个人因为温煜楼吵了一架,可许乐安对施婉柔的好,让施婉柔无法讨厌她或者恨她。
想当初施将军娶了新夫人,施婉柔大闹将军府,被施将军抽了一顿戒鞭之后跑出来几天几夜不回家,那段日子都是许乐安在陪她。
她坚信想许乐安那般貌美温柔的女子,一定心肠也是极温柔极软的。
许乐安纤指小心地剥着莲子,一颗一颗细心地剔了莲心。
乐安姐姐这是做什么?这等事情让婢女做就好了,乐安姐姐何必亲自操劳?
许乐安笑:这是给兄长做莲子粥的,兄长最喜欢我做的莲子粥。
施婉柔撇撇嘴:我才不信,承安郡王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我看哪,乐安姐姐八成是给煜哥哥剥的吧?
许乐安嗔怒地白了一眼施婉柔:就你知道,怎么?如今不骂煜哥哥了?
施婉柔顺手也拿起一个莲蓬剥着莲子,只是她是剥给自己吃的,不去莲心,苦的她秀眉微蹙。
我记得小时候,娘亲说这莲子的莲心最是苦涩,可若是吃莲子不吃莲心,便也没了吃莲子的意义。
许乐安看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