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北说要去大市查看原因,这位刚上任的不久的亭长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在自己的管辖之地下竟然发生了如此的事情,一个昆仑被杀也就算了。
那些嫁给黑奴的媚黑女竟然还敢公然的敢挑衅百姓,这简直是丢了他的脸。
妈的,老子一定要狠狠整治这群媚黑女,真他妈的丢老子的人!
觉得脸上无光,亭长的表情自然不好。
他刚上任不久,久遇到这样的事情。
“箫少堡主,这件事我一定要给那几个妇人好看!”
陈北点点头,“先带我们去大市看看。”
亭长来不及换衣服,只将帻巾取下,换上代表“亭长”职位的赤色帻巾,又拿了木板和绳索。
木板上刻有律法,绳索用来捆人,这两样是亭长执法的必备物品。
陈北问道:“对了,大市离得远么?”
“不远,出了亭舍向南走,不到两里地。”
亭长伶俐,迅速将陈北的马也牵了过来,请他骑上,然后亲自为陈北牵马。
一行人包括王猛在内,大伙前呼后拥,出了舍门。
史银前头带路,吕布追随马后。
陈北按剑跨马,奔往那群媚黑女的闹事的地方——大市。
此时日头西移,官道上的行人少了一些。
迎面有几个妇人贴着路沿走来,粗衣陋服,衣不曳地。
都系着形同围裙一样的“蔽膝”,或托或捧,拿着几个陶盆。
这些妇女都是之前逃难而来的,她们能够逃到这里,已经是大幸。
陈北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盆中盛放的是清水。
应该是从远处河中舀来,给在田间劳作的男人喝的。
看见陈北等人又是骑马、又是带刀的,这几个妇人忙躲入路下。
其中一个不小心,不知绊住了什么,惊叫一声,险些摔倒,陶盆掉到了田里。
她顾不得裙子被溅湿,急弯下腰,将陶盆拾起。
小心翼翼地将被压倒的麦苗扶起,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腰肢,高高翘起的臀部,正对着路上。
在前头带路的史银先哈哈大笑,打了个唿哨,凑上两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抽回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叫道:“好香!好香!”
妇人们都笑了起来,那被抓的妇人或许认识史银,不但没翻脸,反给抛了个媚眼。
陈北瞅了瞅那妇人,见她容貌寻常、衣裳简陋,不过眉眼间自有风情,一派少妇风韵。
史银回首笑道:“箫少堡主、亭长、各位大人,这些妇女都是逃难而来,幸被收留而下。”
“她们主要负责就是后勤,让田间耕作的男人吃饱喝好。”
“她们啊,很多都是孤儿寡母的,都恨不得能够嫁给当地有房的人,和有稳定薪酬的男人。”
史银笑了笑很显然,他就是当地人,还有房,所以这些寡妇也乐得被调戏一二,说不定就能嫁给他了,有个稳定住所。
这个时候,一道黄鹂般清脆的女音响起:“各位大人,请问阳序亭怎么走,哪里可还在施粥?”
陈北回头看了一眼女的,虽然脸上多是黄泥,显得邋遢,可是却也掩不住精致的五官。
此女子不普通,以前定然也是个大家闺秀,可惜啊.....看着一行人,也是家园被昆仑黑奴毁了,出来逃难吧。
“前方不远就是阳序亭了,现在应该还在施粥。”
“邱小瑜在这里谢谢大人。”
这一行人正是从巨鹿郡赶来的邱小瑜等人。
陈北回头多看了一眼邱小瑜的背景,亭长心思灵敏:“少堡主,要不要我去给你打听打听此女子.....”
“不用。”
陈北一行人,继续前进,路上闲来无聊,王猛便问道:“那个王屠怎么会因为口角之事,就当街杀人呢?”
“就算是拿了东西不给钱,抢回来便是,也不至于杀人吧。”
史银嘿嘿一笑:“大人,您是不知道啊,那个王屠和这昆仑黑奴有仇,其实不止是王屠,很多人都与这黑奴有仇哩。”
陈北来了兴趣:“有何仇?”
史银继续说道:“本来大伙之前都怕这黑奴怕习惯了,就算这里被汉人占领了,可是大伙也一直都忍着,可是这黑奴好死不死,非要去得罪王屠户的母亲。”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陈北骑马道:“哦?具体情况说来听听。”
“大人您也知道,昆仑黑奴无法教化,就算他们在九州生活多久都和野人无二,不懂礼数,不晓文明。”
“咱们阳序亭的大市五天一次。”
“五天前,王母来买东西,在人群中多看一眼那看了黑奴。”
“那黑奴性子粗暴,便上前推搡辱骂,可怜王母快六十的人了,硬是当着乡亲们的面,被他推倒地上,污言秽语地骂了半天。”
“甚至......甚至还做出了粗鄙了动作。”
王猛听到这儿,都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他妈的黑奴在九州土地上,简直就是横行霸道惯了!该杀!”
史银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王屠户不知道的。”
“五天前,刚好外乡有人请他去屠杀猪羊和狗的,他这一去就是五天,今日早上方回来。”
“回来继续卖肉,结果这昆仑黑奴刚好又来招惹他”
“卖了肉不付钱,两人争吵起来,王屠户也没有动刀子。”
“结果有人把五天前母亲受辱一事说了出来,王屠户这才提刀当街杀人。”
陈北点