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海听说儿子要夜袭黑甲营,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一口气差点没跟上,被呛住了好一会。
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现在陈家堡都只能依靠城墙和地势坚守,陈北可好竟然想着主动出去进攻!
“北儿,我觉得这有点太冒险了。”
“昆仑黑奴通体乌黑,只有牙齿为白色,在这夜色下,他们更能将身体隐藏于黑夜之下。”
陈北听了觉得有道理。
昆仑黑奴又丑又黑,这黑夜下确实有一些优势,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昆仑黑奴,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异常简单,就算是在九州华夏土地上生活百年,智力也普遍较低。
说白点,就是脑子不够聪明,这是天生决定的。
打仗不仅要靠勇,更要靠谋。
“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一定要夜袭昆仑营,不仅可以削弱他们的实力,更能打击他们的士气,更加重要的事.....”
“解封赤龙剑!”
陈大海充满惊喜,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你真的有办法解封这赤龙剑?”
“需要三千异族血魂,今晚我就率领陷阵营士卒和吕布,杀黑奴。”
陈北用袖口将赤龙剑上的灰尘轻轻擦拭干净,拿它取出,耍了一个剑花。
“今晚,就用昆仑黑奴血魂,为赤龙剑开封!”
陈大海心中还是有不少的担心,便说道:“北儿,你只带陷阵营士卒和吕布去会不会太冒险。”
“今天下午虽然胜利了,可是那群黑甲军整个实力没有受损,依然还是有接近三万人.....”
陈北微微一笑:“父亲,你放心,打仗不仅要靠武力,更要靠谋略,等会您按照我的说去做。”
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他,让其辅助今天的夜袭。
陈大海听完陈北的计划,眼睛里都是惊喜,“如此甚好!”
陈北带着赤龙剑走出了书房,抬头看天,今晚月黑风高,真是杀人夜。
此时此刻,陈大海按照陈北吩咐让上百妇女拿着钵子,用捣碎的千叶茑萝和着水,掏出黑色的汁水。
在用这些黑色的汁水,将先阵营士兵的脸染成了漆黑的颜色。
一部分涂抹成黑脸的陷阵营士卒,脚踩在磨刀石上,用手指掸着刀锋,环首刀磨得更加锋利。
“把环首刀的刀刃全部给我染成黑色!”陈北握着赤龙剑,挥动着手臂说道。
陈大海有些不解:“北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把刀涂成黑色,这样砍起来人来不带反光,在这黑暗中,战斗时敌人不容项发现我们刀锋轨迹,不同躲避。”
“我们把脸涂黑,也是为了伪装起来,让昆仑黑奴不容项发现我们。”
这是简单的伪装,也是陈北根据前世在部队中学的伪装经验而来。
等到七百陷阵营士卒弄好后,陈北让陷阵营士卒们在腰间挂上绳子,然后从城墙上吊下去。
动作很轻,避免发出声响引来黑甲军的注意。
等待七百陷阵营战士都安全来到城下后,陈北便带着他们趁着黑暗,缓缓潜伏在黑甲军附近。
........
........
此时黑甲军内,营地帐篷连绵数百米,空地上有火盆照明,让陈北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营地内的一举一动。
大多数帐篷都已经熄灯休息,唯独中间一座豪华的大帐篷还是灯火通明。
这座豪华的帐篷正是安信王的。
帐篷内,一队被强抢而来的晋人女舞姬,在翩翩起舞,旁边则是乐师奏乐。
十几名昆仑黑奴将军坐在位置上,左手拿着小刀,右手拿着叉子,面前则是放了一盆煮好的烂肉。
他们用小刀切下一大坨肉,然后用叉子将其叉起,送入丑陋的嘴内。
开始吧唧吧唧大肆咀嚼,发出如同猪抢食般的声响。
安信王一人坐在上位,满眼色迷迷的看着眼前跳舞的舞姬,满脸猥琐。
昆仑黑奴百年前是这样,百年后依然如此没有礼教。
慕容垂坐在石辉下方的右手边,他无心吃食和看歌姬表演,心事重重。
“王爷,今夜月黑风高,是偷袭的好时机,我担心晋人会来偷袭,我觉得应该加强戒备和巡逻。”
“同时,各位将军明天还要攻城,是不是该早点休息,养精蓄锐,为明日做准备?”
慕容垂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不得不说这些建议是十分正确的。
石辉还没有说话,另一名喝的醉醺醺的裨将站了起来:“慕容垂,你一个低贱的山月人,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这群高贵的昆仑人面前说话!”
“我们昆仑人该怎么做,嗝.....需要你教吗?”
这位裨将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裨将的共鸣。
你一个山月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昆仑人?
安信王斜眼看着慕容垂,打着酒嗝不屑说道:“我有三万黑甲军,对面晋人敢来偷袭??”
“白天是耶光极那个蠢货自大,被人斩杀,现在我三万黑甲军同仇敌忾,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害怕区区几千晋人偷袭?”
“只要今夜他们赶来偷袭,老子让他们全部死在军营中!嗝....就算皇级强者来了,也一样救不了他们,我说的!”
安信王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气,可是话音刚落,尖锐而急促的号角声响起,这是敌军来袭的警报。
他喝得醉晕晕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白天睥睨天下霸气十足吕布和阴森恐怖的鬼将耶光极。
若是他们两人冲入帐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