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激战,战斗已经结束。
此时太阳已经爬上汕头,照亮了大地。
汉水山下,战场上,篝火黯淡的火苗不时暴出一团火花,照亮着满布着尸体的草土地。
地上还有数百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或还冒着热烘烘的雾气,或还在痉挛。
八千七百多投降的黑甲军,全部跪在地上集中在一起,放眼望去全是乌压压的一片。
而且还有一股十分浓郁的黑奴特有的体臭味,让人作呕。
最后一个昆仑黑奴被高顺沙包大坚硬的拳头打在了脸上,立刻捂住脸,身子痛苦地蜷缩着跪了下去。
高顺揪着那黑奴的脏辫,提起了他的脑袋,这个黑奴的脸上仿佛是被陨石砸中了一般。
鲜血糊满了整个黑脸,上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耷拉着,象是捏碎的眼球,眉眶暴裂。
洁白的牙齿已经被全部打碎,只有流着鲜血的牙龈。
高顺有着化丹五境的修为,他这一拳下去只有炼体三阶的黑奴,根本承受不住。
黑甲军们跪在彼此喘着粗气,互相看着,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有这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们。
因为从陈家堡士兵的眼睛中感受到了异乎寻常的光芒,那是一种沾染过血腥才会有的渴望报复的眼神。
“是你,是你,老天有眼,竟然是你!”
陈家堡士兵中,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兵韩六,红着眼睛,咬牙启齿的对着一名黑人说道。
陈北听到了韩六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这句话,语气中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让周围所有人都感觉到吃惊。
“你认识他?”
韩六握着长剑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是如此:“当热认识,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
“五年前,我们村子就是被他们黑甲军攻占,全村一百八十口人,只有我最后躲在草垛中活了下来!”
“我亲眼看着他杀死了我们弟弟和父亲,甚至......甚至.....我的母亲......”
说道这儿韩六再也止不住,眼角滴出柳豆大小的眼泪,泣不成声。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想到他母亲的结局。
残暴的毫无人性的昆仑黑奴一直成为晋人女性为‘两脚羊’,不仅可以玩乐还能制成米肉。
他这么一说,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
陈家堡有很多不是陈家堡土生土长的人,他们是一些被昆仑黑奴破坏家园后,当做难民加入的。
所以对黑奴都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我允许你,杀了他!”陈北淡淡说道。
这十年来,昆仑黑奴对领地里的晋人犯下滔天的罪行只有用战火用鲜血才能洗刷。
陈北一直相信一句话:以丫还牙,以血还血。
韩六立刻双膝跪在陈北面前,重重的了三个响头。
起身拿起手中武器,一刀捅进入了那名黑甲军体内。
“这一刀,是给我父亲报仇!”
白刀子红刀子出。
“这一刀,是给我弟弟报仇!”
“这一刀,是给我母亲报仇!”
“这一刀,是给所有村民报仇!”
韩六的疯狂让周围的黑奴都吓到了,他们把丑陋的黑脸深深的低下去,生怕在被其他人认出来。
此时远处,传来赤兔马奔跑而来的马蹄声,与其一同的还有被拖在的赵国安信王石辉。
“主公,吕某将敌军将领抓回来了,任凭主公发落。”
吕布骑在高大的紫色赤兔马上,随手一扔,石辉便像死狗一样被扔到了陈北面前。
堂堂赵国安信王,此时竟然如同死狗一样,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威风凛凛。
石辉躺在泥土上浑身脏兮兮,虚弱的发出声音:“晋人.....放了我,否则...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们!”
陈北笑了:“你知道我杀你儿子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吗?”
陈北虎皮做的鞋子,一脚踩在石辉的脸上。
“你他妈的的身上背负了我晋人多少血债,想要让我放了你,你他妈的觉得可能吗?”
“你下地狱后,问问哪些被你们昆仑黑奴杀死的普通晋人们,问问他们愿意放了你吗?”
说完取过陷阵营士卒手中的钩镊,钩住了石辉的下巴。
锋利冰冷的钩尖刺破了他柔软的下巴,刺入了其肉中。
石辉现在就像是一条咬住鱼钩的人鱼,越挣扎越痛苦。
陈北看到在地上苦痛挣扎的石辉,回想起记忆中残忍的画面,嘴角不屑扬起。
“三年前,你率领一万大军进攻我陈家堡,连续进攻了七天七夜。”
“我们凭借坚固的城墙和防御工事,抵抗住了你们的进攻,可是.....”
“可是你这个杂碎,为了逼迫我们进来,将俘虏的陈家堡士兵和妇女,共有一百多人啊,就像这样钩住他们的下巴。”
“然后让骑兵拿着钩子把他们拖在地上跑,让他们在地上不断地挣扎和哀嚎。”
“现在,老子就要让你尝试一下这样滋味!”
陈北翻身上马,手拿着钩镊,双腿一夹,身下马儿一声嘶鸣,快速飞奔起来。
安信王现在就是一条被钓上来的人鱼,身体在地上不断地拖着快速移动。
他越是挣扎,钩子钩得越近,而且他还无法发清楚的说出文字,只能从喉咙中挤出呜呜咽咽的哀嚎。
陈北骑着战马围绕投降的黑甲军跑了一圈,地面青草上,也留下了一圈石辉流出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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