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舒服的睡了一觉,李远这两天实在是太过疲劳了,这一次,从天刚黑就睡下了,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一个原因是疲劳,而另一个原因就是睡着了就会忘记饥饿。
睡的好起来就是精神啊,将自己制作的简易盔甲穿戴好,套上皮袄,带上帽子,捕猎要真正开始了。
沿着连绵的山脉,脚下是可以没过膝盖的积雪,只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了。
其实这样还不错了,这两天没怎么下雪,可以完整的看清雪面上有没有动物走过踪迹,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找到自己需要的猎物。
这两天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先白天找到可以维持自己生机的食物,争取傍晚回木屋,每天花一两个时辰加固,要不下大雪木屋还是坚持不住的。
还是得小心,被积雪覆盖下,很难摸清是平坦山路还是坑道,如果掉下去生死未卜。
手里拿着根长棍,走一步探一步,耳朵也不能闲着,必须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眼睛更累,打探着四周的环境,小心很多饿急了眼的野兽们。
时不时还得闭目休息一下,白茫茫的雪地,多看一会眼睛就会流泪。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找块薄一点的绸缎捂在眼上,不过这对李远来说不适用。
走着走着,李远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发现了一些足迹。
花环状的脚印,李远欣喜若狂,仔细一点,轻轻的顺着足迹一点点向前摸去。
这是傻狍子的脚印,关外的人都清楚,鹿的速度绝对远远超过人类,只有射术高明的猎人才能捕捉到。
不过现在是冬季,这山林里只寂静的可怕,只有偶尔能听到鸟的鸣叫,一个人无论在怎么隐蔽也会发出不小的声响,想在这个季节捕捉到鹿,太难了。
但是狍子就不一样,先天的缺陷让这种生物在雪地上行走的虽然还是很快,但比起鹿来说可差得远了。
只要打到一头狍子,那可真是太爽了,一头狍子能有那么一二十斤肉,足够满足李远这段时间的胃口了,而且狍子皮也价值不菲。(书里这么写,但现实生活中国家已经颁发了相关法律条文,严禁捕食、买卖。)
运用着在空间学来的技艺,李远一直在跟随着狍子的脚步,一直走了大半个时辰。
李远再次停下脚步,远远望去,看到了。
小心翼翼的挪到一颗树的后面,紧紧盯着站在原地发呆的傻狍子。
傻狍子里名字虽然有个傻字,但实际上警惕性非常高,有些传言只是大家不知道前提而已,一个人在雪地上想抓到这种生物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提前设下陷阱,不过雪地上很困难,而另一个就是箭术超群了。
而李远恰恰在箭术上拥有者超出常人的天赋,再加上永远不会停止的训练。
死死盯住,估摸了一下距离,心中暗道,距离没问题,用皮肤感觉一下风的动向。
自背后拿出弓箭,拉弓上弦,双臂用力,轻松的将弓拉满,心中还是有些感叹,这弓比神秘空间提供的差的太多了,有机会一定要搞到一把好的弓箭。
双目聚神,轻柔的将左眼闭紧,右眼紧盯著猎物。
右手轻轻松开,只见那弓箭以迅猛的速度划破长空,那傻狍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刚想撒腿就跑,却砰的一声,栽倒在雪地上。
附近的地面慢慢变成红色,李远飞一样的奔向狍子。
拎了拎,好家伙,起码三十斤,够吃的了。
李远将箭自狍子的脖子拔出来,血流得更猛了。
没敢在附近滞留,野兽的鼻子都特别好用,一丁点的血腥味就能闻到,万一蹦出个大家伙,那可真前功尽弃了。
将傻狍子拖到一个平坦的地面,比较方便观察附近的动静,以防万一,路上还得将残留在地面上的血渍用积雪覆盖一下。
血不可能一下子放的干净,其实村子里的人很多都喝一点,虽说没有鹿血那么燥热,大补,但也算不错。
可教官们严令禁止喝血液,解释了一大堆,什么寄生虫啊,罗里吧嗦的一大堆,可李远一点都听不懂,最后李远明白了,喝血容易得病,就不敢了。
村子里的人不敢得病,有病了只能生抗,扛过了了好汉一条,抗不过去草席一张,你说棺材,那是大户人家才买的起,有草席就不错了。
要是赶上灾年,没有烂到家里是怕瘟疫,一把火一烧,死了魂都回不了家,在四周飘荡,被冷风吹散。
其实狍子的内脏很好吃,但血腥味太重,还是扔了吧,李远看着十分可惜,可还是这样吧,危险越小越好。
十分利落的处理好内脏,其实要是在河边才是最好的,血腥味随着河水流走,可这天河水早就冻上了。
天气冷也还是有好处的,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傻狍子早已经冻得硬邦邦的,而血腥味也消散了不少。
李远心理美滋滋的,狍子肉就够自己吃了,完整的袍子皮能换不少银子,给叔叔买药的钱就有了基础了。
心情好,恶劣的环境也变得美好了不少,雪看起来更加洁白,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这还不到中午,就可以回去了,真是开了个好兆头。
不是不想多打点动物,可不能因小失大,万一碰上什么猛兽,将狍子抢去,那才是哭都来不及了。
路上也不是全闲着,看到了好几个野鸡的足迹,仔细观察一下野鸡走的路径,下了几个套子。
这也是猎户们必须学会的技艺,你想夏天真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