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眨巴眨巴眼睛:“王爷,要不……”
“本王不会下去救他的。”
陆倾梧无奈:“王爷,下去看看吧,好歹二殿下是带我们来看病的,没有二殿下我们也进不来,对不对?”
温煜楼一张脸阴沉着,他本不打算去看,结果陆倾梧这么一说他就不能拒绝了。
结果就就在温煜楼要把陆倾梧交到齐凌手里的时候,温煜楼身后的一处大门“轰”的一声。
大门打开,里面站着的是一个仙气飘飘的白衣男子:“几位贵客请随在下来。”
陆倾梧还想说什么,结果温煜楼直接抱着人,带着齐凌和谢文渊跟着那男子从大门走了进去。
“大师兄一早就已经跟我们交代了,如今师父已经在等着几位。”
谢文渊朝着那男子微微颔首:“有劳。”
几个人一路走着,眼看就要到了那个前厅。
温煜楼手上一动,一指就点到了陆倾梧的穴位上。
陆倾梧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就在温煜楼怀里睡了过去。
“唉?你怎么?”
齐凌看到了温煜楼点穴,刚想跟温煜楼说话,前面带路那男子便回头:“各位,我们已经到了。”
那男子恭敬地朝着他们弯身施礼:“师父就在里面,在下身份有别,不得进入正厅,烦请几位自己进去便好。”
话落,房门打开,齐凌和谢文渊率先进去,温煜楼抱着陆倾梧跟在后面。
结果几个人刚一进门,就看到南宫爵正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
齐凌抱着双臂看着南宫爵:“呦呵,二殿下这么快呀?”
南宫爵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说话,里面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把那丫头送进来。”
温煜楼看了一眼南宫爵,南宫爵朝着他点头。
温煜楼抱着人,跟着南宫爵进了内室。
“小倾儿睡了?”
“点了昏睡穴。”
“嗯?为何?”
“她现在受不得刺激。”
谢文渊和齐凌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
齐凌上前帮着温煜楼把陆倾梧放好,然后看温煜楼:“受什么刺激?倾儿为什么会受刺激?”
温煜楼看了看齐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把陆倾梧放在床上之后,南宫爵轻轻将幔帐放下,然后朝着一处低唤了一声:“师父,都准备好了。”
南宫爵说完,转头朝着温煜楼他们解释:“我师父给人看病的时候有个习惯,不看人,也不让别人看他。”
温煜楼想着,了然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省了许多麻烦。”
温煜楼语毕,一声开门的声音,众人转头望去,自门外走进一人。
那人带着白色长帏帽,看不清脸,但是周身气质却是超然。
一身白衣仙气飘飘,只几步路的距离,竟是被他走出了几分禅意。
“师父。”
南宫爵上前请安。
“哼,丢脸。”
十分好听的声音。
很显然,是南宫爵在自家师门面前丢了丑的事情。
南宫爵不敢反驳,只十分乖巧地跟在师父身后:“师父,这几位便是……”
“你说的那丫头在哪?”
丝毫没给南宫爵面子。
南宫爵一听,赶忙往床边摆了个椅子:“师父,徒儿说的人就在床上。”
温煜楼赶紧上前,伸手把陆倾梧的手拉出来露到幔帐外面。
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温煜楼便已经看出来这人脾气应该很古怪。
所以他不多话,生怕得罪人家。
那人看了看温煜楼,也没说什么,只淡然地将手放到陆倾梧的手腕上诊脉。
齐凌和谢文渊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过了大半晌,那人终于开口:“这丫头怎的受了如此重的内伤?”
屋子里的几个人看了看温煜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齐凌竟是从温煜楼脸上看到一晃而过的惊慌。
“前辈,这是晚辈妻子,是……是晚辈没照顾好妻子,所以才……”
“没照顾好?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没照顾好妻子这种话竟也说得出口?”
那人似是受到了什么触动一般,温煜楼这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人张嘴就是一声低吼。
然而更让众人震惊的是,温煜楼这个性子和身份,面对别人责怪的时候,竟然一脸乖顺:“是,前辈说的是,是晚辈无能,没能保护好妻子。”
“唉?我说你这人?”
一旁的齐凌看不下去了,别看平日里他跟温煜楼不对付,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他当然还是护着自家人的。
在这个白衣老头面前,齐凌当然分得清,温煜楼才是他的家人。
齐凌说着就想上前跟那人理论,结果刚要张口,就被谢文渊一把拉住:“小七,闭嘴。”
齐凌顿了顿,然后还是有些气不过:“喂,老头,我师妹的伤你到底能不能治?”
温煜楼抬眼看齐凌,示意齐凌不要说话。
谢文渊也去拉人:“小七,你退后。”
对于齐凌的不礼貌,那白衣男子并没有介意,而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袍:“这丫头伤的太重,又坏了身孕,如果要治伤的话,最好选择把孩子拿掉。”
屋子里的人,除了南宫爵,其他三个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什么?拿掉孩子?”
相较于温煜楼他们,更为震惊的是南宫爵。
他看向温煜楼:“温煜楼,你同意?”
温煜楼目光看着幔帐:“如果能让梧儿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