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知道,为今不能与玄铁骑争其锋芒,只有暗中行事。他静下心来,思索一番,沉声问道,“李宸煜现在身在何处?”
中年汉子恭敬回道,“还在咸安的无忧客栈。”
“那玄铁骑呢?”
“玄铁骑已经随七伤回京了。”
“好!”黑眸里闪过一道狠戾,“如今最能牵制玄铁骑行动的就是李宸煜的死讯。玄铁骑由李宸煜一手建起,那些人对他忠心耿耿,可要是他死了,顿时群龙无首,成为一盘散沙。即便是有人代替李宸煜接手玄铁骑,可毕竟不如李宸煜有威信。玄铁骑中有好几个能力卓越的将军,没了李宸煜带领,他们自然不服,到时异心突起。哼,一个四分五裂的玄铁骑,本主何惧!”
中年汉子眼前一亮,此法可谓是一劳永逸。
“主子,可否安排天击杀院的人出手?”天击杀院的杀手是他们最强的力量。
“给本主下击杀令,出动一半的天击杀院杀手,本主要让李宸煜……谁?”男子蓦然爆喝。狂躁的内力疯狂涌动,身子如林中猎豹,猛然冲出房门。当见着隐匿在门口的人影时,眼底杀机翻涌。内力灌入左手,出手成爪,含着浑厚的内力,带着阵阵罡风,直向那人影的肩琶骨爪去。
隐匿在暗中的朱雀反应也是极快,见那人杀来,抽出腰间软剑,挽起犀利的剑势,直击来人的掌心。
男子见她手中软剑,轻蔑的冷哼一声,鹰爪不退反进,恍若铁钩银抓,侧身便贴上软剑的剑刃。
两物相撞,经发出钢铁般激越声响,激越之声犹如龙吟虎啸。
朱雀心中大骇,知道对方伸手不凡,且强她许多,便毫不恋战的飞身欲退。
“想走?”男子提起欲追。可不料对方竟又折返攻来,身体依然是前奔的姿势,可凌厉软剑竟从腋下斜刺而来。
这么刁钻的攻势,让男子也是一惊,导致追出的脚步慢了一分。也就他惊诧间,朱雀身形旋转,靴尖在护栏上一踢,身影如鹰似鹞,转掠间已经掠出三丈,消失在对面屋顶之上。
中年汉子在那人逃走的同时也追出门来,只看到一个娇小的背影,顿时心中大惊,竟然是个女人,且还在主子手里毫发无伤的逃了!?
“主子?”
男子紧握着左手,全身杀气腾然,“派人出查查,看到底是何人?还有,免得夜长梦多,通知天击杀院的人明日就行动!此事不成,提头来见!”
中年汉子心中一颤,郑重应声,“是!”
逃出来的朱雀并没有立即回去向以墨禀报,而是停在了离客栈不远的街道上。捂着刺痛的胸口,有些气闷。那人功力高她一段,她虽然跑得快,可还是被那人霸烈的内径震岔了真气,此时内息翻腾,如一道道翻天巨浪冲击着她的胸口。
朱雀咬着唇,额上析出一层冷汗,忙翻出怀里的白瓷小瓶,倒出破晓给的伤药,连吞了两颗才平复体内乱窜的真气。
朱雀刚感觉好些,耳边便想起轻微的细响。忙屏住呼吸,躲在暗巷之中。
两道黑影蓦然出现,在暗巷和街道翻找一番,只听其中一人说道,“没人,跑了。”
“主子震乱了她的内息,应该跑不远,追!”
两人走后,朱雀翻身回了客栈,直奔以墨的房间。
“回来了。”以墨坐在桌旁,等着她。
“主子。那人应该是卧龙寨背后的人,听口气像是前太子余孽一党的人。”朱雀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不难猜出他们的身份。
以墨点点头,端起桌上茶杯浅抿一口,“随他们去,只要不是奔着忘川来的我们都一概不理,现如今皇后和何纵他们的人都来齐了,都在想方设法的在忘川个个要塞上安插人手,叫青龙多注意些,不要打草惊蛇,暗中控制就行。”
“是。”
以墨蓦地抬眸,“可是受伤了?”朱雀回话中气不足,气息不稳,以墨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没!”朱雀毅然否决。
深邃的眼神瞬间凛厉,“不要让我问第二次?”
朱雀面带犹豫,“……是。”
“过来!”严厉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察觉的关切。
朱雀急忙说道,“主子,我已经服了破晓的伤药,并无大碍。您别为属下浪费真气……”
眉头紧蹙,冷冽的眼神夹着威压,“多事!”五指猛然曲卷成爪,一股强大的吸力生生将朱雀吸了过去。另一只手掌罩着朱雀的天灵盖,浩瀚磅礴的力量泄在她身上,如沐浴阳光般温柔。
在强霸的力量疏导下,那些暴乱的气息像是遇到凶龙猛虎,只得乖乖顺服。丝丝浊气从经脉中抽出,缓缓汇聚于胸口,朱雀只觉胸口一阵绞痛,热气猛然上涌,然后呕吐出一滩淤血便觉得全身通透舒畅,不止先前的内伤也好了,就连体内的气息也更纯净几分。
内伤好了,朱雀却没一丝惊喜,红着眼都要快哭出来了,“主子,您最近要突破颈瓶,如果因为属下出了点差错,属下、属下……”
以墨缓缓闭目,敛下眼里的疲惫,朝她摆摆手,“出去。”
“主子,呜呜~主子,您……”
“出去!”
“是。”
……
无忧客栈
太子爷躺在以墨曾睡过的床上翻来覆去,抱着以墨盖过的被子死活不放,“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枉我心心念念你十年,你却不记得我了,还想掐死我还想掐死我还想掐死我……呜呜,我要是死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