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欢笑声中,百里默的腰牌一阵摆动,随后恍然惊醒,看向窗外才发现已是日落时分,心里满是即将分别的惆怅。
“怎么了?”路青莲见到百里默神色不太好问道。
“师傅,来找我了。”百里默些许苦着脸说道。
“不过,你别担心,赵府那里我会帮你安排好,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对你怎么样,至于这倚红阁我也会托外面的人照顾你。”
“还有,还有,这个给你!”
百里默看着眼前的人原本明亮澄澈的眼睛渐渐失去着神采,也不知怎么想的便是将脖上一枚玉坠交于了她。
“师傅说过,我从小便是一个孤儿,是师傅带着年幼的我上山,是师傅含辛茹苦地将我带大,他说了将我带上山的那一天,我的脖子上便是带着这枚玉坠。”
“我没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于我而言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虽然丑是丑了点,但不要嫌弃,上面还有我师傅的保命法术在里面,带着它可以保护你。”
“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下!”路青莲闻言连忙摆着手说道。
“之前是最贵重的东西没错,现在不是了,我找到了比这枚玉坠更珍贵的。”百里默直接将玉坠塞进了路青莲的素手之中,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盯着她的眼眸说出了这番话。
“莲花,我还会来找你的,我一定回来找你的!”百里默突然脸红,但很是认真地向路青莲说道,随后在她的眼前一个转身便是不见了踪影。
看着百里默的离去,不知怎的,路青莲只觉得心里突然空了一块,患得患失的感觉突然涌来,又看了看手中那个他送来的玉坠,突然间她笑了笑,心里没由来的平静。
心与心之间的慢慢靠近,无论是朝露昙花还是咫尺天涯,终会相遇。
“百里默,说谎可是要变小狗的,我会等你来找我。”路青莲看着玉坠轻轻说道,很是郑重地将它戴在了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之上。
长安,黄昏,暖阳熠熠煌煌,影子斜斜长长,别有一番祥和。
一位道长,鹤发童颜,在长安街上缓缓走着,忽而,一道残影出现,又一个道士模样的少年跟在了身后。
二人就这般慢慢走着,昏黄的阳光洒在二人的身上,又是增添了那么几分缥缈出尘的气息。
“这一日,你可做了些什么?”道长瞥了一眼身后的少年说道。
“回师傅,一切行动皆是随心而为,师傅大可放心。”百里默一身正气,看起来光明磊落。
但就是这般,这个名为金轩子的道长才更加的难受和心慌,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随他一人行动,但是又想到跟在自己身后八成又会惹出什么事儿来,便不再这么想了。
“哎。”一声长叹,金轩子对这个少年真是无可奈何。
“师傅,师门那儿交代的事您做完了吗?”百里默不禁问道。
“哎。”又是一声长叹,随后金轩子开口道“难啊,北州那儿也算是成了气候,当得起群雄四起这几个字。”
“现如今,不论是犯下滔天大罪的魔修还是收到通缉令的逃犯都跑向了北州那一块地方,那里的土著蛮夷倒也有着不小的本事,硬生生地将这些桀骜不驯的修士打造成了一块铁饼。”
“目前北州人数越加庞大,北州虽大但也大不过他们的野心,据皇城的探子来说,他们已经不甘于被困一隅,已经向南州动起了主意,而他们第一个便是盯上了大夏皇朝,此事若协商不好,怕是会引起两州之间的大战。”
“若是大夏还跟以前那般实力强横,他们又怎敢乱来,无非是欺负大夏实力不复从前罢了,在三大皇朝中处于弱势罢了。”
“真的开战,怕是我们南玄宗也不能置身事外,更怕的是那些无辜的凡人,届时会是生灵涂炭啊。”
金轩子对着百里默说这些也是为了让其明白现如今事情的严重性,让他收收那副玩性,作为南玄宗的一员当以大局为重。
“大夏皇朝以前很强吗?”百里默闻言第一个想到得便是这个问题。
“强,很强。知道为何北州那帮人盯上的是我们南州而不是东州和西州吗?”金轩子点头说道。
“徒儿不知。”百里默思索了片刻,虽然也有些猜测,但这种时候自己一个小辈实在不好妄加评测。
“东州剑宗百万年屹立不倒,乃天域第一修炼圣地,北州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去东州。”
“西州有一大能者守护,修为通天,比起剑宗也是不遑多让,这是天域众所周知之事,自称偷天玄君,这些年来凡是对西州打起注意的人都已经消失了,那北州自然也是不会找这种硬石头。”
“而大夏的实力在巅峰时刻,哪怕剑宗也是不敢小觑,那偷天玄君更是不知在何处。只可惜自从那一战之后,大夏元气大伤。”
金轩子摇了摇头,看似十分惋惜。
“那一战?”百里默抓住了重点问道。
“帝妖祸乱!”金轩子突然间目光如炬,很是严肃,又是摇了摇头道“罢了,这些你以后总会知道,我也不在多讲,只是这次我们南玄宗怕是被当成了软柿子。”
“这北州那帮蛮夷是欺我们南玄宗无人吗!”百里默愤愤道。
“世人皆传我们南玄宗乃南州第一宗,与剑宗并列天域两大势力。却是夸大其词了些,我们南玄宗虽强大但终究底蕴不足,比起剑宗百万年的悠久岁月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了些。”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